虞谷,是我的虞谷。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或是未来。
晚上郦安筠给病中的沈愿打了个电话,客套地慰问了对方的身体状况后问:“你之前去国外参加婚礼,什么流程?”
沈愿本来就咳嗽,这会更是咳嗽得惊天动地:“你帮朋友问还是问你自己啊?”
郦安筠:“我自己。”
都是工作狂,不会委屈自己的沈愿病中也在远程监控各个项目进度,郦安筠把关的合作展素材远比其他外包素材的展来得厚重。沈愿原本晚上要联系郦安筠谈工作的,现在看是谈不了了。
她又幸灾乐祸,忍不住涮郦安筠几句:“你不是说在国外结婚太形式主义了吗,不是说结婚是一种无聊的制度吗?早知道我录音了。”
郦安筠也不窘迫:“结婚和喜欢的人结本来就是锦上添花,但都互相喜欢了,还要再办一次不是很无聊吗?”
沈愿懒得搭理她死要面子的辩解,问:“受什么刺激了,我记得以前有人说你是不婚主义啊,给不婚主义道歉吧你!”
郦安筠:“结婚制度也能捆住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
她坐在民宿的书桌前,落地窗外是深山的夜晚,月亮挂在山头,还能看到对面山上的村庄灯光。
盘山公路一圈一圈,郦安筠收回目光,桌上的电脑散发微光,手边的资料贴满更改便利贴。
她不是旅客却更像是扬草的游客,真正的归人此刻刚睡醒,去厨房水果雕花去了。
沈愿听出了她平静语气里的疯狂,虽然意外郦安筠居然也有得不到的人,但又好奇那位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惜她原定的行程推翻,两周后才去扬草。
隔了一会沈愿问:“你不是吧,对方不想和你长久你居然有这种想法。”
她说话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符合流感的特征,听得郦安筠都嗓子痒了。她像是黔驴技穷,之前还试图用身体留住虞谷,希望到结束那天之前虞谷能回心转意,显然虞谷早就把她们的答案选好了。
郦安筠撑着脸看着虞谷某软件的更新视频,昨天视频里的老板娘还在下面回复,带了不少粉丝。
她们不算大网红,粉丝加起来都没老板娘的模特女朋友多,不妨碍现在网友闲着没事什么都说。
之前还被认证过的郦安筠作为女朋友毫无存在感。
她恨不得虞谷昭告天下。
郦安筠叹了口气:“那不然呢?看她和别人在一起?我不要。”
这话更像小孩赌气,沈愿和郦安筠认识很多年,知道她和稚气五官,女大学生时期就写满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