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安筠被她的用词戳得狠狠给了她一拳,虞谷攥住她的手,“我又没说错,之前你还很爱看拿我的收音机听老电台。”
现在听电台的人更少了,郦安筠只在开车的时候听,她哼了一声,“我是听英语。”
虞谷懒得和她辩论,“你说是就是。”
郦安筠更生气了,“我就是听英语,哪里像你,每天都在看乱七八糟的。”
她的乱七八糟指的是小册子后面一些第一人称的文章,一些边缘化的描写,处在青春期的小孩带着好奇去看。
虞谷:“那你现在就乱七八糟。”
郦安筠冷笑一声:“你来啊。”
虞谷笑了,她扯了扯被子,“没力气来,我真的要睡了,等会儿我开车去。”
她说得像是郦安筠饥渴难耐,郦安筠还是很生气,虞谷伸手抱她,亲吻落在郦安筠的脸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想要我也要。”
郦安筠:“想要什么?”
虞谷:“你想要我,外面没找到合适的,不对吗?”
这话里的自恋超乎预料,郦安筠又的确没办法反驳,嗯了一声,还要强调一句:“我没和别人试过,别给我扣帽子。”
虞谷点头,“我知道,除了我没人受得了你。”
郦安筠去拉刺眼的窗帘,转身挤上床还蛮横地抢走了虞谷的被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鸠占鹊巢,“那你受着吧。”
虞谷喂了一声,“不用这么狠心吧,我还要睡饱有力气亲你呢。”
她怎么好意思说的,郦安筠背对着她,“这都要睡饱才有力气你还是别起来了。”
虞谷没说话,以她以前一秒入睡的前科,郦安筠也不意外,她微微转头,试图翻个身,才扭了一下就被人扯入怀中。
她换下了虞谷的睡衣,穿着自己毛衣,不知道是静电还是因为虞谷突如其来的亲吻,呲啦伴随着郦安筠心跳陡然的失重,她连呼吸都忘了。
她们接过几次吻,十多年前的不算接吻,顶多算单方面的偷吻。
有人回味多年,嘴唇的触碰变成蔓延到梦里的野火,贯穿十多年分开洒在地上的燃料,再次重逢后一触即发,成了绚烂的烟花。
郦安筠都忘了呼吸,也没那天夜晚站在宾馆阳台要求虞谷亲她的强势。
她本来就是过度包装的糖果,撕下层层的外壳,对爱柔软又怯懦,最擅长虚张声势,也不许自己吃一点亏。
虞谷卷走她的呼吸,攥紧她的手指,用膝盖阻止郦安筠下意识并拢的双腿,分开的一瞬郦安筠气喘吁吁,她热得像要冒烟。抱着她的人呼吸喷在她的颈侧,低声问:“这是百分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