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到一个小时了,这时又进来了一位医生,他身后的护士推了一个装有药品
和注射器的推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位医生应该是麻醉师。
这个麻醉环节太重要了,因为江新亚的手术部位在心脏,采用的是全身麻醉。
医生在那边配兑药剂时江新亚说:“能不能迟两分钟再麻醉?我想跟这位小姐说
几句话。”他指着我。
麻醉师互看一眼,点点头:“1请你们尽量快一点。”医护人员放下器具出去,
而江新亚的妈妈则拍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刺激他,等到人全走了,他的眼光落
在我身上:“繁荣。”他叫我。
我上前两步:“你想说什么?”
他眉头里好像锁着烦心事,棕色的眼里带着淡淡的忧郁,麦色的大手想抓我的
手却被我闪开,他改抓我的衣袖:“你讨厌我?”声音里有丝苦涩。
我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必不是我爱听的内容,但是该来的,躲不了,就说:“不要
胡思乱想了。”
“繁荣,”他紧紧盯着我:“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够好……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一
定还有感情的,重新开始吧,好吗?我这次一定不让你失望。”
如果这些话早说半年我一定原谅他!可是现在望着他英挺的五官,苍白的脸色,
我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一个世纪那么远。
他相信我们之间还有感情?呵呵,我却清楚那绝不是他所想的爱情。
没等我接话,他又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挺喜欢他(他指灵风),但是他还太
小,他不见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会好好待你,回
到我身边吧,好吗?”
我闭了闭眼——灵风对待爱情比江新亚成熟,也比他更专一,他拿什么来和灵风
比?拿他知道自己错了?难道犯过错的人就不会再犯?
更重要的不是他们所持有的条件,而是我的感情倾向——我很清楚我现在要谁!
医院房间里的静谧,更显出我的言语冷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真诚的看
着江新亚,希望他能懂我的意思。
“不要!”他撑起身子,一把抱住我的腰,声音发颤:“你听我说,我不要过去,
真的!回来吧、回来吧……我,我……爱……你呀。”
爱我?是呀,爱的我好苦呀,我的眼睛热热的,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说爱,但是我
心中已经没有了那份欣喜的感动。
冷静的摇头:“我们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我去叫医生来。”说完我以眼神示意他
放手。
而他只把我抓的更紧,让我挣脱不开:“你就答应我吧,繁荣,好吗?”
“对你,我已经死心了……”虽然知道可能会刺激他,但我还是得说:
“放手吧。”
“我不要放手。”他执拗的像个孩子:“我不做手术了,我就这样抱着你,我不放
手。”
威胁我?
“江新亚,”我低头对他说:“如果你是为我活着的话……那你随便吧!”我也不
去掰他的手,只是看他——能为他做的我都做了,可爱情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抱着像个冰雕似的我,他的手逐渐松动,然后他的身子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