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缠人的，我要是不关机，我挂了他就还会再打过来。这样反而妨碍我们聊天。”
李靖把这次的谈话改成聊天，说明他只把这个当成是和长辈的一次普通的唠嗑一样，虽然他知道曹建明来找他就是因为他和曹冉的事，但他也不想跟曹建明把关系搞得很僵化，毕竟在李靖心里，曹建明就跟他爸爸一样。
…………
曹建明带李靖来吃饭的地方，是一家在h市颇有名气的私家菜馆，一到饭点儿除非是提前预定，不然很难有空位。曹建明出来之前对秘书交代的事，便是让他在这家菜馆订个位置。
曹建明和李靖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到一间包间里，服务生拿了菜单过来，曹建明示意让服务生把菜单递给李靖。
“你点吧，想吃什麽就点什麽。”曹冉笑眯眯的说道，表情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李靖点点头，接过菜单看了看，用菜单稍稍挡了一下自己，撇撇嘴。
以前律师楼聚餐的时候，李靖来这里吃过饭，虽然这家私家菜馆的菜是很好吃，可是价钱也是贵死人，普通家庭来这里吃一顿，差不多一个月的薪水就没了。
李靖看著价钱和菜单的内容，挑挑拣拣了几道菜，便把菜单交给了服务生。但曹建明却把菜单又拿走了，边翻著菜单边说道：“你点的菜太少了，这怎麽够咱俩吃啊。”
曹建明说著又点了几道菜後，才把菜单给了服务生，道：“我要和侄子说说话，你不用在这里待著了，有事我们会叫你的。”服务生点点头，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曹建明端著茶壶给李靖倒茶，李靖想伸手接，被曹建明拒绝了，“不用，别烫著你了。”
李靖收回手，低下头却看到自己的双手在微微发抖，於是双手交叉掐著自己的手背，才让自己渐渐冷静下来。
“李靖，叔叔来找你，是不是给你造成什麽困扰了？”曹冉能看出来李靖的紧张，他咬著下唇，身体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著。
李靖摇摇头，深呼吸了一下，才抬起头看向曹建明，道：“没有叔叔。我知道您来找我是什麽事，我也知道您问我学妹的事是为什麽。”曹建明淡淡笑著看著李靖，等他继续说。
“今天，我就跟您说实话吧。我没喜欢过女的，小时候是觉得女孩儿太麻烦也太金贵，好像是水做的似的，我都不敢碰一下。长大後，跟曹冉偷偷看过一次黄色片子，曹冉是盯著女的看，而我则是盯著男的看，那时候我就发觉我不太对劲了。後来发觉我爱上了曹冉後，我就再也没喜欢过其他人。”
李靖的声音刚开始有些激动，渐渐地语气就平淡了，没什麽起伏的叙述这件事。
曹建明双手环胸坐在椅子上看著李靖，脸上还是那个淡淡的笑容。李靖不知道曹建明是怎麽想的，嗫嚅著最後也没开口说话。
“我想，你既然要跟曹狗蛋在一起，肯定也想过很多吧，不是脑子一热就跟他在一起吧？”曹建明开口问道。
“嗯，我也想过很多。但是，我真的很爱曹冉，所以……叔叔，我对不起您和惠姨，你们怎麽打骂我都行，就是别让我离开曹冉。”李靖的语气里有些乞求的味道，听著曹建明的心里挺不好受的。
曹建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烟盒，抽了一根点燃，嫋嫋烟雾下，曹建明的表情有些不真切。李靖看著曹建明，张张嘴，最後还是低下头什麽都没说。
一根烟抽完，点的菜也来了，曹建明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道：“先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李靖点了点头，拿著筷子吃菜，却如同嚼蜡一般。曹建明既然来找李靖，想必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是现在却一句话都没有，这样反而让李靖很忐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曹建明看著李靖面前的碗里空空的，就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道：“李靖，你想过没有，等你们老了，病了，躺在床上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