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明溯身上的伤口被涔涔汗液侵入,刺痛难耐,他眉微蹙起,许屹周看着他浑身的痕迹,敛着眉始终沉默。

许屹周难得有耐心,擦拭时规避了伤口,又用清水重新清理了一遍,缠上干净的绷带。

明溯也明显累了,此时眉眼间笼上清雾,眼皮慵懒耷着,仅仅用修长纤细的手指轻捏着男人的手腕小臂,控诉着他的狠心。

许屹周关掉床头灯,拢他肩膀,清寡的烟草麝香气息扑面而来,明溯略有些不适,眉梢浅拢,尽快调整好了气息。

睡在一张床上,明溯明显感受到,许屹周的呼吸逐渐绵长均匀,可浅眠的他有意识地收紧手臂,像冷硬的牢笼铁链。

压下心底浓浓的厌恶,明溯再次调整呼吸节奏,抑制着推开他的冲动。

这一场欢愉,许屹周即便情绪失控,却终究是得偿所愿的。他侵染了他心底最干净的一簇白雪。

可于明溯而言,这太煎熬。

许屹周一如既往偏执,他从被点燃的一瞬,便决定要做下去,疯狂到不会顾及他的伤。他那可笑的真心只不过让他克制着没有做第二次。

被他抚摸、亲吻过的身体,像是被遍布硬刺的荆棘纠缠凌虐过,他无时无刻不感到恶心和抵触。

可纵使再不喜,明溯也拒绝不得。

许屹周疑心重,他那装懵作傻的浅显演技,根本得不到他的信任。

他告诉他,他们是恋人身份,不仅仅是出于卑劣占有欲的谎言和欺骗,更是一次触碰底线的试探。

许屹周向来是知晓的,明溯清正不曲、含霜履雪,绝不会纵自己离经叛道,沾染上半分罪恶污浊。

如果明溯在那一瞬间露出一分一毫的犹豫、冷淡甚至是嫌恶,许屹周都能看穿他的伪装。

明溯能做的,只能是顺从他。

别墅孤独坐落于郊外的老别墅区,窗外树影横斜摇曳,摩擦作响,黑鸟展翅觅食,阴森哀鸣划破苍穹,恰如幽冥地府的鬼吟。

隐藏于低矮绵延山脉的光渐渐浮升,浓重黑夜寸寸消融,明溯呼吸轻浅,直至身边人小心翼翼抽出手臂,翻身下床,才觉心中宁静。

一夜都在琢磨如何获取许屹周的信任,接近甚至接触到许家这条庞大密集的灰色产业链,明溯的睡意很浅,又因为身旁人的存在,总觉得浑身硌应。

朦胧见能听见窗外雀鸣,感受晨曦的光芒覆上眼皮,他难得赖了会儿床,将大脑意识放空。

明溯掀了掀眼皮,轻瞧了眼床头欧式挂钟,金属指针指向罗马数字viii,手指抚平睡觉时被自己抓攒得褶皱的床单,捂着腹部仍有丝丝疼痛的伤口,他起身下床。

刚推开门,一直守在主卧门外的人就让开一个身位。

那是一个皮肤粗糙的中旬男人,单眼皮的狭细眼眸混浊发暗,分明一脸沧桑疲老,可裸露出的两条手臂却肌肉饱满。

在明溯看向他的同时,他也粗略打量了一下明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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