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忙里偷闲的不止自己一个人,那头狼正蹲在花园里摆弄花草。大概是家里头打理花草的时间太长了,一来这么大的花园就忍不住想修剪花枝。
听到声音阿旺回过头看了老爷子一眼,随后把手上的污泥往裤子上擦,随后跟着那人坐在石桌边。
老爷子看了阿旺一眼,说:“从西藏就一直跟着应小战?”
“嗯,你不也是?”
“你是跟着他去的西藏?为了狼牙吗?”老爷子当然很清楚狼牙对于凌狼的吸引力。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虽然最开始是为了狼牙,不过现在是为了戴着狼牙的那个男人。
应小战被一群小孩儿弄得烦躁,往花园逃跑当着老爷子的面就把手塞进阿旺的衣服里。
“手这么凉。”
“刚刚洗了个手。”
对于男人和男人的爱情,老爷子虽然不怎么反对,不过就这么近距离的被秀还是不太爽,岔开话题问。
“第二次交易你什么时候有兴趣?”
按捺不住想知道,毕竟有关于自己孙子的事情,实在不想拖太久。
他想了想,摸着脖颈的狼牙说:“首先,在不确定薛城是为了凌狼而来还是狼牙而来,我劝你还是别太早把锅往你孙子身上引。其次,这狼牙从我戴上就没拿下来过,阿旺说过狼牙选择了我,它不一定会选择钟韵文,要是贸贸然取下给他戴上,指不定出什么差错。”
老爷子轻哼一声,说:“说人话。”
“我觉得狼牙这个筹码跟我父母消息的价值不对等,我能得到更好的。”
“贪心不足蛇吞象。”老爷子虽然这么骂,也没带厌恶,摆摆手说,“把韵文和豆晏带回去,再不走待会儿家里的人又来催他结婚了。”
不说别的,这老爷子其实挺潮。
回家路上钟韵文前头开着车,豆晏坐在副驾驶上背离骚,听说开学第一天老师就要默写,这会儿正临时抱佛脚。说是不想学,老师的话倒是乖乖听从。
应小战开着车窗,烟灰放外边抖,心想这一连快一年半左右的时间。自己这过得倒是比前二十多年都刺激。
先是在西藏被凌狼围攻。
又跟凌狼谈对象。
还无数次离死亡就那么差那么一步的距离。
普通人能得这些经历的一个都能在酒桌上说好长一段时间了。
黑色的越野车开在平坦大道上,刚过年这会儿都没什么人。满地的红鞭炮纸,也没清洁工阿姨清扫,车开过去卷起地上一片红。
“还在想薛城的事?”阿旺怕吵着前面俩小孩儿兴奋的样子,压低声音说到。
他摇头,把烟往窗外一扔。被冷风吹了半天这会儿鼻子耳朵都冻得厉害,也不管前面俩人咋想,自己一股脑儿埋到阿旺的怀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在暗我在明。他不动作,我们也没办法反击。”
父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