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太会,只会那么一点点。”
她比着“一点点”的手势,惹得阿帕发笑,然后又用有些粗糙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往外面一指,
“你朋友在外面。”付汀梨顺着阿帕的手往外望。
外面雪已经停了,敞在路中间的大路似是已经被清理过,铲开一层深陷下去的路,但两边还是积着一层厚白绵软的雪,像细腻的奶油。
暖融浅金色日光俯照雪层,像是泼在白雪上的一层金纱,而风则将那层金纱吹得缓缓而动。
视野顺着风往外飘,顺着这层金纱飘动,终于聚焦在一个模糊的人影上。
女人穿长度及膝盖的羽绒大衣,被厚厚的兜帽遮住头脸。
一只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里点着一根在宽阔世界里火星显得特别渺小的烟。
附近都还没什么人出来,这会孔黎鸢没有戴口罩,敞着那张矜贵又含情的脸。
只微微低着头,慢条斯理地踏着脚下的雪,沙沙的声音似乎融到了付汀梨端着的这碗奶茶里。
她默默地喝一口奶茶,又问阿帕,“我朋友喝了奶茶吗?”
阿帕笑着说喝了。
付汀梨也笑,然后又拉住准备离去的阿帕,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可以做。
阿帕思考了一会,说她们可以去缆车那边,但那边的设施已经很久没开启了,不知道这几天会不会开。
如果还愿意走的话,可以走远一点看日出日落。
付汀梨笑着谢过阿帕,一口气喝完奶茶,走了出去。
孔黎鸢盯着她一步一步踏过去,等她慢慢吞吞地到了她身边,才呼出一口白雾,突然问她,
“你会讲这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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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付汀梨的思绪被打断,极淡的烟雾飘到面前来,她发现这烟竟然比以前的红酒爆珠烟还谈。
可孔黎鸢还是抽了。
刚刚灌下去的那杯奶茶还热乎着,她放松地靠在清理过后的雪层上,抬头望天,然后说,
“会一点点吧,我妈在我小时候总想教我来着,但没有语言环境,所以学的不是很好,总共也就会几个单词。”
孔黎鸢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问了几个她刚刚说的单词的意思。
付汀梨刚醒过来还有点迷糊,于是只简短地说,“朋友,妈妈,奶茶。”
孔黎鸢点点头,似乎已经记住。然后又在缭绕的白雾里笑一下,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