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样叮嘱大家今天一定要什么厚穿什么,反正不用活动也不怕运动不便。缆车路程有五十分钟,虽然是封闭式缆车,但也比滑雪那天乘的只有一个座位那种的暖和不了多少。
我俩也没带多余的厚衣服,昨天穿的什么今天就穿的什么,倒也方便。
然后还是跟昨天同一班的巴士,摇摇晃晃地把我们送到雪山脚下。路程比昨天去滑雪场长一些,朗莲华的脸色也变得很差——每当这时候我就想起我还给他带了一小瓶晕车药。
因为天色不好,今天出来游览的人照比昨天滑雪的人要少,也有可能是很多人压根就没把爬山列入日程。
小白远远地跟在我们后面,一回头,仍能看见乌云压城的山尖有个穿梭来去的小黑点。
看着一辆辆缓缓驶进来又缓缓离去的缆车,我真心希望朗莲华不晕这玩艺。
这次的缆车是四人一组,形状有些像摩天轮的箱子,但是比那个要大一些。我们两人与郑和下西洋二人组分到一个缆车厢。
等上了缆车,郑和便张罗着四人一起玩扑克,朗莲华扶着额头拒绝了。我有些担心,问他是不是生病感冒了,这么没精神。他只是摇摇头:“我没事,挺好的。”
组织牌局未果,郑和就开始玩起他的砖头一样的手机。谭乐洋还是老样子的健谈,问我辞了程序猿的工作去做什么了。这时候我才庆幸找了一个在学校的正常工作,让我能正大光明地说在做学校机房的网管,有时候也替替老师。
他好奇地又顺着在学校工作这条线问下去,待遇如何啊,有没有趣啊,跟老师好不好相处啊,食宿方不放便啊之类云云。为了活跃气氛,我便一一为他解答,而他的问题就像长江水一般绵延不绝……
再过一会儿,郑和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堆花花绿绿包装的糖果,左手抓了一把递给我,右手抓一把递给朗莲华,我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朗莲华摇摇头表示拒绝。
我随便剥了一个椰奶球送到朗莲华嘴边,他歪头看了看我,还是欣然接受了。
谭乐洋看着窗外有些阴霾的天色,也不说话了,拿出根烟叼在嘴里,车厢内部贴着严禁吸烟,我本来很想阻止他的,看他迟迟没有点烟只是叼着,一脸的忧郁青年范儿,我只能坐在他对面蠢蠢欲动。
嚼着有些粘牙的奶糖,我也转而望向窗外。天气真的不怎么样,我望着外面这么一阵,就开始飘起雪来,雪还不大,风也不大,也算是悠闲地飘落。从我这个角度也看不见小白到底飞到哪去了,便又开始思考小白这次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之后,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各不相干,缆车到地方的时候谭乐洋还叼着那根没点的烟斜眼看郑和玩手机,朗莲华还是没什么精神,皱着眉头跟下缆车。
外面下着雪,而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就连远处的群山也渐渐看不清楚了。我还下意识地找小白,但仍然毫无头绪。
两分钟过后,大白他们乘的下一列缆车也缓缓到了目的地,李哥一下来就感叹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我们面前是一排紧挨在一起供人休息的小屋子,看样丽丽大白两人已经提前预订了其中一间,片刻之后我们被山上的接待人员迎进了最外面的那间。
屋子里暖和极了,以致于要立刻脱下外衣才不会热出一身汗来。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大白从屋外扛回来一包各种娱乐设施,麻将扑克、围棋象棋,说是从这边租的,下着雪去外面游览也没什么好处。我们就在屋里打发打发时间,看看下午雪会不会停,停了的话就出去玩玩,不停就只能乘缆车返回了。
我刚想问朗莲华打算干点啥,他却不声不响地穿上衣服,我看他打算出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