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一改往日的硬派形象乐呵呵地说真香啊,今天又做什么了?
他一点瞧不出异样?他跟这个秀秀——一个如此强大的怨灵结婚了?
我是真的想夺门而逃,而李教练在我身后推着我,叫我快些换鞋,进屋给我看看周岁的孩子。这道理肯定说不清,这门看样也夺不成。
硬着头皮在鞋架上千挑万选换了个穿起来方便跑的拖鞋,苦逼地在女鬼的盯视中被教练赶进客厅里。
李教练还真是吉人天相的灵魂,怪不得那么强的怨气他都染不上一星半点。我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浑身发麻地想。我现在可一点底都没有,且不说那玉坏掉了,我也没有带在身边,能想到的阵也就缚灵阵固灵阵,在人家眼皮底下一举一动都受限,意味着不能搞杯灵水来在地上画阵,缚灵会把那货吸到我手边,到时候我就可以前往西方极乐世界了。
难道李教练跟那秀秀是一伙的?联合起来要把我这个灵力厚的家伙拆吃入腹?这事想想也太心寒了吧……
但是教练这种人……应该不会吧?这种一点也没质的灵魂会伙同女鬼做这种事?
当教练把周岁孩子抱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肯定了教练是个不知情者。
那“周岁孩子”是一坨肉球,一坨在跳动的肉球。没有眼睛鼻子嘴脑袋胳膊腿,只是一坨好像在活着的肉球。
我立时有种即视感,好像我真的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种场景。后背满是冷汗,混着刚刚进屋还没干的雨水,奇痒难忍。
“你看他是不是特可爱?哈哈哈……看这小样,还会笑……”李教练逗“孩子”逗得欢,我只觉得好像谁用好多根针一直在扎我的骨髓,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起来。
秀秀从厨房错了个位,还在用眼角盯着我,声音很甜地叫了声“刚哥”,却还盯着我。我感觉我一身的肉都纠结起来,牙齿也不自觉地不断碰到一起。我还惊叹原来这种时候牙齿真的会打战啊,我好闲情逸致。
怎么跑怎么跑怎么跑?我满脑子全是这仨字了。
教练:“看你还乐,叫叔叔。”他两手抱着那跳动的肉球努向我。
我都觉得我硬得跟尸体一样了,可感知还是那么清楚。随着接近,那红黄的跳动组织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教练很高兴,直说连叔叔都会叫了。
在这种怨气重压下,我实在无法参与到这令人作呕的逗孩子的开心对话中。
周遭的环境忽然波动了一下,换了一层新的怨气。原来这秀秀从我进门就做了结界,我太紧张都没有感受到。
这下怎么办?我无助地瞄了瞄门。结界中当然是结界的主人说了算。
而且跟李教练说?说什么?脑子里一片浆糊都搅着“快出去得出去出不去就坑爹了”。
女鬼开始往客厅端饭,我看到饭菜好像都是正常的饭菜不是什么腐尸挂肉之类的东西真是太好了,好个屎啊呀呀个呸的!老子要出去!
第115章囚禁
就在这古怪的气场下,两人一鬼一肉球面对着四菜一汤开始进餐,而其中一人对此诡异气氛浑然不觉。
阳气重的人真好……这么重的怨气都可以浑然不觉。“孩子”都一岁了,表示肯定已经一起生活了一年以上。女鬼不能在白天出去,白天也不能拉开窗帘,肯定不会以普通饭菜为食,教练竟然什么都没察觉到,竟然会有这种人??
教练为我倒上啤酒,和我碰杯,我僵硬地碰杯,然后忽然觉得接触的瞬间似乎怨气没有那么压迫人了,但碰杯过后一饮而尽,那种如流沙一般的压迫感又回来了。
对了,教练他阳气这么重,我还能借他光呼吸呼吸点正常空气呢。然后我就一股脑地以各种脑残理由敬酒,凭着底子一气消灭两瓶啤酒,就为坐得离教练近点感觉轻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