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恕行目瞪口呆。
“我终于--得到他了--”缓缓陈述着,宫昊雷看叶恕行一眼,扬起嘴角,双手捧起冷冽的脸,慢慢低下头--
傻子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叶恕行浑身像炸开一样,一股热气直冲丹田,最后打通任都二脉,直奔脑门--
“你他妈的给我放开他~~~~~~啊~~~~!”
“咣!”地一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叶恕行整个人抽搐一下,猛地睁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茫然地看着眼前有抽象的景物,几秒钟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家里,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冷冽,后来好像觉得有困了,就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那么现在的情况是--
叶恕行知道他是睡迷糊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而且还摔个狗啃泥,屁股正对着天!
睡迷糊了--吗?
“幸好--”松了一口气,叶恕行闭上眼翻了个身大字型躺在原地,他想姓宫的怎么敢跑到他家里来“非礼”冷冽!想到这里,刚才梦里的一幕在脑海里浮现,叶恕行不禁要再次庆幸幸好是梦,只是这梦实在有点--太恶心了!
手指动了动,手心里的冷汗还没消呢!
‘我终于得到他了--’梦里宫昊雷说得话在耳边响起,竟然还有几分真实感!叶恕行拧起眉,上身用力从地上坐了起来。
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存在的气息,看了眼墙上的古典挂钟,已经十点多了。
叶恕行记得他差不多是六点回来的。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见冷冽回来,自己充好电的手机也没响过,打冷冽的手机又不在服务区,他发现他还真没有几次是靠手机找到冷冽的!
虽然冷冽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但叶恕行还是有种难以释怀的感觉。他承认,那个梦,让他非常不舒服,哪怕这只是个梦!
心情越发郁闷了起来,叶恕行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拿起茶几上自己刚才泡得茶,狠灌一口。凉的茶水,苦味更加重了。
一个人发愣,越不想去想的事情反而会越来越占据你的脑海。叶恕行已经警告过自己很多次不要再去想那个梦,但梦里的情形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跑进他脑子里。
宫昊雷那只不停抚摸冷冽的手、伸进冷冽嘴里的那手指--靠!他都没那么干过!
不不不!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摇了摇头,把茶杯放回茶几上,叶恕行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有些烦燥地揉了揉太阳穴。
梦里,宫昊雷说是叶恕行让冷冽回到他身边的,这句话,叶恕行在反复琢磨着,越想越不对劲,又想起今天下午跟冷冽吵架的时候他对冷冽说的话--
该死!他该不会真的去找宫昊雷了吧?
意识到这点,叶恕行“噌”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这不是“羊入虎口”么?而他就是这个把羊送到“虎口”里的罪魁祸首!
三两步奔到电话旁边,拨冷冽的电话,那边还是“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气得叶恕行想用电话线勒死冷冽。转念一想,又拨了个号码。
电话里响了好几声,终于有人接了。
“喂!哪位?”
哎?叶恕行愣住,眨两下眼,对接电话的人的声音很是怀疑。他明明打的是秦朗的电话吧?为什么这个人的声音--那么像--
“吕、锡、鸣?”
叶恕行试探般地一个字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