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恕行坐在地板上,赤着脚大口大口地喝着瓶装的纯净水,“嗯!”
“如何?”
“能哭能笑,神智清醒,就是不知道我是谁。”叶恕行为此次去医院“探病”做了总结。
“嗯?”秦朗语气上扬,“他没对你做什么?”
叶恕行又仰头喝了一口水,问:“你觉得他会对我做什么?”
“你把他打成那样他没报复你?”这点,很值得思考。
“至少那时他好像没有报复我的意思,他觉得我是去向他忏悔的,结果我送了串香蕉给他。”说到这里,叶恕行对冷冽让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也有些奇怪了,就算不至于直接把他绑了扔海里,也应该放个话吧!什么--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之类的。
秦朗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你还真是有心啊!是不是把他气个半死?怎么不拿把白菊花去看他?”
扬扬嘴角,“半死不至于,他最后笑得挺高兴的。”而且最初他的确是想拿把小菊花去看冷冽的,难道不行?
“他还是原来的冷冽,只是失去记忆了。”叶恕行说。
秦朗没有马上回答,双方沉默了一会儿,秦朗说:“那样最好,只是还是不能太早下结论。我们不能保证现在的冷冽--到底是不是安全的--”
“他又不是炸弹哪里不安全了!”叶恕行轻吼了一声,秦朗那边没有说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叶恕行叹了口气,说:“对不起。就算他真分裂成乱七八糟的冷冽,我也会保护自己,这点不用你担心!”
“你--这是相信自己还是相信他?”
“那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冷冽?”
秦朗叹了口气,“我现在连我自己都快不能相信了。”
叶恕行沉默,除了沉默,只能沉默。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帮你,至少他现在还认识我,而你,只要记住他现在不再是你的那个冷冽就行了。”
“可是--”叶恕行下意识地要反驳。
“暂时!只是暂时!可以么?”
无声地叹了口气,叶恕行点了一下头,“嗯。”
挂掉电话,四周再次安静。原本就宽畅的大厅此时更显得格外空旷,地板上的冰冷慢慢传遍全身,叶恕行靠在沙发上,屈起一条腿,一动不动地盯着放在手边的电话,漆黑一片的屏幕,无边际的黑暗--
一个人,安静得像是不用呼吸一样--
纯白的窗帘被风吹得四散,像是舞动的白色裙摆,清晨的风有些冰冷,却能让人精神一振。
冷冽就是靠这些风让自己清醒的,他的头有些晕,不知道是因为药物中含有安眠药的成分,还是头上的伤又发作了,想起头上的伤,他下意识地伸出摸了一下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一些了,医生说再过几天他就可以把纱布全拆了。医生--想到那个笑得很阳光的医生,冷冽的皱了皱眉--
“早啊!今天感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