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幻阵!”
陈言坐下来,看着顾北道,“我其实也没有想出来,是今早江哲同我说,我才想出来的。看来他早就看出来是幻阵了。”
这个藏经阁,定然有什么说道在里面的。
顾北低头沉思,别的门派藏经阁,就是给弟子准备的,随时查阅。
这布南山的藏经阁,却用幻阵藏起来,着实可疑。
“要我说,我们就去找找,看看老头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陈言伸手拿着茶水,就看见林以南站在顾北旁边,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自己,看的后背都有一些发毛。
“你瞅啥?”
林以南抿嘴一笑,指了指陈言道,“就瞅你咋地!下次别说这句话,容易打架。”
过了半响林以南补充道,“你还打不过我,”
陈言被气笑了,抬头看着林以南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打不过?能不能不要这么武断?”
“这个不是武断不武断的事情,”林以南大赖赖的坐下来,翘了一个二郎腿,要多流氓有多流氓,指了指陈言又指了指自己道,“你一个半吊子魂修,我一个九天之上的神君,我容许你跑十里,都逃不过我的一丈大长刀。”
陈言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指着林以南笑骂道,“你个神经病!”
秋日的太阳和煦,温温柔柔的,海棠树的叶子一片一片的落下来,快要落地的时候,打了一个旋。
“以南,”顾北摸着焱欤的羽毛,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人。
“诶,”林以南笑着止住了要骂陈言的话,转头摸了一把焱欤的毛,手指有意无意的扫到了顾北的手,惊起一阵莫名的心悸。
“二师兄,我来布南山的时候,我就说过,这霞光万丈与我,并无关系。”
顾北低了低头,“我不过就是一个破落之人,自然也乐的,过粗鄙的生活。”
陈言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话,呆了半响出去了,他一直觉得,顾北并不应该是池中物。
只是碰巧碰见了他,顾北他才会过来。
他心存愧疚,就想尽办法帮他。
“他会去的。”
江哲站在路边,一手支着伞,灰色的伞,同蒙蒙的雨融为一起,伞沿嘀嗒嘀嗒掉下雨水。
“过来吧,”江哲对着陈言神了伸手,陈言低着头跟了过去,抬头看了看伞才恍然竟然下了雨。
初秋的雨有一些凉,陈言打了一个寒颤,伸手搓了搓脸,转头看着江哲道,“你怎么来了?不说再也不见我了吗?”
“这雨下的有点奇怪啊,刚刚还有太阳的呢。”
陈言兀自的念叨两句,突然转头一把推开江哲,一挥手,狻猊从半空中飞落下来,龇着牙瞪着眼前人。
“不对,你不是江哲。”
那人哈哈一笑,一收手,手中的伞化成了雨,毛毛细雨顿时变成了倾盆大雨哗哗的下落。
落在地上,成了一摊摊水泡。
那雨水本不是正常的雨水,落在人身上,更是凉的人一颤。
那人伸手一挥,雨水如漩涡一般,说话的声线更是冷的冰人。
“可惜了,你知道的,太晚了。”
布南山有一个很大的练武台,二代弟子三代弟子每日都在这里上课,听江哲讲道。
江哲坐在台上,闭着眼睛,鼻子通红。他已经连续打了三个喷嚏,随手招了一个弟子道,“就按刚刚的练习吧。”
他今天的状态着实不太对劲,心里总是慌乱如麻。
看着台下的弟子更是心烦的不行,江哲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很久都没有这么心烦过了。
“大师兄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