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君主不能随意修改的法律这是王朝缔造者所埋下的国家之种。”
“法律”
“对,法律。拉纳法为什么能够不被北方民族的部落法取代就是因为它在完整性上的优势。并且最终使得那些部落也接受了这一体系。这就是一种价值,或者说一种政治上的输出,由完整的一方向缺陷的一方输出。由古拉纳法在蛮族土地上延续的事例我们也不难猜测,或许将来有一天,即使翼狮城邦人在这方面什么都不做,在他们相对更完整的法律保障下,那些领先的商业规则与社会权利管理方式也能够在整个西大陆蔓延开来。”
“嗯,呵呵也会变得跟翼狮城邦一样富有。”笑着回答了一句,现在我对皮德的那些大胆预测已经有了一些免疫力。这家伙只靠自己的思索就能够预测未来,前世类似的历史摆着呢。人家这才是真才实料的“先知”
“富有?不不不大人,我不这么看。是否一定能变得那么富有这个还不能做出很确定的推测。因为富有是相对的,这中间衡量的标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也许在我们现在看来,平民餐桌上有肉有油就算富有。或许在将来,即使是贫穷的国家他们的平民也能够吃得比现在翼狮城邦的平民好。我们不能拿这个作为富有与贫穷的标准,而是需要跟同时代的其它国家相比,与过去相比只会越比越落后。
我的所有推断只是基于一种大概的推算罢了。同样,推算的诸多结果中也有现在西大陆诸侯国为何没有一个在富裕程度能能够超过翼狮城邦地原因,即使是与翼狮城邦所行制度最为相似的双首蛇公国。”
“说说。”
皮德:“嗯,主要是因为国家所积累的财富不能为国家所用。这就又回到了集权更好还是分封更合适的问题上了。我们先把一个国家权利结构分成三个等级。即君主、贵族、平民。在分封制结构下,平民将所得上缴给领主,也就是贵族,贵族留下其中的大部分再将与君主约定的那小部分上缴给君主。我们可以看到,其中大部分的国家财富在贵族这个环节滞留了。再看哥顿,公爵大人现在的权利应该算是相对集中的,虽然还是在分封制的体系下,但是财富地流向在贵族与君主之间颠倒了,也就是领地挂着贵族地名字,由公爵大人派出的官员进行管理。财富从平民手中收上来之后。其中的小部分归那片领地的领主,而大部分则归公爵大人,或者说是归这个国家。
公爵大人只是在用领地的一小部分收入养着哥顿的贵族,维持着分封制度这个躯壳。换句话说也就是,贵族已经不算是贵族了,而是有着贵族称号的世袭国家官员。
而无论是哪个哥顿贵族,都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点,在这个王室家族统治这片土地数百年的时间里。已经决定了这种权利结构。凡拥有武装力量地哥顿贵族,其武装力量必为哥顿骑士团所有。违背这一原则的贵族在当初就以骑士团灵属的名义处决了,还是得到教廷支持的情况下予以处决的。没错,是灵属,也就是说不像世属那样在处决贵族后还必须让他的子嗣保有继承权。这是贵族们最为畏惧的,为此他们不得不全力依附于公爵大人,哥顿骑士团的庇护骑士会即这个权利结构地核
“呵呵,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血腥和残酷。”或许哥顿在早期骑士团权利斗争很残酷。但是现在,我倒是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呵呵”皮德跟着笑了笑。“如果要拿权利形成的历史来仔细研究的话都是这样,不去深究的话看谁也感觉不出来。平民们所知道的只会是某个贵族冒犯了父神,以异端地名义裁处罢了。现在公爵大人觉得从骑士团那已经得到足够多的东西,觉得有必要开始淡化骑士团的作用了。”
“那个应该是跟我建立新军团的建议有关系吧。”
“呵呵大人”皮德靠近了一些。压低着声音说道:“您是公爵大人的继承者,所以我直接跟您说,同时也请您相信,任何时候,我不会跟任何其它地哥顿贵族说这事情。公爵大人所做地都是为了您与您的夫人。还有将来地小公爵。
但是如果大人您觉得公爵大人这一举措是因为您的建议那可就错了。您的建议只能说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让早就有此想法的公爵大人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方式来进行改变。建立新的军队只是一个幌子,那些悬挂着各领地旗帜的新军团作战固然是他们的第一作用。不能拿来打仗的军队建立了有什么用。
但是另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分化骑士团权利,将新军团贵族再从骑士团贵族中分离出来。同时让作为新军团名义上领袖,同时也是骑士团副团长的两位伯爵大人支持这种改变。
现在新军团有五个,石堡、天鹅堡、秃鹰堡、落叶、垂柳。但是骑士团贵族在五个军团中只占据了三个,其中还有一个是公爵大人的女婿,也就是您。那么也就是说,王室手中的新军团光论旗帜就有三面。这放在其它西大陆诸侯国已经足以让那些国王或者公爵们羡慕不已。但实际上,大人您这次从翼狮城邦回来后天鹅堡军团是由公爵大人来调配的吧,您能够保证未经公爵大人许可就能够调动那些新军团吗?呵呵,也就是说,所有的军团都在公爵大人掌握之中。在任何需要的时候,公爵大人可以让您去指挥落叶堡军团或者垂柳军团,同样,亦可以让冬狼伯爵或者其它贵族去指挥天鹅堡军团。”
“嗯”点了点头同意了皮德的话。的如他所说,如果不去细想的话还真看不出来。我说当初猛牛老丈人怎么就那么轻易地采纳了我那么多建议。想着。顿时觉得猛牛老丈人在我心中地形象膨胀了无数倍。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跟妻子欧莱雅的婚事
心中所想突然让我的心脏抽搐了一下。
“大人您怎么了?”身边的皮德被我吓了一跳,一脸担忧地问道。
“没,没什么。”摇了摇头,暗自用右手握了一下左手的手背,凉的。
“大人您是在想自己的婚姻吗?”
“不,不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否认了皮德的猜测。
结果皮德丝毫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自顾自地往下说:“呵呵我也觉得公爵大人不会那么做,在我看来。公爵大人更喜欢做合乎情理地事情。不留痕迹地做。就像就像轻轻地将岸边因为随波逐流而搁浅地小舟推了一下。让那一叶扁舟继续顺流而下。在不经意间,某些东西已经被改变了。他也不必担心自己的手下有人想明白之后会去反对他的决定,因为他所做的都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