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鼎控制的势力团伙都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他一人逃走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如果你没出现,他临到头肯定会用冯竟的命来要挟我自保的。”陈淮开口应道,姚喜报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你先去包扎吧。”
姚喜报点点头,一瘸一拐的往前面走回去。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身上挨枪子了,还都是无事人似的。
陈淮起来,路过蹲坐在地的西门庆旁边,他伸手轻轻按压了下西门庆的后腿,包鼎狠踢的那一脚,西门庆的后腿肯定是骨折了。陈淮去探西门庆后腿的伤势,西门庆估计疼痛难忍一直发出嗷呜声响。林简心疼得厉害,蹲下来无比耐心的轻揉西门庆的脑袋,西门庆被她安抚着,脑袋往她小腿上蹭了蹭,嗷呜声逐渐轻了下去。
陈淮基本探过西门庆的伤势后,抱起西门庆往回走,一直走回到山脚处的车子边上把西门庆抱到车后座安顿好,他才转身去接林简。
林简刚才跟在他后面一起出来,到这会了,她才察觉到自己气力渐失腿脚发软,开始从未有过的后怕,开始头昏眼花,开始体力虚脱。
走了这么一段路,两人之间就已经拉开不小的距离。
他返程回来察觉到她步伐踉跄不稳,及时伸手过来揽在她腰侧。
她猛地一把推开他,为着他昨晚的阳奉阴违。
怪不得会破天荒同意她主动的胡作非为,其实不过是让她一夜好眠,而她却为此神魂颠倒神智全无。
一念至此,她不是不堵心。
“这不没事了,还生气?”他抬手想要轻捏下她的脸颊,她脑袋一侧避开,不让他得手。
旁边有人来往,他们在讨论冯竟的尸体要怎么处理,还有山脚处缴获的文物要怎么运输回去。
而他全然不顾,直接扣在她的腰侧不让她离开。
整整一天的风声鹤唳担惊受怕,她身上的衣物沾了冷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这会还是潮乎乎的。从早上睁眼醒来到现在,滴水未进,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之前一直没有察觉,直至这一刻,所有心事尘埃落定,体力就明显透支虚脱了。
她一言不发,只是心头的无名闷气越来越盛。
他抬手搁在她腰侧,男人的手心强劲有力,她饿得头昏眼花挣脱不开,而他已经拥吻下来。
她还是尽可能侧开脑袋,他只碰触到她一侧的脸颊而已。
“今天出门没洗脸!”她知道自己挣脱不开,又不想示弱,火气爆满应了一句。
“正巧,我也是。”他无视她的闷火,若有若无闷笑一声,好整以暇应道,听上去还有几分与此殊荣的意味。
在此之前的生死搏斗悉数抛到脑后。
以包鼎的能耐,一年半载兴许都不会有他下落。除了包鼎之外,这里的事情已经全部了结。
如果在遇见她之前,他兴许还会固执的一事了一事才能毕,固执到一定要亲手将包鼎缉拿归案才可以。然而刚才亲见着她神经高度紧张到心力交瘁的模样,他就想象得出她这一天以来担惊受怕到了怎样的地步。
他不想再去固执曾经固执过的事情。
因为从这一刻起,他的心上,也有了他要牵挂的人,而他,也同样被她牵挂着,无时无刻。
包鼎的下落他还会继续追踪,然而眼前更重要的是,他要先去着手他自己的私事。
他爱的姑娘,他终于可以全力以赴,去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