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2)

管锌刚睡醒不一会儿,摸不着头脑,他现在做点什么小事都觉得累,能躺着就坚决不坐,他半躺地靠在靖岳身上,看递过来的请帖。

“他希望我什么反应?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只是觉得早前大可不必走那么一遭。”

他说这话没说服力,他走了很多遭,也让靖岳走了很多遭--无论靖岳愿意与否,这些困苦他都是不愿意让靖岳受着的--而如今却轻描淡写地说别人不必要走那么一遭。

“但走过一遭又一遭的人,上天会更怜悯。”靖岳捉住管锌的手吻,送到眉间,像是虔诚地许愿,“爱我,别忘了我,我的管锌。”

若不是走投无路怎么会出此下策,许愿是唯物主义者的地狱。

管锌把手收回,不以为意的样子,“什么就是你的,你要点脸吧,靖老师。”

“那管医生说说看,你是谁的?又是他的什么人?愿闻其详。”靖岳补这后四个字纯属添油加醋,管锌不答,抬头望着一书架的书,懒洋洋开口,“阿靖,念诗给我听吧。”

“顾城还是郑愁予?”

管锌抬手指了一本,既不是顾城也不是郑愁予,是wa whitman的《leaves of grass》(沃尔特·惠特曼的《草叶集》 ,全诗主要讴歌自由和民主,倡导人类平等,赞美人生,靖岳买的这一本是后期出版的,载录了四百多首,事实上他从未读完过。

靖岳身子没太动,只伸长右臂去够。

管锌摸靖岳的脸,顺势滑下躺到靖岳腿上,侧身,面朝外。

“once upon a midnight dreary, while i pondered, weak and weary,over many a quaint and curious volume of forgotten lore,while i nodded, nearly napping, suddenly there came a tapping.”

“as of some one gently rapping, rapping at my chamber door—‘tis some visitor,’ i muttered, ‘tapping at my chamber door—only this and nothing more.’”

(从前一个阴郁的子夜,我独自沉思,慵懒疲竭,沉思许多古怪而离奇、早已被人遗忘的传闻——当我开始打盹,几乎入睡,突然传来一阵轻擂, 仿佛有人在轻轻叩击,轻轻叩击我的房门—— “有人来了,”我轻声嘟喃,“正在叩击我的房门,唯此而已,别无他般。” )

和在课堂上出了名的严厉相反,给管锌念诗的时候和风细雨的。管锌反过身来,面对着靖岳的腹部,闻他身上的t恤的味道,双手松松紧紧地抱。他知道《leaves of grass》还在书架上,也知道靖岳念的是edgar allan poe的《the raven》(埃德加·爱伦·坡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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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n, methought, the air grew denser, perfumed from an unseen censer,swung by seraphim whose foot-falls tinkled on the tufted floor.

quotwretch,quot i cried, quotthy god hath lent thee—by these angels he hath sent thee,respite—respite andnepenthe, from thy memories of lenore quaff, oh quaff this kind nepenthe and forget this lost lenore!quot

quoth the raven quotnevermore.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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