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终衡的脸几乎拖到地上,因为正常的雌性荷尔蒙的浓度绝对不会有这么高,嗅着这股味道让终衡浑身上下弥漫起了一股莫名的燥热,胸口处仿佛压了块石头,甚至很快就达到了让他呼吸有点困难的程度。
孤男寡女共处在狭小的空间里本来就容易出事,再任由江艾伦浑身上下的雌性荷尔蒙继续散发下去绝对会让终衡把持不住……那种事,呵呵,就算她不在乎,终衡的口味也没重到玩“捡尸”的地步,而且……虽说酒后吐真言,但喝醉后人的意识是模糊的,做出的行为也当不得真,万一明天江艾伦酒醒了后悔怪罪,他可担不起被她追着砍的后果……
不顾外面吹拂的凛冽寒风,终衡打开了窗户——尼玛,这是酒后乱性要勾引我的节奏吗?就她那身体素质玩霸王硬上弓还不弄出人命啊!
除此外,其他方面江艾伦也没让他省心,之前下山被背在终衡背后的时候就有好几次手不老实,不知道是本能还是怎么地在终衡身上乱掐,搂着终衡脖子的胳膊还本能地收紧让他差点窒息,现在回来了就更是……
楼道里,回响着一声声撒酒疯的话语:
“好热……冷……累,睡觉……”
“来啊,来啊,我要把你们全杀死……”
“哈哈哈,我都是骗你的,骗你的,你全都信啊……我爷爷是石井四郎……呜呜……”
……
“我靠,小声点,家丑不可外扬不知道啊!”
别的也就算了,最后那一句让扶着她上楼的终衡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得亏喝多了说话跟大舌头似的发音不轻,不然就这么大声给全楼都听见了终衡可不敢想象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
不顾江艾伦能不能听得见,他怒斥道:
“我可告诉你啊,这三楼住了一90多的抗战老兵,一家人都最恨这个了,这大过年的给他们听见一会儿出来打人了我可不管你了啊听到了没有……哎呦,别咬我啊!”
十分狼狈地,搀扶着她终衡终于回到了家。
“怎么了这是?”
看着狼狈的两人,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的苏玉霞惊呼。
终衡:喝,喝多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喝多了,她怎么变这样了?!”
顿了一会儿,苏玉霞道:“儿子,是不是你灌她了?!昨晚喝了那么多都没事怎么今天喝成这样啊?!”
靠,全是她自己喝的好不,我拦都拦不住好吗……
终衡顿时觉得比窦娥还冤。
“没有,我,我……”终衡顿时有些支支吾吾——毕竟总不能把今天发生的真相说出来,说“妈,大过年的我陪她去扫墓了”吧?
他赶忙随口编了个理由:我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本来我们看了场电影后去吃饭,那间饭店隔壁桌有一土豪约人吃饭被放了飞机,给人在电话里笑小气气不过就免费请全饭店的人喝酒,说什么洋酒茅台随便发,然后她上去抢了很多就,就……
这理由已经不能用烂来形容了——嗯,终衡差点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你怎么不送她回家?”一旁,终衡的父亲追问。
“你傻啊,把人家闺女灌成这样给人家爸妈看见那还不吹了……”终母打断道“我说儿子,你也真是,妈不管你你就这么惯着她啊,你再怎么宠下去她还不上天了?你当时怎么不拉着她啊,昨天晚上就喝了那么多了今天再喝那能不出事吗?乖乖,都喝成什么了这,要不要上医院啊……”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又来了……
熟悉的唠叨又来了,让终衡的耳朵几乎起茧。
唠叨过后,苏玉霞又关切地问:现在怎么办?
终衡:还能怎么办,今晚让她睡咱家吧……刚我用她微信给她父母发了今晚不回去的消息了,人家同意了,让她睡我房间吧,我睡沙发……
……
夜晚,躺在沙发上,终衡久不能寐。
不仅因为现在还没到劳累的程度,更因为今天的事,回想起那一座座墓碑,终衡的视线仿佛穿越时空。
他看见了过去凄惨的战争,屠刀随侵略者狰狞的笑斩下,无数无辜的生灵陨灭;
他看见了这些死者为了复仇和生存的挣扎,愤恨中一个个仇敌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仇恨带来了快感也侵蚀了他们,将他们污染为怪物,直到最后带着不甘永远地倒下化为一抔黄土;
他看见了背后属于这个家庭,凝聚着无数辛酸与痛苦的血和泪,每一代人所要背负的都太重太重,自出生起就被锁于命运的樊笼之内,注定与快乐和幸福无缘,想要反抗却永远如蝼蚁面对星空一般无力……
所有的一切的背后,仿佛浮现着一张狰狞的笑脸,嘴角浮现出一个露出獠牙的恶魔般可怕的微笑,正是那造就了这些人间悲剧的罪魁祸首,裁决组织!
这世上,究竟还有多少像江艾伦一样的悲剧?还有多少个因此破碎的家庭?
终衡不知道,但他知道裁决欠的无数血债里也有自己的一笔——井田,他又想起了这位逝去的朋友。
“裁决,等我将来强大了,必用虫族大军将你们碾成齑粉!”
透过一座座无言的墓碑,仿佛能看见背后无数哭泣的冤魂,终衡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嗯?!
想着想着,突然放在窗外的飞蛾开始躁动起来,拼命地撞着窗户。
感觉到不对劲,终衡赶忙开启了一对一操控,得到的反应让他瞬间一个激灵,冷汗直流——一股强大的气息,进入了侦测范围之内。
它的强大前所未有,就连4级巅峰的江艾伦与其的差距都羸弱如婴儿,等级分明是……
5级!
而且,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