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观川什么没见过,当下就明白了言外之意。他仰躺着闭了闭眼,感受着身下两个女人的口活,干脆地开口:“脏。”
这就是没用过的意思。
男人们闻言,又是几阵拍腿哄笑:“谁这儿不脏啊,您洗洗再用啊,蔺总。”
红腻舌尖绷直,小心翼翼点着马眼,另一条舌头尝着根部囊袋,包了牙齿用力地吮吸。两人一轻一重地抚慰,酥酥麻麻的感觉犹如电流窜过男人全身,直击顶上的天灵盖。
毫无疑问,这两位女性都是经验丰富,技巧十足。可尽管如此,蔺观川的心思还是有些漂浮。
脏。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脏,只除了那一个人——他捧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是干净的。
只有她一个。
他这么默默享受着,旁边的人堆共同研究着苏荷的后穴,一个喝着酒的男人就靠来,坐到了蔺观川身边。
打了个大大的酒嗝,他捏了把女人雪白的肥臀,又色情地肆意摩挲,蔺观川也不介意他的分食行为。
“呜呜……”白里透红的屁股堪称烂熟饱满,臀缝深处更是汁水丰沛,食指一捅就哗啦啦地溢出,漫了醉酒男整个手心。
灵活小舌还认真伺候着硕大的龟头,因身体动情,淫穴被玩弄,舌头也不禁更难控制,是不是地沿着冠状沟擦过。
男人见势,狠狠骂了句“骚”。他两眼迷离,大概是真的醉了,才敢靠近蔺观川,对他抱怨似地吐出那两个字来——“许飒”。
金丝眼镜反着白光,蔺观川张开眼睛,以十分平静的神色打量他。
“蔺总这带的人呐……不实诚!咱们哪个不是带的明媒正娶、结婚证上写定的老婆?”
他粗喘着气,伸手够了够茶几上的酒瓶,胳膊太短没抓到,就干脆地收回,随手擒住了女人的乳房把玩。
“许记者是在忙什么大事吗,怎么就不能带出来了?”男人晕得舌头都要捋不直了,却依然坚定地盯着蔺观川,悠悠道:“蔺总不把老婆带来,是要藏私吗。”
“您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啊,这么宝贝她一个?还是她在床上有什——啊!!”
醉酒男的未尽的话就此戛然而止,他吃痛地捂住流血的脑袋,缩着身体滚到了地上。
蔺观川拎起从茶几上顺来的酒瓶,长腿一迈,伏了伏上身,垂着眼睑,以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盯着他。那目光尖锐至极,几乎就要把地上的那人刮成肉片。
深色液体从半碎瓶身滴落,鲜血、红酒、碎玻璃满地皆是。
打滚的男人哀嚎连连,再没了刚才说教的得意气势,他瞪大了两眼,无助地蹬腿喊疼,又让蔺观川抬脚踩住,用鞋跟用力地碾死。
所有沉溺情事的人们都没来得及反应这场变故,不过即使反应到了,也照样无人敢拦。
即使是现在,他们也只是瞠目结舌,顶多在心里骂上两句,绝不会上去拉架。更有甚者,还在蔺观川的视线示意下,为他递上了又一瓶酒。
“救命,救命……”呜咽着的男人算是彻底醒了酒,他颤抖着两片给身子惹祸的唇瓣,被血流过的眼睛瞄见了一点晶亮的闪光,向自己而来。
“砰——”第二瓶酒照样砸准了男人的头部,那些炸裂的碎片扎进了肉里,头顶似乎有个窟窿在哗哗地流着什么,根本止不住。
人们缩到了墙根、角落,有的胆小的已经捂住了脸瑟缩。偏偏苏荷撑起了软成水的身体,用红红的眼睛望了过去,她吐了口嘴里的白液,恨恨道:“打!打他,打他啊!”
她认得这个喝醉酒的男人。就在刚才,他还在自己身体里起伏律动,以最下流不堪的词汇骂着她,任她怎么告饶也没有用。
如今局势换转,她是真的巴不得这人死。
蔺观川对她的话恍若未闻,手上的酒瓶碎了底部,剩下的大半个瓶子尖锐得厉害。
拿着酒瓶在男人身上游移了会儿,他最终在某个凸起的部位停下,先是抬高,而后迅速地捅了下去!
他常年健身,又练过自由搏击,哪怕没用足全力,这下也足够让男人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原本支起的小帐篷顿时萎了下去,玻璃挣破了布料,穿过男人的生殖器官。就凭这一下,他余下的半生里,都不会再有下半身的快乐了。
染血的酒瓶让他扔在旁边,“咣当”一声变成碎片。
众目睽睽之下,蔺观川拾了几片,喂他“心甘情愿”地吃进嘴里,又掐着男人的脸颊使碎片扎进肉的深处,看他口吐鲜血才收回了手。
在这时间静止的房间内,所有人都不敢多有动作,只有他扯了件衣服抬腿欲走,腿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又被一双柔软的手抓住了。
“杀,杀了他们!”苏荷泪眼婆娑,嘴里的话却十分果决,和她平日里温柔懦弱的形象完全不同。
“他们?”蔺观川淡淡地问了句,抬眸扫了眼墙根角落处的人群,吓得某几位欺负了苏荷的男人浑身都打颤了起来。
修长大掌最后抚了抚她被薅得乱糟糟的头发,粗糙的触感让他抿了嘴唇。
某缕发丝轻飘飘搭到他指尖,就在要缠上无名指的那刻,男人忽地用力收手,拽得她小呼一声。
拽住这头枯燥的长发,男人毫不在意揪断了几根,强行拎着她起身起,把人往男人堆里一抛,“送你们了。”
接住苏荷的男人眼里没了刚才的嬉闹笑意,反而含着股狠劲儿,双唇一张咬住她的耳垂,微热的气息却带着凉意,“这么想我们死呢?”
旁边几个人已经强硬地分开了她的两腿,随意捋了会儿花瓣,又突然狠力撕开:“这么松的浪穴,一个填不满她,两个试试?”
女人的悲鸣响在蔺观川耳后,他眸里无悲无喜,上扬的丹凤眼显得几分寡情。
他早让吴子笑把苏荷那条线查了个清楚,又将她玩了个通透。所以这个人于他,已经没用了。
没用的人,他向来不留。
走廊里的兔女郎们找了人来清扫现场,还有几位十分敬业地为他引着路,带他进入一间干净整洁的休息室里。
蔺观川原本只是在这稍作休息,沐浴换衣,可毫无征兆的,他突然就很想念起某个人。
那位工作狂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理他,手机的最后一条信息,是自己发的早安。
视线转向了柜中的酒瓶,蔺观川直着眼睛,决心要给她惩罚。
于是当陈胜男和吴子笑处理好被暴揍的醉酒男,再来到这件休息室的时候,见到的又是一名酒鬼。
这位醉酒男趴在桌上,手里已经不屑于拿着小酒杯浅啜,而是豪放十足地搂着醒酒器在狂饮。撒出的芳香酒液流过他天鹅般的脖颈,洇湿白色的衣衫,好一张酒鬼烂醉图。
两位秘书合伙把他搬到床上,男人还在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他们没去多听,毕竟不用想也知道蔺观川嘴里的话。
“橙橙……”他呢喃着,伸手抓住了秘书的衣角,问:“我的橙橙呢?你看见她了吗?她有想我吗?”
“诶诶撒手撒手,老板您行行好,我马上把她叫来,啊,我发誓没骗你……求你撒手别拧我肉了!”吴子笑?着自己的手背,被他扭得脸都狰狞。
他苦着个脸求救,直到陈胜男面无表情拨通了许飒的电话,蔺观川才满意地放开了男人。
自己喝得烂醉,强行把她叫来,影响她的工作。
这就是他所谓的,“给她的惩罚”。
再在乎工作又怎么样呢?她不还是会来见见“商场失意又要赚钱养家所以不得不陪酒”的自己吗?按橙橙心软的个性,她一定会来。
他不还是比工作重要么。
得了意料之中肯定答复的男人立马变得乖巧,他老老实实地睡觉,只苦了吴子笑还要为自家上司擦身打扮,认真伪造出一副“我家老板洁身自好冰清玉洁从不出轨”的美好假象。
可擦洗身子的工作还没过半,吴子笑就被他的财神爷给打了出来。
声泪俱下控诉了醉酒男人的恶行,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的吴子笑在门外钳着陈胜男的手,“我没开玩笑!他疯了,睡着觉还打我!”
软床里的男人埋在雪色的世界里,在光下皮肤白得发亮,鼻梁高挺,眼角隐有红痕,怎么看都是天使般无辜的纯洁。
可陈胜男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枕头上湿润的痕迹,一针见血地指出:“人没疯,他做噩梦了。”
这个男人只是看着成熟而已。
实则内里像小孩,像疯狗。不优雅,还野蛮。
做噩梦打人这种事的确少见,但如果主角是蔺观川,那就倒也合理。
醉了酒,在梦里暴露本性这种事他们见怪不怪,可看老板哭倒真是种奇异的体验。
两人合力,强行为他抹去了不该有的气味,只留下了浓重的酒气,又给他喷了点香水,他们累得半死,在床边望着梦呓的蔺观川。
男人就和梦游似地,扔了枕头又扯了床单,偏偏这样还没醒,仍旧哭喊着写黏在一起的梦话,两位秘书唯一能分辨的就是“橙橙”。
原因无他,蔺观川醉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有这句是回回都要说的,他们早就惯了。
两人看他嚎啕大哭,像个等不到家长来接的小孩子胡闹一气,想要做些什么来换取老板的奖金也无可奈何。
到了后面,还是陈胜男去车里摸了件许飒穿过的外套给他抱着,男人就和挨了一榔头般立刻安静多了,只是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喊着“橙橙”。
按铯原子钟算法,是几个小时。可按蔺观川主观看法,一定是过了几万年那么久远,苦得他再也无法忍受。
终于有人推门而入,而他就像提前知道她来地醒了,又迫不及待地睁眼望去。
阳光照进房间,许飒走进他眼,光影浮动,微尘翻飞,熟悉的橙香袭来。
SheFliesInBeauty-
今夕何夕,见何良人,原句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出自《诗经·唐风·绸缪》。
SheFliesInBeauty,原句SheWalksinBeauty,出自乔治·戈登·拜伦的诗歌标题。
苏荷暂时下线,之后会再上线一次(终于把苏荷这块写完了!!本来以为很快的,结果期间把某两部分拆成了五部分,就拖了好久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