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哥?高易寒高先生么?”
“是呀!将军不知?管家去年已嫁给高大哥为男妻。”
“……哦,我给忘了。”
说话间,荻秋急急忙忙跑过来,看得出起得匆忙,头发都为束好,长袍的带子还系歪了。
荻秋瞧见两个侍女打趣的目光,便明白孟时涯已经知晓了一切,面红耳赤跪倒在他跟前,支支吾吾地请罪。
孟时涯将他拉起来,笑道:“你们情投意合,上天眷顾,何罪之有?若说有错,也错在不该瞒着我,叫我连份儿像样的礼物都没能送给你。”
荻秋眼中泛红,哽咽道:“孟家收留我,已是恩同再造,哪儿还敢要什么礼物。”
荻秋伺候孟时涯束发,吩咐侍女取来早膳到卧房。通州人多喜甜食,早膳蒸包子是豆沙馅,银耳汤偏甜,小菜撒了芝麻粒儿倒是挺爽口,可也咸中带甜。孟时涯吃不大习惯,荻秋就叫人赶紧煮了一碗鸡汤面。
广安王府的下人手脚麻利,看得出来荻秋用了手段。趁着他吃饭,荻秋把这些年在通州城的铺子的收成大致给他说了一遍。昔日勉强能支撑门面的广安王府,如今也算富甲一方。
孟时涯忽然打断荻秋的话,笑问道:“高易寒对你如何?”
“很好。”荻秋顺口答话,说完又是一番面红耳赤。
那高易寒抱着剑,在窗外晃来晃去已经好几遭了。荻秋又羞又气,趁他往屋内偷窥时瞪了他一眼,高易寒咧嘴笑了,这才走开。
“是叫你去用早膳吧?”孟时涯揶揄道,“一时一刻不舍得分开,他对你确实极好。”
“少爷就别笑我了。他就是个大骗子,说是到府上做长工,却总偷懒……少爷,林公子他……可还好?”
荻秋问得很小心,像是怕伤了他似的。
孟时涯抬头看了看他,笑道:“甚好。可惜我们还未能嫁娶,不然就接你回孟府喝喜酒了。”
荻秋松了一口气:“只要林公子心里有少爷您,不能成夫夫也没甚么。”
孟时涯笑笑:“是啊……他心里有我,已然足够。”
情丝难斩
孟时涯用罢早膳去了通州大营,跟几位副将商议过行军对策,约定三日后领兵五万,迎击燕国敌军。
历经战火,军中伤员颇多,却并未因此而消沉。演武场上操练的,对战的,比以往还要热闹。通州儿郎不止一次打退敌军,如今能胜过二十万之众,俱是骄傲自豪。
确认军中无事,孟时涯在傍晚回到了通州城。靖西王和安王怎么说都是客人,作为主人他不能失礼不现身。
原来的通州刺史已经调走了,新一任还未赶来。通州城大大小小的事情积压到他们这几个武将身上。好在孟时涯聪慧,靖西王阅历甚广,处理起来倒也算游刃有余。
忙碌到半夜,孟时涯略微困倦,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