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对视中僵持许久。最终薛汶喉结一动,微微低头,嘴唇贴上薛怀玉的唇角,伸出舌尖舔走了自己射出来的精液。
这个过程漫长得微妙,他仿佛像在亲吻爱人一样用唇细细触碰薛怀玉那张脸,吻过那人眉心,吻过眼睛,吻过鼻尖。
音乐早就停了,再度只剩下雨声的车内弥漫着微妙的氛围。
直到那些情欲的污渍都被一一吻去,薛汶才一言不发地直起身子。他拿过纸巾擦干净下身,把性器重新塞回裤子里时,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薛怀玉的裤裆上。
那儿鼓起一大包东西,一点水渍很是扎眼地渗到外裤上,显然里面的玩意儿已经憋到极点了。
眼前这个情况,于情于理薛汶都没法真的坐视不管。他把纸巾一团扔到一旁,接着将手轻轻盖在薛怀玉的裤裆上,五指收拢微微一抓,说:“解开吧,我帮你弄出来。”
谁想薛怀玉居然拒绝了。
“不用。”那人回答道。
薛汶意外之余又有些疑惑地看了薛怀玉一眼,半晌,确认般问说:“真的?不难受?”
“不是你让我憋着的吗?”
这个反问让薛汶彻底哽住。此刻他仍叉开腿半跪在薛怀玉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却半天没能讲出一句话来。
“我收回那句话。”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说道。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人的上下便被颠倒了过来。
薛怀玉撑在他身上,说:“既然这样,你把衣服撩起来,咬着。”
薛汶是个蛮自律的人,各方面来说都是,所以他和印象中成日坐在写字楼办公的白领有所出入,身材并不单薄,反而很有料,甚至练得十分匀称流畅。
穿着衣服时还看不太出来的肌肉线条清晰分明地暴露在撩起的衣摆下。性器蹭过腹肌的沟壑,插进掀起大半的衣服里。
胸乳的肉在放松时软软的,一受到刺激便立刻绷紧了。薛怀玉伸手捏了捏薛汶的胸,看着那上头留下的几个发红指印,说:“放松点,别用力,不然我怎么弄?”
薛汶咬着衣服下摆,无语凝咽。
他心想,薛怀玉倒是也不嫌弃。要知道他是男的,体脂本身又不算高,胸再怎么练也没法和女性一样丰满,连沟都要夹紧双臂用力往中间挤一挤才能有一条明显点的。
或许是见薛汶不为所动,薛怀玉便用拇指抵住那人的乳头轻轻向上推,接着用力往下一摁。
指甲若有若无地刮过凸起,顿时令胸部一阵颤动,先是绷得更紧,却又在被猥亵胸乳的快感中软下来,就连原本柔软的两颗肉粒也在指尖的拨弄下逐渐变硬,肿胀地立了起来。
乳尖传来的瘙痒让薛汶难耐地弓起肩背,薛怀玉趁这个时候抓着那人软下来的胸乳往中间一拢,让乳肉夹住了自己的性器。
炙热的肉棒在双乳间不停进出,因为不久前才经历过的高潮令身体变得格外敏感,在鸡巴的摩擦下,乳头很快就呈现出充血的艳粉色。
滚烫的性器在操弄中滑出领口,顶端流着淫液蹭过薛汶的喉结与颈侧,不断地顶在他的下颚边缘,迫使他微微扬起头,同时也把咬在嘴里的上衣下摆扯得更高了。
一股淡淡的腥味卷着潮湿的热气粘到脸上,那股味道其实远远算不上好闻,却足够下流直白,轻易就能勾起人的情欲。
“哥,你可要忍住,下面别再硬了,”薛怀玉一边操薛汶的胸,一边喘息着俯下身,在对方耳边轻声道,“不然我就有机会强奸你了。”
赤裸而粗鄙的话让薛汶之前被手指肆意奸过的后穴猛地缩紧,里头的软肉更是不受控制地痉挛了几下。
薛怀玉没错过他这个反应,笑着说:“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的啊。”
“闭嘴。”薛汶终于忍不住,他松开了嘴里的衣服,哆嗦着开口,却差点被顶在喉咙上的性器撞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喉间的震颤在亲密接触中毫无保留地传递到红肿的龟头上,薛怀玉浑身一震,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紧接着他再次挺腰,用湿漉漉的性器顶端戳了戳薛汶颈侧凹下去的温暖皮肤,说:“继续,多讲点话。多喘几声。”
薛汶表情复杂地看了薛怀玉一眼。他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让他就这么干喘总觉得有些尴尬,喘不太出来。
大概是看懂他在想什么,薛怀玉伸手摁住薛汶的唇,说:“张嘴。”
薛汶照做了。
没有唇齿的阻拦,手指轻而易举便侵入口腔,压着舌头在里面搅弄起来。当指尖摁住舌根时,类似深喉的压迫感让喉咙猛地收紧了,甚至连胃都跟着抽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声声呜咽从胸腔里溢出来,拉动喉咙和声带震颤。
在几下又重又快的抽插后,性器抖动着把精液直接射在了薛汶胸上。精液半凝固地沿着那道被磨得发红的印子缓缓淌下来。
发泄过欲望后的薛怀玉撑在薛汶身上,头垂在那人脸侧,喘息近在咫尺。
呼出的热气扑打在锁骨和颈侧,一瞬间薛汶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想,这个时候本该要接吻的。
但他们不能。
这是一条比真的做爱还要绝对的底线。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耳边的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紧接着薛怀玉动了动,将薛汶的衣摆彻底拉起来,对着后者被揉得似乎胀大了一圈的胸咬了一口,然后掐着乳头去吸乳尖。
酥麻从胸口往全身蔓延,薛汶抬手捂了捂脸,声沙地说道:“够了吧?别吸了。”
薛怀玉闻言,松开被蹂躏得红肿的胸乳,凑到薛汶面前。
外面的雨未曾停歇。
他们靠得很近,几乎鼻尖碰着鼻尖,呼吸也静默地交缠在一起。
这个距离暧昧得要命,让薛汶无处可躲,只能垂下眼不去看那双眼睛。而在莫名的、悬而不决的僵持中,他感到身体因为害怕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其实薛汶无法得知薛怀玉这么看着他是在想什么,又是要做什么,他也从来就没能准确猜中这人的心思,只是在这种凝望中,他开始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在自作多情。
他在动摇。一切都在动摇。
他差点忍不住说,别吻我。
庆幸的是,薛怀玉还没有完全疯掉。
那人什么也没做。
薛汶提着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得以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