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就这么几个人,嫌疑人很快就锁定了,原本是包括了元仲辛和王宽二人的,但是当晚,王宽元仲辛还有韦衙内都在薛映家的汤饼铺子喝酒,衙内和元仲辛喝酒划拳,两人都是烂醉,王宽和薛映忙着照顾两人,手忙脚乱的,也算是洗脱了嫌疑。
因为在现场没有留下证据,几人只能从不在场证明去排除对象,原以为要不了几天至少可以将狼人锁定在几人之中,却不想排除了二十多天,居然将所有人都给排去了!眼见着一月的时间就要到了,小镇人心惶惶,晚上早早就闭了户,没有人敢出来。
“据说,除了第一次分化,狼人无法控制自己之外……之后只要让狼人看见圆月,他不但会兴奋变身,还能保持理性,我们如果不能提前控制住他……后果不堪设想。”赵简眉头紧锁,眼底一片青灰色,“那个预言家迟迟不肯出现,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是啊,如果预言家是没有觉醒还好。要是预言家,要是预言家是狼人的帮凶……”韦衙内叼着苹果,活泼的眉眼不断变换着表情,也不知道在脑补些什么,“要不我们集中把那些符合情况的都控制起来?怎么说都该是其中之一!”
“不可。到时那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我们如何保护?对他们来说,就是无妄之灾!”王宽神色严肃的摇头,“不过,衙内的说法也有道理。”
“什么道理?”薛映瞟了一眼旁边这一大只,真没听出有什么道理。
“怎么说都该是其中之一!”元仲辛勾起嘴角坏笑着,“呵,单从这一点,我们可是想到一块去了!”
“对吧对吧,我就知道本衙内聪明绝顶!”衙内一被夸尾巴就往天上翘,神采飞扬,随即被薛映捅了一胳膊肘,才又乖乖坐下了,叼着苹果的样子,看来有些委屈巴巴。
“我们商量了,若是到了月圆还是查不出来,到时我们发给每家一根铁锁链,将那些十八岁的青年牢牢捆住,关在房中,只要观察一晚就知道了。”赵简的声音非常疲惫,她知道这是最差的选项。
“可如果狼人和预言家是一伙的,预言家在那天晚上把狼人放出来怎么办?”小景也难掩担忧的神色。
“没关系的,按照档案的记录,狼人和预言家都该是十八岁,这次都会被关起来。”王宽耐心的对小景解释。看着身边人的神情,元仲辛皱了皱眉,心底似乎有些什么躁动。他揉了揉心口,移开自己的目光:“这是最坏的打算了,还有一些时间,也许还来得及。”
“元仲辛说的对,这个方案只是有备无患,调查还要继续。”赵简定神说道,“接下来我和小景会先做出月圆当晚看守者和嫌疑人的名单和具体实施方法,你们的任务依旧不变。”
“是。”几人纷纷应下,欲转瞬离去,赵简却出声叫元仲辛留步。
“啊?找我啊。”元仲辛看了眼离去的三人,又见赵简支开了小景,才提溜着挨到了赵简边上,“赵局,有何高见要单独与我说的?”
“元仲辛,你觉不觉得……狼人有可能在没有同伙的情况下,在行凶之后就恢复了神志……然后清理了现场?”赵简手中的笔杆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嘟嘟嘟”的敲击声让两人的心情都有些不安。
元仲辛沉吟片刻,摇摇头:“基本没有这个可能,我们不能站在人的立场上去看待狼人。狼人天生嗜血,他本就是凶残的野兽。”
“但如果这个本来就格外的克己守礼呢?”赵简抬眸看元仲辛,心思昭然若揭。
“你怀疑……?”元仲辛一惊,塌着的脊背也直起来不少,但是转念一想,他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赵简的怀疑合理。大家都已经将当晚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核实过了,其实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当然也有一些人的不在场证明比较模糊——王宽也是其中之一。
虽说当晚,他该是一直在照顾醉得不省人事的自己,但那天的自己根本厥过去,根本不能为他作证,他是不是的确在……
“可恶!”一脚过去踹翻啦一边的凳子,元仲辛觉得这几天自己胸膛里就一股子野火,都是叫那狼人给闹的。
知道元仲辛此时心中在想什么,赵简也不责备他:“你的身手不差,这几天还是你跟着王宽……多……留意一点。”
回过头瞟了眼赵简,元仲辛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一勾腿将倒了的凳子扶回原处,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局子门口,王宽正等着他……
“赵局和你说了什么?”两人并肩在街上走着,王宽侧目问身边低着头思考的元仲辛。
“嗯?”元仲辛的思绪被打断了,他抬起头扎巴扎巴眼睛看着王宽,随后眼一弯,露了个漂亮的笑脸:“没什么,她只是叫我小心你呢。”
“哦?”王宽听见了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猜到了,“你不瞒我?我倒真没想到你这张嘴会说得真话。”
“我平日里扯谎是为了省事,现在说句实话则是更省事。”元仲辛笑得邪肆,黑亮的眼睛里仿佛有光,这叫王宽的心更柔软了几分,虽然他们的对话与两人的表情皆不相符:“你也怀疑我,所以想查我呢。”
“是啊,你让我查么?”元仲辛还是嬉皮笑脸的,和王宽凑的更近了。
王宽身子笔直,只是拿两指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君子无信不立,你问我,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一个君子无信不立,那我想先查查你家,去得不?”元仲辛退开了几寸,嬉笑道。
“没去过么?去了那么多次今天难道就去不得了?”王宽看着他又不禁笑了。自小元仲辛与他就亲近,他家清贫,除了一个哥哥他家人待他都是不好的,他没少来自己家蹭吃蹭喝的,如今却好似没来去自己家一般。
“喝点什么?”元仲辛到了王宽家里就像主人似的先在椅子上坐着伸了个懒腰,然后捞了个水果来吃,的确也没当自己外人,王宽也就惯着,去给他泡茶。
“随便吧。”元仲辛把苹果往自己袖子上蹭了几下,就咔嚓咬了一口,爽脆的很。
王宽将茶水放倒元仲辛面前,无奈又有些宠溺的摇头:“都是洗过的,你拿袖子擦反倒脏了。”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可不比你金贵。”三两下元仲辛就把苹果啃的剩了个果核,有喝了口茶才开始四下检查。王宽当然也不帮手,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看着。
“王宽……”元仲辛手上的动作一顿,低低的开口。
“嗯?”
“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不希望你心中有嫌隙。你知道我的,我疑心重,语气让疑心发酵……不如……”
“不用说的,我明白的。我哪里会生气。”王宽摇头,视线柔柔的投过去,“只是你什么也找不到别恼羞成怒才是。”
“理应找不到才是,哪来的恼羞成怒。”元仲辛听王宽打趣自己,心里也是一松。正当他心头的紧张去了几分的时候,他却在王宽的床底下,摸到了什么冰凉冷硬的东西……
“什么……唔!”元仲辛常年混迹市井,神经非常敏锐,就在他感到身后人动作的一瞬间,他便堪堪闪身躲了过去,他手上摸到的冷硬物体也是被他顺带的拖了出来——一根几乎有腕子粗的铁链。
“我以为你信我的。”王宽依旧是笑着的,声音里带着些失望和委屈,他看着元仲辛的眼神有些热切,还有些压抑不住的什么东西,叫元仲辛的头皮直发麻。
“为什么……这是什么。”元仲辛觉得自己浑身冰凉,身子几乎是摇摇欲坠的,“这是什么?你刚刚为什么要攻击我?”
“你是不知道呢?还是明知故问呢?”王宽的语调依旧是柔柔的,但他的两脚却拉开了架势,元仲辛知道,他是真的和自己动手!
转瞬,两人便缠斗在了一起。
元仲辛和王宽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动手,局里能打的就这么几个,两人偶尔的友好切磋也是常有的,但近日的王宽却是前所未有的咄咄逼人,那力度是分毫不收,刚刚一脚甚至踢碎了边几。
“你是想要我的命么!?何至于此!”元仲辛打着打着就红了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的有些委屈,又分外的恼怒,手脚也开始收不住了,不多时,他逮住了一个空隙,逼近了王宽,重重的一掌推出,终于将王宽逼退了三步。
两人拉开了距离,一时间都是“嗬吓”的喘气声,相对无言。
“唔~”王宽只觉得得自己的胸腹疼痛不止,居然愣是呕出了一口血。元仲辛看王宽被自己打吐血了,心中懊恼不已,骂自己怎么没收住力气,另一边,他又惊觉吐血了的王宽居然如此秀色可餐,看得他乱了呼吸。
“果然,现在我是打不过你的。”看着元仲辛的神情和开始变红的脸,王宽微微皱眉,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神色。他努力平复着胸腹的疼痛,再次迈步向元仲辛走去。
“还来?你明知道……打不过……唔?”元仲辛见对方即使受伤了,还要来和自己打,也有些慌乱,他一点也不想再伤到对方了。但是他才刚刚拉开步子,就感觉到力不从心,眼前的东西都变成了重影的。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要来查我的,果子我也是每日都替你洗干净了的……我等着你呢。”上前几步搂住了倒下去的人,王宽的声音贴着元仲辛的耳朵响起来,酥酥麻麻。
“你算计我……”元仲辛的眼皮沉的不行。
看着人在自己的怀里彻底睡去,王宽紧了紧自己的怀抱,感受着身体的贴合,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谓:“嗯~我不许你离开,我不许。”
“还没有找到?老贼那里去问了没有?”元仲辛被发觉失踪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他现在孑然一身,向来会局里蹭午饭顺便交流情况,但是今天,他却没有来……而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王宽。
此时,两人的失踪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赵简强打着精神联络老贼,想借助老贼在小镇里的人脉与眼线寻找两人,但他们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失去了踪影。
“赵局,你放心要相信兄弟!王宽绝对不是狼人的!”韦衙内看不过赵简这般状态,从她有些颤抖的手里把文件抽出来,对着赵简喊道。
“就算不是又如何?这个时间失踪,要不是狼人,要不就是遇到了狼人……”赵简虽然焦躁,但心中思绪还是清晰的。她此时无比懊悔即使怀疑王宽,还是让元仲辛一个人跟着的举动,如果不是这样,元仲辛至少不会生死不明:“元仲辛和王宽的家里都去看过了吗?”
“去了,我和衙内都去看过了,没有打斗痕迹。”薛映说道。
小景站在赵简身后,抱着她的肩膀给她安慰:“据老贼的消息,元仲辛是在去王宽家之后失踪的。”
“不行,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总觉得什么事情不太对,压下心中的违和感,赵简领着七局的众人决定再去两人家中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信息。
他们先去到的是王宽的家里,什么都没有确定,他们不能和王宽的家人说他失踪了,只是说来他房间找些东西。王宽的房间干净整洁,几乎没有什么生活的痕迹,果盘空着,桌子擦得很干净,茶盏也是。
“看来,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受制于人。”赵简看到了现场,心就是一沉,而且能把房间整理的这么干净的除了王宽,还能有谁?她只是随意的看了一圈,就准备离去了。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不翻找一下吗?”韦衙内有些不解。
“你以为被王宽整理过的现场你还能找到些什么不成?去元仲辛那里吧,说不定……他这么聪明会给我们留下线索。”一直以来,赵简都很庆幸王宽是个君子,是个好人,然而这次他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她也得承认,这个人很可怕。
元仲辛的小破屋和王宽家不同,家徒四壁的也就那么巴掌大,恐怕也因为是他一个人生活,东西也很少,索性还算干净。不过相比王宽家,他这里的生活气息就重得多了。
“早餐没吃完,还剩下了半个饼,估计想晚上回来填肚子的。吃完的碗就在盆里,还没洗泡着呢。”薛映在厨房看了圈,回来说道。
“衣服也晒在外面,早就干了。看起来……看起来元大哥真的是一出门就没再回来了。”小景从屋外进来,说话时心中也很不是滋味,“难道真的是王大哥?”
“可是……还是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呢?”赵简在屋子里转悠,“如果王宽真的是狼人,那他为什么带走元仲辛?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若他真的成了狼人与人类为敌,怎么会留元仲辛的性命,又怎么会和他一起消失?”
“对哦,就算杀死了元仲辛,回来说遇见了狼人,我们没有证据也没办法。但是他和元仲辛一起不见就说不通了……”韦衙内拧着眉毛努力思考着,“他们这样……简直是更像去私奔的嘛!”
“唔~”众人为衙内的脑洞而沉默了三秒。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赵简随便在元仲辛的板床上坐下,手指紧紧扣住了床板,“是……咦?”指尖略微的一点凹凸不平吸引了赵简的注意力,她灵光一闪,起身一把就掀开了床板,然后为眼前所见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明白了……说得通了……居然是这样么!原来……一直都错了!”
林中,一处散发着原木香味的房间里,元仲辛悠悠转醒,动了动身子,被身上一些冰凉的触感吓得一激灵!他低头看,发现自己正被铁链捆得结结实实的,跪坐在地上,捆他的人好像害怕他着凉,在他的屁股底下和身上都裹上了厚实的棉被,可是这也掩盖不了他从头到脚被剥得精光的事实!
“醒了?”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元仲辛一抬头,正看见自己对面王宽正在椅子上坐着,此时正斜着头看向自己。
“你怎么也不穿衣服?!”没有余裕考虑现在是怎么回事,先刺激到了元仲辛脑神经的却是王宽白皙又精实的上身。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今天这个情况下却是让他从头热到了脚。
“怎么?怕什么?”王宽依旧朝着元仲辛柔柔的笑,但此刻落在元仲辛的眼中就显得邪性了。瞅着这个每天油腔滑调脸皮比城墙厚的家伙从头臊红到了脚,王宽心情大好,才朝他挥了挥手里小瓶子解释一句:“上药。”
这小瓶子元仲辛认识,正是自己随身带着的上药。他忽然想起,刚刚他们两人才打了一架,王宽被自己打吐血了。
“喂。你没事吧……伤得重么……我好像下手还挺狠的……”元仲辛看着王宽有些惨白的脸色,不免有点担忧。
“还关心我?”王宽脸上的笑意更甚,放下了手上的药瓶子,他走到被他裹成个茧子的元仲辛旁边坐下来,“要我吃了你么~”
看着那一瞬间王宽的表情,元仲辛是心虚的,而此时,王宽紧紧搂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样子让他更心虚。他的头就买着自己肩膀上,光裸的肩膀和脖子就送在他的面前,但元仲辛却没什么食欲。毛茸茸的狼脑袋蹭蹭自己头边上的那颗头,元仲辛欲言又止。
王宽的呼吸声重的很,他抬手柔柔那狼脑袋,有点艰难的说:“别急,我缓一会再帮你弄。”弄什么不言而喻。
“谁要你弄……”元仲辛依旧嘴硬,但心却软了,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傻子才不晓得抵在他身下的是什么,“你……你呢?”
“你不愿,我忍忍。”和这句话一起送上的还有一个轻吻。
元仲辛只觉得脑子轰的炸开了似的,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兽性又冒了上来,他张嘴一口咬上身前那个白嫩的肩膀,却拼尽力气减了力道,只是咬破了些皮,然后就是一番厮磨舔弄。
“唔~别闹!”王宽的身子一震,感觉浑身的血都往那处涌了。他的耳边传来狼崽子低低的声音:“下次你得让我压回来!”
王宽顿时者觉得三魂七魄掉了一半:“你说什么?”
“没听见就算……唔……”元仲辛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但这次王某人可没打算给他后悔的机会。直到他扩张完了顶进去,他也没放开那张骗人的嘴……
“嗷唔!你大爷的!你会不会!”王宽被逼急了,动作自然凶暴了些,一顶就把小狼崽顶出了眼泪来——疼的。
“嗯~没试过。”王宽也不好受,憋到现在,又被夹得动弹不得,声音更是哑的不行,“这姿势不好弄,你放松一点。”当初他怕元仲辛变狼人了困不住,把他在柱子上捆得别提多结实了,现在却苦了自己。他一边轻咬着对方的脖颈,一边摸到了他的胸口去找那乳珠。
“嗷~”藏在短毛里的乳珠也很敏感,被王宽伺候着元仲辛很快进入了状态。感觉到小狼崽放松了下来,王宽才开始送腰,慢慢进出,他不疾不徐的动作终于是叫对方尝到了些好味道,迎合起来。
“下次……下次你一定得还回来。”元仲辛被顶得哼哼唧唧的,“呜呜”直叫,嘴上的强还是要逞。王宽半眯着眼,眼睛也是通红,抬头吻得那嘴没了多余的话才将他放开。
王宽向来是个能忍的,他知道最开始进去的时候自己急了,怕伤着对方,所以做的很是轻柔忍耐。但此时的元仲辛不得动弹,骨子里又有狼血在闹腾,缓过劲来了自然是觉得不够畅快,嚎了两声被王宽给无视了,嘴巴又开始作死:“别一直这么弄了,衙内书里有趣的多了……”
身下人泪汪汪的这么抱怨,王宽只觉得肝火蹭蹭上冒都压不住。只瞧他胳膊一用劲居然将半躺在地上的人整个抱了起来,下身往前一松彻底将人钉在了自己身上:“这时候提衙内?!真的是变蠢了!”
“嗷!”一种酥麻感直冲脑门,给王宽磨了半天的元仲辛没顶住这一下当即就出来了,整得两人的胸腹间都是黏黏糊糊的。然他的脑子还蒙着,王宽却没留余地给他,嘴上追着吻住了他,底下扣着他的腰顶得很是凶狠,元仲辛几次推据都被他给无视了,然后吞入口中。
“感觉你现在是很清醒啊。”舔了舔元仲辛的嘴,舌尖在那尖牙上走过,拉出一条玫色的丝线,说着腰上又是发狠的顶了几下,直整得对方泪眼婆娑,“能教你保持清醒,王某卖些力气也是应当的。”
“你……你……”元仲辛被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底下刚刚泄过,还挂着些浊液,但这会儿又似乎要起来了,要立不立的看着有些可伶。
“我大爷的。”王宽发出一声轻笑,上手去伺候他……
白色的月光还是一样平和的洒进来,但却没有人会去在意了。夜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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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元仲辛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觉自己又被裹成了一个茧子,身上的锁链也没少,若不是那浑身的酸痛,他还会以为昨日一夜荒唐是一场梦。一侧头,他就能看见靠在这个棉被茧子上睡了的王宽,即使睡着,上身也是笔笔挺的。他漏出的皮肤上有许多血痕,明显就是自己昨天没轻没重咬了的,回想起昨夜,元仲辛还真臊的慌。
感觉到了身边茧子的动静,王宽很快就醒来了,一睁眼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元仲辛的情况:“怎么样,有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下身有些难受……
当然后半句话元仲辛是没有说的。
“有没有要变身的躁动的感觉……”王宽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有,可能昨天的也就是过去了。应该不会突然变身。把我放开吧。”元仲辛说道。
王宽犹豫了下,点了点头。昨天自己也是没克制住,估计他身子还是酸痛的,怎么也不能再绑了。说着就掀开了被子。这一掀却是把王宽看红了脸,臊不住的别开了头去。元仲辛疑惑的低头,也是傻在了当场。
昨天夜里,他身上有一层薄薄的狼毛,什么也看不见,现在毛没有了,那满身的青紫痕迹就都露出来,吻痕甚至顺着脖子一直向上,连耳朵上也有个小牙印,这叫他怎么见人!
“王公子!好一个君子!”元仲辛几乎是咬碎了一口小白牙。
王宽也才觉得自己昨夜过火,红着脸给对方解了绑,然后双手送上昨天自己从他身上剥下来的那身衣服:“先……先换上吧。亵衣给你准备了我的,干净的。我……我给你找个围巾……”说完,王宽就左脚拌右脚的遁了。
听着脚步声在门外逐渐远去,元仲辛脸上的怒意也消退了。看着手中带着对方味道的那身亵衣,一抹飞虹爬上了脸颊:“你大爷的。”
外头,王宽几乎是逃跑似的到了院子中,深深的吸了几口清晨的冷空气,作为纵欲一夜的男人,一大早看见那么香艳的场景,实在容易兴奋。
“看来王公子心情不错啊!”一个女声打算了王宽的遐思,王宽一扭头,就看见了林中走出来的赵简。
“你来了。”看着赵简,王宽又恢复了往日雷打不动的沉稳模样。
“你倒是不惊讶。也是,你则么会惊讶呢,你可是下得一手好棋啊!”赵简说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的其中一张赫然是一张通缉令——上面通缉的正是那个被狼人咬死的男人。而另一张,则是手书的一个地址。
“一起到的,王公子真是运筹帷幄!”赵简回想早上从门缝里发现这封信时的心情,却是再不想经历一遍了。
“哪里的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虽是凑巧的很,但王某心中感激。”王宽看着赵简,眼中端是古井无波。
赵简沉默了片刻,将那写着此处地址的纸条随手扔了,把那张通缉令塞进了怀里:“我想问一句,这张通缉令是真是假?”
王宽眉眼含笑:“赵局希望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赵局也希望是真的吧……”看着对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王宽才补了一句:“王某从不说谎,赵局放心。”
赵简看着王宽,感到深深的无力。是了,是假的又怎么样,自己还不是希望这是真的?空切这是王宽给出的,谁会不信这是真的?
王宽向前走了几步,附在赵简耳边:“赵局……元仲辛王某先下手为强了。”
赵简微微一愣,眼中满是苦涩:“那他……”
“君子不强人所难。”王宽直起身,看着赵简,端是如玉般美好的姿态,“元仲辛的状况不明,还请赵局再拖延一天,明日我亲自带他七局请罪。”说完,他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独留下赵简一人在院子里。
“哈——王宽啊,比不过比不过……”留下一声苦笑,赵简也转身离去,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仗,讽刺的是除了对手,也没人知道她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