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寒柏稍微侧了侧头。
“我很喜欢你。”乔然搂着他的脖子,在靳寒柏背上小声说:“其实结婚也不是很重要,只要能在你身边就挺好的,所以我不急。”
靳寒柏笑着掂了掂他的腿,说:“我急。”
靳寒柏的确着急,他想和乔然结婚,做梦都想。
但最后这个婚--到底还是没结成。
人生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变故什么时候发生,它总是来得措手不及,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很平常的一个早上,乔然和靳寒柏同时醒过来,然后吃了早饭,各自去工作。靳寒柏去靳氏,乔然去乔氏。乔然在乔氏也是有职位的,不过基本是个闲职。
那天所有人都三三两两围在一处,讨论着什么。
他们在讨论什么呢?
讨论的是这天早上多家媒体都像约好了一样,经济版头条全部都是向来严肃低调的靳家的一条爆炸性新闻--“靳氏当家少爷或非靳老大亲生?!!”多张照片砸在上面,靳寒柏母亲和二叔在海边的亲密照,以及靳寒柏和他父亲以及他二叔的对比照片。
那些文字和照片瞬间抽空了乔然的血。
这个普通平常的一天,变成了兵荒马乱的一天。
靳智维当天就倒下进了抢救室,记者把医院围得水泄不通。后来甚至出动了武警,场面几度失控。
乔然从侧门进了医院,但他连上楼的勇气都没有。同时发出文稿的几家媒体,全是和乔氏交好的。乔然知道这事和乔家摘不清关系,他甚至不用打电话去问。
连他都知道这些媒体和乔家交好,靳寒柏怎么可能不知道。
靳寒柏看见乔然的时候双目猩红,声音低低地说:“小乔,我只有这一个秘密。”
乔然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他伸手去抓靳寒柏的手,被靳寒柏一把打开了。他去拉靳寒柏的衣服,靳寒柏没有甩开他,却也不理他,完全无视。
医院里气氛凝重,抢救了数个小时,灯灭后医生走出来,终究还是无奈悲痛地摇了摇头。
靳寒柏呆立原地,像是没听到靳家人的痛哭。
他只靠在墙上问了乔然一句:“你说的?”
乔然张了张嘴,有些着急却不知怎么开口。
靳寒柏的声音还是平静的,他看着乔然的眼里像是一潭死水,但声音竟然还是一如以往的温柔:“没事,慢慢说。”
乔然眼睛里有泪,他看不清东西,用力把眼泪眨下来,哑着声音说:“是,但……”
靳寒柏伸手捂住他的嘴,他额头青筋暴起,眼底像要爆出血来。
那一刻乔然以为他会弄死自己。
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乔然,盯了很久,像是要把刻在骨子上的这个人一点一点挖出来。
最终他垂下手,只扔给乔然两个字,然后转身走了,一次头也没回。
--“滚吧。”
乔然看着他他一步步走向刚才的抢救室,宽阔的肩膀,熟悉的背影,好像真的就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乔然那天没有再见到靳寒柏,他从医院出来直接去了乔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