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一轻笑着抬眸,不过没说话。这是在暗指他们"月刺"总吃独食呢。不过也对,"月刺"是向来不与其他组织来往,合作。她但笑不语,脑中回旋着:"两个东方男人?"会是自己想的那两人么?
如果如她所想,面前的几人,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知道他们将要对付的人是何等角色,那么,等着他们的就只有"毁灭"一途了。
下一刻,"当然是要大家赚的!不像有些人,哼!"意大利猪接了话,眼神很放肆地盯着如一看。
其他两个附和着点头。
见如一笑而不语,"莉丝,你怎么说?"拉卡尔望着她问。
仰头吐出一口烟,"我不太感兴趣。"如一笑着,漫不经心道。
"那就是说这宗买卖,你不会搀和?"雷恩问道。
如一点头,"是的。"随之站起身,"你们慢聊,恕不奉陪了。"话罢在属下的拥簇下出门,扬长而去。
房间内。
"操他妈,小婊子!"基阿鲁(意大利猪)狠狠地朝门口吐了口痰,眼神狠辣,"老子总有一天要做了她!"
拉卡尔冷哼一声,轻蔑的看他一眼,"恐怕你未及出手,就已经横尸街头了吧!你以为,能驾驭quot月刺quot下众多的佣兵、杀手、军曹,连quot拉普拉斯quot排位前几的几个势力,都不敢小觑的女人,会是一般人么?你也敢如此大言不惭放话?即使是我quot南越quot也不敢在她面前口出狂言。"话到此处顿住,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等那两人来了,谈具体合作事宜。"
基阿鲁噌地站起身来,面色赤红,怒瞪着眼,却张着嘴,呐呐地出不了声。他想起了那场黑夜暗战。
再说出了门的如一一众,拐过楼道,到了电梯口等上来的电梯,一分多钟后,"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当里外的人面对面已经抬腿要跨出电梯的两人动作僵住,她浅笑,他们满眼惊异愕然,随之具是一笑。
"猫儿!"声音好似从嗓子飘出来,轻的只有自己能听见。唐逸眼神几近贪婪痴迷的望着如一的脸,"你好吗?"
"猫儿"是他心里的固守,这样的一个称呼,每当夜半无眠时,都会从他口中呢喃出来。
咫尺的距离,她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可以闻到她身上的烟草味,和着茉莉的清香。此刻,她的脸如此清晰的映入我眼底,心开始被一丝丝疼纠怜。
那种蔓入全身的疼把他定在当场移不开脚步。他曾想,也许这辈子,我与她都无缘再见了,却没有想过,会在此时此地遇到她。
"如你所见!"她淡笑着说。
"好久不见!"楚南轻笑着打招呼。如一淡笑,冲他点点头。
"可以坐坐吗?跟我喝一杯!"
如一沉吟几秒,"好!"
于是,两人出了电梯,"楚南,你去和他们谈吧!"
昏黄的包房,她与他相对而坐。
唐逸只觉得,自己拿着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抬眼望着她,"猫儿,其实你很早就知道池默的狼子野心吧!"
如一笑,"现在这般说,还有何意义?"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声音很清淡,"唐逸,你太志得意满和自负,也过于信任身边的人,忘了那句quot防人之心不可无quot所以,败局是早就注定了。"话里没有任何感情意味,只是平淡直白的叙述。
"呵是啊。"唐逸笑得有些自嘲,"猫儿,你就是世界上最无情的人了。"因为没有心,所以从来都可以冷眼旁观,将自己置身事外,把那些自己以外的人事物,看得如此透彻。
他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茶几对面,坐到她身边,保持一尺的距离,伸手扳过她的脸与自己相对,直视着那双幽深寡淡的眸,"猫儿,告诉我。如果,有朝一日,我死在了池默手里我不奢求你会为我的死感到难过。我只问,我死后,你是否会记得曾有我唐逸这个人,如斯地爱过你?"声音那般诚挚,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如一笑容未敛,"还需要回答么?"她只是平静的望着他,也不拉下他捧着脸颊的双手,就这般与他对视
"不用回答么?"唐逸喃喃,垂下眼开始沉默。
包房里只剩下她与他的呼吸交缠
这样趋于死寂的沉默维持了多久,唐逸不知道。只是他的手臂已经开始发酸,"猫儿,其实于现在的我来说,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语气那样落魄寂寥。
长叹了口气,唐逸放下双手,"可我很清楚,池默不会允许我轻易死去。所以,我中枪的位置,不是心脏。他就要让我如此落魄不堪的活着,颠沛流离的四处躲避追杀,像一只仓惶的老鼠。然后,他微笑着,看着我的狼狈,这样他才会更有快感。"
"唐逸确实很了解池默,他就是这样的人。"如一心道。
"猫儿,你知道么?在那个顶着你容颜的女人,浅笑着将枪口对准我的胸口,扣下扳机的那刻,我尽是不觉得的疼的,虽然胸口开了一个血洞。"他修长漂亮的手抚上胸口伤口的位置,眼里的笑直透眼底,"因为,我知道,我的猫儿对我从来只会漠视,连一丝恨意都吝啬的不给于,不会杀我。"话说的如此笃定。
他点了根烟,吸一口后送到了如一唇边,"这是以前你在我身边时,我做习惯了的事情,为你点烟。我觉得这样,是一种缱绻和亲密。"
如一含住,轻吸一口,眯缝着眼,将身体陷进沙发里,沉默着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