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道似水流般的剑意击落段延庆的拐杖,白衣施展北冥螺劲大喝,段延庆猛地清醒,阴森盯着丁春秋道:“很好!很好。”
“承蒙公子出手相救,你我的恩怨一笔勾销。”
段延庆带着四恶人退到一旁,慕容复犹豫片刻,刚要踏出脚步,王语嫣猛地拉着慕容复道:“表哥,那恶贼蓄意害人,那棋局凶险万分,我看那棋还是……”
“哼,我南慕容若是畏畏缩缩,何以能够成大事。”
慕容复甩掉王语嫣的玉臂,来到棋局前朝苏星河拱手道:“请赐教。”
“慕容公子,我曾有幸得见令弟,令弟慕容昭武功、人品皆是一流,若是他,倒有几分的可能。”
慕容复听闻慕容昭,脸色铁青,眼睛闪过一丝恨意。
风波恶喝道:“你此话是何意思?”
“我哪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慕容昭能力出众,难道我称赞慕容世家,诸位很不愿意。”
白衣说完哈哈大笑,没顾众人铁青的脸,专心看着棋局。
时间一点点的消逝。
“慕容公子能够下百余手,确是棋艺高,我看没必要再下了。”
慕容复黑棋被逼到绝境,后面是万丈深渊,前面是追赶的铁骑,他的霸业一败涂地,唯有引剑自刎。
“难道南慕容今日就会折腰在此。”
王语嫣看表哥头凌乱,拿着佩剑疯狂挥舞,显然是彻底的失心疯。“段公子,求求你,你救救表哥。”
段誉看着王语嫣那凄美的脸蛋,哪能够拒绝。
“咻。”
一道剑气将慕容复的佩剑震落。
慕容复看着救自己的段誉,面有愧色,一言未离开珍珑棋局。
“叶公子精通棋艺,武功人品都是俱佳,难道不愿意试一试珍珑棋局。”
丁春秋道:“江湖武林唯属公子是佼佼者,难道一试珍珑棋局的胆量都没有?哈哈!真是滑稽。”
慕容复道:“我看公子奴婢众多,许是昨晚太过劳累吧!”
白衣笑道:“两位既是江湖名宿,然则出口成脏,的确令人作呕,既然聪辩先生相邀,我自然要试试棋艺,纵然死到擂鼓山也无妨大雅。”
石岚娇喝道:“尊主,这棋局根本就是害人的,你万不能受奸人挑拨。”
“诸位统领请别担心。”
白衣踏着轻盈步伐来到珍珑棋局,他贴着衣裳左手五指屈指数数,从一数到五,紧握成拳,再依次施展五指,他的度极快,衍算着无穷的可能。
苏星河道:“珍珑棋局是师傅花费三年时间研制成的,三十年没谁能够破解,唉!江湖传闻公子精通百艺,风流倜傥,若能够破解棋局,道是很好很好。”
白衣暗想道藏经有数百种珍珑棋局,里面有种破解珍珑的手法,不知是否有用。
“我们慕容公子都不能破解,凭他岂能够破解。”
6无双瞪着杏眼,怒骂道:“你那张嘴真是讨厌,难道你爹妈生你,就是来诋毁人的嘛!”
“我嘛!嘿嘿,我爹娘生我,就是要诋毁那些徒有虚名、浪得虚名的人。”
“你……”
6无双唰地抽出佩剑,秦婺婺按着她道:“别理他。”
白衣踌躇着拿起黑棋下第一手。
棋势瞬息万变,百余手后白衣额头钻出细细的冷汗,他捻到指间的黑棋久久都没有落下,托儿斯神爱拿着冰蚕织成的丝帕到白衣身边,素白手指轻轻替他擦拭汗水。
“啪!”
黑棋落下,棋势继续变幻着。
“眼前的珍珑棋局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但最终结果依旧是死。”
白衣看他的黑棋被围死,想要突破重围确是困难重重,他喃喃念道:“唉!罢了,既是一场游戏,胜固欣然败亦喜,我何需兢兢战战,提心吊胆,用梵我如一解释,那善即恶,恶即善!没败哪来胜。”
慕容复、鸠摩智、丁春秋都看着白衣,他拿着那粒黑子整整半钟头,始终都没有落子。
“棋局有一招倒脱鞋,这招谁都知道,却鲜有棋手使用,凡弈棋者十之**皆为胜利,此趟到擂鼓山下棋的群豪更是想得到胜利,此刻我黑棋被逼进困境,唯有天地宽敞才能够腾挪自如,不必进退维谷。”
只听闻‘啪’地一声,那粒黑子落棋盆,竟将自我的黑棋路彻底给断了,黑棋瞬间被白子吃掉大半。
“棋局竟活了!竟有此等的下法。”
群豪皆是震惊,白衣松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既然是活局,靠着白衣凡的棋艺,五十余手后已然胜利。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是等到了,等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