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你之前,我的确认为宫主杞人忧天,现在看到你,你的确有可能抢走玉珩的爱人。”
白衣哈哈大笑起来,晚风吹拂着他的青裳,他连续斟得数杯女儿红灌进肚中,笑道:“我哪有茶糜姑娘说得那样喜欢抢别人的爱人,简玉珩身为极乐宫的宫主,真是小肚鸡肠。”
他话音戛然而止,看着茶糜眼睛中的愤怒,会心轻笑道:“茶糜姑娘你喜欢简玉珩,简玉珩深爱的是谁?我已然猜到几分。”
白衣的话使木槿、清荷、清莲皆神情肃穆起来,白衣继续笑道:“雨柔曾和我泛舟同游,同居一间客栈,那都是想试探监视我,简玉珩的妒忌来得真是无理得很,雨柔给我施过毒术,她哪能对我有好感。”
茶糜眼神黯然,眺望着雕窗外的万家灯火,幽幽地说道:“你认为那是烈毒,玉珩最嫉妒的就是她给你种的唤心术?”
“……”
白衣拿着琥珀杯的手微抖,心莫名揪得很痛,想起雨柔时他就如同停止呼吸一般,经戈珠穆臧峰的心灵试练,他以为能够抛却****,却陷得愈加深了,他对雨柔感情到底是怎样的?那真是爱恨交织?还有可敬可恐?
“茶糜姑娘,我希望你能够传给简玉珩一句话,他如果深爱着雨柔,请别把精力浪费到我的身上。”
茶糜轻蔑讥讽的笑道:“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她选择给你种植唤心术的那一刻,你只能一辈子都对她不离不弃,即使你修炼到武道的尽头,都无法解除唤心术的毒,它比万魔窟的魔种更加的恐怖。”
“玉珩暗中多次取你性命,都被她拦截,你如果没有出现,锁骨**天佛卷就应该是玉珩替她来找,就算是唤心术的疼痛,他也甘之如饴。”
白衣施展北冥螺劲,一股滂湃的真劲弥漫厢房,他凛笑道:“茶糜姑娘,你何必和我谈论感情,解除唤心术唯有一种办法,你找我难道是想劝我去死,你既然喜欢玉珩,甘心将他拱手送给别人我也管不着。”
木槿、清荷、清莲都被那股澎湃的真劲压得喘不过气来,茶糜素手挥舞间缕缕香风袭来,那股威压瞬间消失,茶糜笑道:“你想混进威信镖局谋取鸳鸯刀?鸳鸯刀就是我找你的理由?”
“鸳鸯刀隐藏着无敌天下的秘密,既然你想要知道,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明晚暗中负责押运鸳鸯刀的就是本姑娘。”
白衣轻轻笑着,极乐宫有融天、净天、戮天三堂,茶糜应该是戮天堂的堂主,那年冬季他遇到的宫千秋和阮三载就是她的下属。
“除戮天堂,融天堂也会暗中护镖,我倒要看你既要防鸳鸯刀被其他势力盗走,又要盗走鸳鸯刀的手段。”白衣饮完最后一杯女儿红,面无表情的道:“我自然能够盗走鸳鸯刀,不劳茶糜姑娘替我担心,你尽管设下圈套,告辞!”
纤细腰肢间的长发被晚风吹起,茶糜露出一丝清冷的笑意说道:“我早通知五岳剑派、长乐帮等,走镖的这趟路就是你的死地,玉珩,我会替你干掉他,我会悉心守护你,包括你的爱情。”
夜晚的京兆府灯火通明,白衣知道威信镖局运的这趟镖自己当镖手肯定是九死一生,戮天堂的茶糜姑娘离情既然将事情挑明,肯定暗中通知五岳剑派等帮派前来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目前他的确没有很好的办法,若通知灵鹫宫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恐怕是徒增杀孽,鸳鸯刀他只能一个人去劫。
“公子!公子!”
白衣刚出快活楼,一道脏兮兮的身影朝他跑来,白衣一看竟然是安小山,他笑眯眯打量着白衣,嘿嘿笑道:“公子,快活楼的姑娘很爽吧!我安小山早知道公子不是一般的人,竟然能够出入快活楼。”
安小山说到这,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摸了摸肚子道:“公子,俺一直监视着快活楼的一举一动,都没有吃晚饭,您行行好赏给我一两银子行不行?”
“呸!贵公子,您别听小山瞎说,他想逛窑子呢!你瞧瞧我饿得只剩三根排骨了,公子您就可怜可怜老乞丐我。”
一个老乞丐冷不丁钻出来一脚朝安小山的屁股踢去,安小山努了努嘴,摸了摸被踢的屁股,嘴中咒骂着。
“小山也算是我的旧识,既然两位都没有吃饭,那我请两位吃驴肉火锅吧!”
安小山眼睛射出一道道精光,一拍大腿道:“妙啊!我知道有一家驴肉火锅,那驴肉软嫩,汤鲜味美,真是好吃得很啊!”
白衣看他一边说,一边擦着嘴角的哈喇子,笑道:“这位老乞丐贵姓?”
“他是狗爷,养了一条大黄狗。”
安小山擦了擦鼻子说着,一阵狗吠声在白衣身后响起,白衣回头一看,一个硕大的黄狗头出现到他的眼前,黄狗龇牙咧嘴朝他扑来。
“大黄,那是好人,他请我们吃驴肉火锅呢!你再乱吠,驴肉火锅泡汤了,我就炖了你喝汤。”
黄狗瞬间停住,柔软的爪子搭到白衣身上,就要舔他的脸,狗爷瞬间喝止,大黄狗摇了摇尾巴,蹭了蹭白衣的裤脚,伸着粉嫩的舌头,眼巴巴瞪着白衣,看来那黄狗也是饿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