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令狐冲实在太过思念岳灵珊,便和白衣偷偷溜下思过崖来到女玉峰的后山,一路上白衣听令狐冲说起岳灵珊的事情,他还硬要将冲灵剑法演示给白衣看,俨然是一个坠入爱河的男子,但白衣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刚到玉女峰,后山便传来一曲悠扬婉转,清新明快的福建山歌,桃树下的青石上岳灵珊正唱着歌儿。
“小林子,你教给我的福建山歌真好听,就像我小时候要摘的星星一样,你再多教给我几首好不好。”岳灵珊悦耳地说道。
“是师姐你唱得好听,只要师姐喜欢,我教多少首都愿意。”
岳灵珊站起身,走到林平之身旁,关心地问道:“小林子,你还痛不痛。”
“我不痛了,六猴儿师兄也不是故意的。”
岳灵珊嘟着嘴,生气地喝道:“想起他就来气,我和大师哥明明没什么,他们硬不让我和你在一起玩,我和谁好,哪要他们多管闲事。”
“师姐……你和大师兄本来是一对儿,都是我的错,累得你被他们误会,我……”
月光下,岳灵珊的眼眶中滚动着泪水,退后数步道:“小林子,我一直把大师哥当哥哥一样看待,小林子,你是讨厌我吗?不喜欢我吗?如果是的,我现在就走!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林平之猛地拉住岳灵珊,将她抱在怀中,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林平之深深的吻了下去,岳灵珊脸色羞红,过了好久两人才分开。
“师姐,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照顾你、保护你一辈子,我们一生都不离不弃。”林平之揽住岳灵珊的腰肢,深情款款地说道。
“小林子……你还叫我师……师姐嘛!”岳灵珊羞愧地说道。
“灵珊……”林平之编织着一个五彩的花环戴在岳灵珊头上,和岳灵珊手牵着手迈步在月光下。
令狐冲躲在暗处,泪水默默的流着,失魂落魄朝思过崖走去。那一晚白衣陪着令狐冲喝了很多酒,直到他深深醉了过去,口中依旧喊的是岳灵珊。
第五天黄昏,白衣望着天边的云霞,笑道:“在我们家乡,失恋七八次是很正常的,令狐大哥,我觉得你需要尽快的走出悲伤。”
令狐冲抱着酒坛,打着酒嗝道:“那你们家乡的人岂不天天喝酒!来,兄弟,来,我们喝酒。”
“世间最难解决的难题,是你深深爱着的人不爱你,你没有任何的法子,但你若真的爱她,那便祝福她找到所爱的人吧!自我折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白衣说道。
令狐冲喝着酒水,哈哈笑道:“兄弟,你说得轻巧,你真的有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那种感受吗?”
白衣猛地一拳打倒令狐冲,大喝道:“岳姑娘不爱你,这是非常明白的,她和你的小师弟在一起很开心,她的心全在你的小师弟身上,要不你就去争取她,要不你就祝福她,你这样一个大男人每天醉生梦死,谁来可怜你!”
“我不要谁可怜,我只要……只要我的小师妹。”令狐冲一把推开白衣,咆哮地喝道。正在此时,思过崖下一道骂声传来,一道黑影裹着风沙掠上崖顶,正是那千里独行的采花贼田伯光。
“王八羔子,令狐冲渣,我师傅天天念叨你,你他{妈的却念叨着别的小姑娘,老子今天要剁了你。”
令狐冲冷笑道:“原来……是田兄啊!我早不想活了,你便杀了我吧!”
“妈的,我师傅哪比不上你的师妹,你师妹的姿色却是及不上我师傅的十分之一,老子今天要绑走你,叫你和我师傅成亲。”
田伯光说着便要动手,白衣笑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田伯光何时成了恒山派仪琳师傅的徒弟了。”
田伯光怒气冲冲地喝道:“你当我愿意当那小尼姑的徒弟,他奶奶的,不知哪碰到个和尚,老子打不过他,他硬逼着我来绑令狐冲,说他女儿害了相思病,天天思恋着令狐冲,我一想乖乖,那仪琳岂不就是他的女儿。”
“你说那粗糙的大和尚怎么能生出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来,妈的,这醉酒鬼也不成器,放着鲜花不要,却偏要这朵华山的野花,老子都看不下眼了。”
令狐冲喝道:“滚你丫的,仪琳师傅是佛道中人,她哪能喜欢别人啊!你快闭上你的臭嘴。”
田伯光大怒,一脚踢飞令狐冲,骂道:“老子敬你是一条英雄,不想你是条臭虫,你娘的,爱人的权利天生都有,仪琳师傅喜欢你,真是他{妈的瞎了眼睛。”
“哈哈,瞎了眼,瞎了眼那就都给我滚吧!”令狐冲支撑起身子,拿起手边的长剑,一招金玉满堂朝田伯光刺去,‘唰唰唰’风沙走石,田伯光瞬间砍出七八十刀来。
“愚蠢,愚蠢,愚不可及。”一道剑光掠来,田伯光的快刀瞬间被破解、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