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不能如此做。秦时面无表情的取过,全然不管他如何取出此物,反倒出言提醒,“切记,万不可在无能力自保之时显露此等手段。”能够让仅仅练气七层的修者如此轻松使用的空间,必定是极品法宝。
《万物决》简单明了的几字,却句句直击中心,只可惜只到筑基。
他将书还回,“照着练,这功法从未出现过,但若为师没看错,后面定是要你用五种灵力才可显现。”抬手给他号脉,经脉宽阔坚韧,习武是个好料子,“既你已拜我为师,为师自当好好监督你练剑,你的剑法有些瑕疵。”他手中出现一柄通体乌黑的剑,只有那剑刃闪烁着寒光。
随后一刀一剑完美的将时一的剑法复制出来,剑刃似能划开空气,透露着本尊那隐藏在面瘫之下的霸道又凌厉的锋芒。肉眼可见那气流被划破缓慢的蠕动。
这一手剑法被耍出了气势,没有动用灵力也将两棵粗壮的树木砍倒,那整齐的刀痕让时一为之一震。那收势也完美无缺,完善了时一的不足之处后省掉多余的手法又耍了一番。最后的收势彻底掩下方才的杀意,那俊颜面无表情,清冷道,“你的剑软绵绵的,要带上杀意,剑修本就主杀伐,若是一个剑修没有杀意,那他根本算不做一个剑修,即使他拥有最好的功法。”手控制不住般伸向他的脑袋揉了一把,“为师的话可是记住了?”
“是!师尊。”
时光匆匆,一晃竟是五年。
“习剑五年矣,而今你已二一。”秦时把玩着手中的玉戒,墨色的眼看着面前到自己额头的徒弟,“可是金丹初期了?”无灵根这速度,委实算快了。
“是。”面前这魔尊显然又回归了秦鼎那样的冷淡,且冷淡到连他都觉得下不了手,摸不准想法,自然无法勾搭,只得乖乖的。
“一月之后各宗大比,且都是各宗精挑细选的好苗子,为师想让你一同去。”放下那玉戒,端起手旁的雾灵茶,“可以去比试一番,为师自会在远处看着你。”
时一道了是。
“一直以来为师从未给过你什么,这玉戒且留着,当个掩护也好。”站起身来又不由自主的多提点一句,“若是碰见不懂的自可问为师,若是缺些什么,也自可自行去为师的库房取。”那库房是他的私人库房,使用都不记在魔宫花销内。
一月后,两人在那主办宗门山下落脚,这里热闹非凡,许多修者都聚集于此为的看那大比。宗门大比十年一次,那些人便也激动异常,“听说了没,这次是新任魔尊坐镇,还未见过那魔尊,听闻可是大乘修者。”
诸如此类的对话数不甚数,坐在大堂角落的两人一人手捧一本书一人喝着茶,恍若未闻。
两人忽的抬头对视一眼,传音道,“走罢。”留下银两便起身离去。
时一看着面前人的背影,那身的黑衣的魔尊而今熟悉无比。七年前他被赶出家门身持五两银子,而今却成了魔尊的首徒。
“师尊。”他扯住秦时的衣袖,酝酿了许久心中的话却变成了,“师尊如今大乘,是否要再收一名弟子?”
走在前头的人将快与自己一般高的弟子扯到身边来,“怎么?”
“弟子……”
“可是不愿为师收弟子?”本是冷着脸开玩笑的意思,却不料弟子坦荡的“嗯”了一声,“师尊可否别再收弟子了?”
“为何?”
这般问,时一反倒答不出来,总不能说“因我心悦于你,故而师尊不可再找徒弟”,这么说出去一定会被打的,脑袋卡壳的时一脱口而出,“因我不愿再要师弟。”
“不要便不要罢。”他答应的快,总想无条件答应这个徒儿的要求。
“好。”他悄悄牵起秦时的手,见那人没有甩开便光明正大,紧紧抿住的唇角弯起。
……
宗门大比即将开始,各宗门弟子落座,那掌门一类便以最仙气霸气的姿势飞往自身的座位,魔尊坐在首座,因着没人等级高于他,自然这般分配。
那黑影在下一秒便稳稳地落在位上,人们显然没有看清他是从哪方过来的。身旁站立着俊秀的少年,那少年也一身黑衣,衬得脸粉白。正道之人喜好明面上的东西,寒暄片刻,在得知时一是七年前收的弟子后都暗戳戳的想让自家弟子比过那金丹小儿。
时一一丝不苟的站在那,目光紧盯场上,这前几轮是筑基期比赛,等级高的到后面才开始,那毫无章法的对战看着甚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