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樛知道外公说这句话的原因,他想说的后半句话,大概是希望他做事前三思,不要因一己之私,毁了这个已经满目疮痍,却又燃起希望的新生国家。只可惜,新总统他没有理解外公想表达的意思。
总统大选后,新总统所见的第一个人必然是元帅,两人在帝都军校见面后,不知谈了什么,元帅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楚樛立即回东北战场,战争不结束不要回来。
楚樛对这件事感到奇怪,心里隐隐不安,回东北战场这是应该的,就算两人不说他也会回去,可是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战争正处于僵持状态,他刚回来不过三天,完全没必要这么仓促。
可是元帅没有给出让楚樛满意的解释,只说这是总统和他商议的结果,希望尽快解决东北战事。
楚樛无法,陪楚夫人吃过晚饭,就去了帝都军校。只是过了开学典礼后,已经在开学典礼前适应了军校生活的学生,并不像一开始那样简单轻松,而是白天训练,晚上上课。
楚樛刚站在在外面看了一下认真上课的林粟,没想到他似乎有所感知,马上看向窗口的自己。看到自己后惊喜地抬了一下手,被眼尖的老师看了一眼,立马端正地做好,但是眼睛里的喜悦却遮掩不住。
老师看向窗口,发现是楚樛站在那里,略微惊讶地点了点头,楚樛满含歉意地颔首,又看了一眼林粟,悄然离开。
当夜,楚樛就带着系统和元帅的几个亲兵,在楚夫人依依不舍的送别下,离开了帝都,前往东北战场。他没有朝后看,他怕看到楚夫人流泪。
在外人眼里,楚夫人可能是最幸福最尊贵的女人了,她是总统的女儿,元帅唯一的夫人,前途一片光明的少帅的母亲。
可是另一面里,父亲处于权力漩涡中心,丈夫是军人,儿子也是要上战场的军人,她心里的无奈与痛楚也很少有人能理解。
第二天周五晚上一下学,林粟就匆忙回宿舍收拾了一下,回到元帅府。等他到家已经很晚了,元帅府的人都以为他会明天再回来,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赶回府。
楚夫人吩咐厨房给他准备一碗面,埋怨道:“这么晚了还回来干嘛,在军校好好睡一觉,明天舒舒服服回来多好。”
林粟笑笑转移话题,“楚樛呢?睡了?”
楚夫人惊讶道:“他昨天去军校没告诉你,他要回东北战场了吗?我以为他昨天去跟你说了才走的。”
林粟脸上的笑容僵了,“怎么会,怎么这么突然?”
如果当时他知道楚樛是来跟他告别的,他一定不顾老师的阻拦也要出去,林粟心情暗淡,他竟不知道那是楚樛去战场前的最后一面。
“是总统和元帅的紧急命令。”
林粟接过管家端来的面,对楚夫人说,“您快睡吧,我回房吃。”
楚夫人看着他回房的背影,幽幽叹息一声。
林粟端着面回到了楚樛房里,房间和他去军校前一样,丝毫未变,仿佛楚樛没有回来过。
林粟快速地吃碗面,躺到楚樛床上,沉淀下了前两天的兴奋。
第二天,林粟吃完早饭,正打算去军校的时候,元帅府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林粟看着精心打扮过的林慕心,站在楚夫人身后,不声不响。
“楚夫人早,这么早就来打扰您,是慕心的错,还请您见谅。”
“哪有,林小姐来府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