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来了多少人?阿碧,包不同,风波恶他们在不在?”
老于看了眼阿朱,得到她的同意,才道:“先来的一伙有十八九个,后来的一伙有二十多个。阿碧姑娘和包三爷被他们抓住了,风四爷却是不在的。”
虞梦又问:“有两伙?你可知道是些什么人?什么打扮?听口音是哪里人?”
老于想到自己挨的鞭子忍不住骂骂咧咧,骂人的言语刚出口,就急忙伸手按住嘴巴,甚是惶恐,道:“阿朱姑娘,我真该死。我是气得胡涂了,这两起坏人,一批是北方人,看着就是强人。另一批是四川人,个个都穿白袍像孝子似的,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阿朱担心问道:“这些人来琴韵小筑做什么?阿碧和包三哥怎么被抓了?他们被关在哪里?”
老于道:“第一批人是来找老爷,第二批人来找公子爷。我们说了老爷去世了,公子爷不在,他们不信,前前后后的大搜了一阵,听说也有人去了阿朱姑娘的听香水榭。庄上的小丫头小媳妇都避开了,我这个老东西反正是光棍一条……”老于本来又要骂人,一句脏话到得口边,又及时缩回。
虞梦等人见他两个眼窝一片乌黑,脸颊也是高高肿起,想是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无怪他要在菜肴中吐唾沫、擤鼻涕,聊以泄愤。
虞梦取出一个小瓷瓶,道:“老于,你把这个药下到饭菜里。”
阿朱担心的道:“姐姐,那些人想必是惯在江湖行走的,下药的话,恐怕他们话会察觉的。”
虞梦道:“没事,我的蒙汗药是特制的,发作起来并不明显,一般人察觉不出来的。”
虞梦觉得有下药这种保险的方式就不要打斗了,她可是文明人。
不一会儿,两个大汉骂骂咧咧的来催菜了。老于讨好的笑着,“大爷们,菜都做好了。”
“好了就端上去啊,老东西!”
老于又被扇了一个耳光。
而虞梦已经离开了厨房,她带着王语嫣和阿朱从厨房侧门出去,经过了一片花坛,来到花厅之外。离花厅后的门窗尚有数丈,已听得厅中一阵阵喧哗之声。
阿朱悄悄走近,伸指甲挑破窗纸,眼睛凑近向里张望。
大厅上灯烛辉煌,东边十八九个粗豪大汉正在放怀畅饮,桌上杯盘狼藉,地下椅子东倒西歪,有几人索性坐在桌上,有的手中抓着鸡腿、蹄髈之类大啃大嚼,有的挥舞匕首,将盘中一块块牛肉挑起了往口里送。
阿朱再往西边望去,阿碧和包不同被捆成粽子推到在西边的角落里。她担心的看着二人,二人的看上去有些狼狈,穴道似乎被点住了,动也不动。而看守他们的是老于说过的四川白袍客,他们一个个很严肃的坐在那里,就连蜡烛都只点了一只,烛光所照处不过数尺方圆,烛光处那几人个个脸上一片木然,既无喜容,亦无怒色,当真有若僵尸,这些人始终不言不动的坐着,若不是有几人眼珠偶尔转动,还以为他们都是死人。
虞梦看到了阿朱身形微微颤抖,连忙上前,握住阿朱的手,只觉她手掌冰冷,还有些发颤,不知道这丫头看见了什么,害怕成这样。当下也挑破窗纸向里张望,正好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中年男人双目相对,那人冷冷的向她瞪了一眼,虞梦害怕那人说话,一手疾如闪电,隔空点了那个的穴道,一手捂住了差点惊呼出声的阿朱。
三人又退了下来,阿朱拍拍胸口,低声道:“好可怕啊!”
王语嫣道:“阿朱,你看到了什么,怎么吓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