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好身体,再次见到高阳公主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高阳公主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不过十六七岁的女人,却已经颇具成熟女人的风韵,清纯的面庞上带着些许妩媚,不愧是初唐的一朵娇艳玫瑰。
春蝶是高阳的贴身侍女,从小和高阳一起长大,对于高阳有着特殊的意义。很多事,高阳都乐意和她分享,包括和辩机的私情。
听着高阳兴奋的讲述辩机有多好多好,他们今天又说了些什么,虞梦只是淡淡的笑着,并不言语。高阳还是发现了她的不一样,“春蝶,怎么了?”
“原本我想着公主您是主子,高兴就好。可是看来我想错了。”虞梦认真的看着高阳,丢下这样一句话。
“春蝶!你太失礼了。”同样是高阳公主贴身侍女的夏雀斥责道。夏雀比春蝶还大上一些,资历比春蝶也更深一些,只是高阳公主更看重的是春蝶。
“公主!”春蝶向高阳行了一个礼,“婢子看到您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整天笑逐颜开,婢子也替您高兴,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未来,如果事情泄露出去会怎么样?等待辩机大师的又是什么?陛下是什么样的性子,您比我更清楚吧?”
虞梦看着高阳,眼神中满是执着,高阳伸出手臂,指着虞梦,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又没有说出来。原本她心情很好的,可是虞梦的一席话让她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公主,您没事吧。”夏雀担心的看着自家的公主,她不知道春蝶为什么突然性格变了,但是虞梦说得很有道理,所以,她就不说什么了。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高阳突然疯狂的大喊道,同时案几上的东西都被扑到地上。
虞梦和夏雀站在房门口,听着屋内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两人对视一眼,夏雀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到一旁,她有话要说。虞梦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点点头。
夏雀问:“春蝶,你为什么今天要说这样的话?”
“夏雀姐姐,那你觉得公主做的对吗?”虞梦反问道。
夏雀立刻反驳:“这有什么,在长安……”
“在长安养面首的贵妇多的很,是不是?”虞梦嗤笑着,对夏雀道:“我的好姐姐啊,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们的公主已经陷进去了吗?辩机于她不是面首,而是情人,爱人啊!要是真的只是个面首就好了。再说,这国公府和会昌寺都是人来人往的,要是事情泄露了出去怎么办?公主她毕竟还是个女人啊。”
虞梦知道她想成事,靠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这个同样对高阳忠心耿耿的侍女也是很值得拉拢的。而且,她还担心另一个女人,大名鼎鼎的武则天,她这个时候已经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才人了。谁能知道这个普通后宫女人,居然在几十年后能够改朝换代,登基成了女皇。一山不容二虎,除了一公和一母,两公或两母都不行。
夏雀想着,当今陛下文治武功样样拿的出手,贞观之治谁没听过呢?这样一个君主要是女儿出了桃色丑闻,他的怒火可想而知吧?再说,公主的母亲身份并不高贵,而且人已经过世,公主能够倚仗的只是陛下的宠爱,如果失去了这份宠爱公主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想到这里,夏雀看向虞梦,“春蝶妹妹,依你看这事怎么善了?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出事啊。”
“姐姐,这事的关键还是在咱们公主的身上,但也不能光从公主下手。公主这边咱们劝着,辩机师傅和驸马爷那边我们也得下手。”虞梦微笑着说道。
“啊,驸马?”要知道夏雀对驸马房遗爱也没有什么好感,对他也是不屑一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