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一举一动都透着骨子里的文雅,微风吹起她细碎的发丝,落在她冷白的面颊与秀气的琼鼻上,宋知洲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发丝重新别到她玉耳后。
若言抬头抿唇笑笑,这段时间少年变着法与她亲近,她早已习惯这些小动作,也就忽略了少年过分炙热的目光。
“过几天就是期末考了,姐姐加油哦!”
临别时宋知洲突然想起过几天的考试,不知不觉一个多月的时间悄然流逝。
沉若言乍然听到考试,脸色一瞬间不自然白了几分,贝齿也不自觉咬了下唇,微微泛白,然而很快就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摸了摸他的头嘱咐道:“小洲也要加油噢~姐姐等你拿第一!”
“我会的!”
时时刻刻关注着少女的宋知洲自然是注意了她的异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色深深。
时间很快就走到了期末考后,一中的阅卷效率极高,放假后的第二天晚上成绩就出来了,正值宋家晚饭过后。
沉若言高二分班选了理科,720,当之无愧的全年级第一。
然而当周翩月知道了分数后,只幽幽道:“720啊,言言是不是比上次少了一分啊?”
听到这个语气,若言身体反射性地一颤,镇定道:“妈妈,下次我会努力的。”
“走吧,我今晚亲自辅导你,和我上楼。”
沉若言脸色更加苍白,毫无血色,嚅嗫了一声:“好。”
而坐在沙发主位的宋衍更是仿佛没感受到这奇异的气氛,装聋作哑,不发一言。
在旁边看完全程的宋知洲心一沉,面色冷凝。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说不出的怪异,但偏偏找不到源头。
看着母女两上楼后,宋知洲也忽略了下面慢悠悠喝茶的宋衍径直上了楼。
一回到房间,宋知洲迫不及待地打开自己的手机……上的监控软件。
怀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以及想知道沉若言身上的伤怎么回事,他还是在少女的房间装了针眼监控。
只见房间内女人一把把少女推倒在地上,沉若言结结实实地跪倒在地,尽管有毛毯减缓了一些冲击力,但想必也是一片红肿青紫。
若言无力且顺从地闭上了眼,反抗有什么用,还不是白白刺激了那疯女人。
周翩月彻底撕下了温柔的面具,面上尽是阴沉,还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偏执疯狂,声音尖利且刻薄,“真没用,我怎么就生了你呢?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说着说着她从身后掏出一条竹鞭,是由两条细细的竹条缠绕而成,随便一甩都带带起一阵风。“啪”地一声,竹鞭落在了跪着的少女背上,她穿着的白T瞬间被撕裂了一个口子,肌肤上霎时出现鲜艳的红痕,竹鞭抽离带出了点点血液。
“唔……”
若言即使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猝不及防的疼痛逼得冷汗直流,牙齿紧紧咬住唇,压抑住到嘴边的痛呼。
然而折磨还没有停止,周翩月在她背上用力甩下一鞭又一鞭,衣衫破碎,皮开肉绽,入目是触目惊心的鲜血淋漓。
而少女早已痛得弯下腰肢,双手撑在地板才没让自己完全趴在地上。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若言颤着声音,转过头满眼厌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不知道这句话又触动了周翩月的哪根神经,她脸色更加狰狞,下手也更加用力,“哈哈哈疯子……那你还不是疯子的女儿!我可都是被你们逼疯的……”
鞭子猛地朝若言甩去,这下一鞭下去直接将整条鞭子都染上了血。若言整个身子不断小幅度颤抖,冷汗直接将她的长发都浸湿了,狼狈地贴在脸上,身上。
而她被痛感折磨得也不能保持清醒,细细喘着将空气呼入体内,抓着地毯的指骨泛白……
而周翩月看到她这副样子,动作终于停了下来,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平静,由狰狞逐渐变得温婉,然而出口的话语让人听了却感觉寒意遍体:“这次十几鞭就当给你个教训,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记住,你可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呀言言!”
就因为若言是周翩月最完美的作品,所以她不允许沉若言出现任何瑕疵,哪怕是旁人看起来已经优秀不已的成绩。
她的声音温婉动人,但细听其中的阴森与疯狂却让人胆寒。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看都没看地上鲜血淋漓的女儿一眼。
屋内安静下来,若言狠狠地闭上眼,眼泪一滴滴接连落下,在如玉的面容下留下一道湿痕,只剩一个人时,如小兽般的呜咽啜泣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在监控另一头的宋知洲早在一开始鞭子落下的时候就心痛得无以复加,内心满满的不可置信,都说虎毒不食子,周翩月怎么舍得!怎么敢!
他一晃神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少女脸色苍白地流泪,一滴滴仿佛都打在了他的心上,又重又闷。
他难受得喘不过气,呆呆愣愣伸手摸着手机里少年女的脸颊,“别哭,别哭呀……”
那样皎若明月的人怎么能被这样对待呢……该死,周翩月果然该死……宋知洲的眼眸黑沉沉,再看不见一丝光亮,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分外诡谲。
“医生,对,我得带她去医院……”他后知后觉往房外走去,呢喃自语。
然而这时,监控里的画面又发生了变化。
一个高大的身影拎着医药箱进来了,他有条不紊地将消毒水等药品拿出,摆放在地上。
宋知洲惊讶地发现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他看着手机里的画面停下了脚步。
宋衍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儿也顺势跪坐在地板上,用手轻柔抬起少女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
即使如此,少女也倔强着不发出一点声音。男人望着那精致如玉的面容,怜惜地感叹出声:“即使如此狼狈,言言你也还是美得惊人……你这样,怎么叫我不心生妄念呢?”
若言因哭泣而洇红了眼尾,仿如晕了一抹胭脂,眼神迷离却又清澈见底,又纯又媚;常年冷白如玉的脸庞更是染上了丝丝红晕,美艳惑人如同雨后水打的海棠,更别提这衣服饱受凌虐的破碎感,足以让所有男人疯狂。
宋衍被迷了心智,缓缓掰过少女的脸,低头轻轻含住了那被贝齿咬得嫣红的唇瓣,薄唇辗转碾磨着少女娇嫩的唇,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她饱满的唇珠。仅仅只是这样的接触都让男人目眩神迷。
宋衍不断低喘着,盯着少女的目光痴迷又炙热。尽管少女没有半点回应,但她身上的淡淡兰香却愈发浓郁,挑战着他岌岌可危的神智,好歹少女身上可怖的伤唤回了他的理智。
他恨恨咬了咬少女的唇便起身,轻柔地将她抬到床上,动作娴熟地替若言脱衣,消毒,搽药。期间还不断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肢以及脖颈,时不时亲吻她的脸颊,含吮她的软肉,带着男人对女人的暧昧汹涌情欲。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呢?明明停止这种折磨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宋衍低沉沙哑的嗓音里满是迷惑不解。
伤口被处理好后若言也恢复了一丝力气和血色,控诉男人道:“为什么你要选择这种方式逼迫我呢?”
这种看着她受折磨的病态方式,若言心中满是疲惫与厌恶。
哪怕若言的语气里尽是厌恶,但由于她本身的声音又软又媚,现在又无力虚弱,这控诉听起来反倒是像撒娇,像猫儿一般可爱又可怜。
宋衍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声音柔得像水;“这样才能让你意识到我的重要性,不是吗?”
若言闭着眼将头埋在枕头里,抗拒的态度显而易见。
“不,我不会接受的!你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