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给你张罗婚事,我和阿青能在小贱、人那边吃这么大一个亏,丢这么大一个人吗?你倒好,在学校里给我丢人现眼,一周内两次请家长一次记过——安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有能耐啊?你知道那些穷鬼人家是怎么说我们家的吗?你知道商会的那些人又是怎样说你父亲我的吗?你不知道!”
面对父亲的责骂,白安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跪坐在床上抽噎。
——白贤礼脾气不好,会骂人会动手,这些事实白安然心里一直清楚。从小到大,他冷眼旁观白檀溪挨打挨骂不知多少次,但父亲从来没说过他一句不是。也正是这种鲜明的对比,让年幼的白安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家庭永远是他坚强的后盾,父亲和爸爸永远不会责怪于他。
可现实却给了他一巴掌。
“哭!就知道哭!你哭有什么用?你能把娄卿的心哭回来吗?我告诉你,娄家那边反悔了——因为那不孝子能装会演,因为你在学校的表现不争气!”
“知道娄夫人是如何同我讲的吗?左一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右一句‘儿大不由娘’,说到最后竟然连‘我儿已经标记你家长子了,总不能让安然这孩子做小吧’这种不要脸的话都冒出来了!他们娄家不要脸,我们白家还是要脸的!你给我听着,以后你不许扒着娄卿和那逆子争风吃醋!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总之,你给我好自为之!”
在白贤礼匆匆挂断通讯后,寝室内重新回归平静。
白安然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脚的阴影中,如同一尊冰封的人像。唯有鲜血淋漓的下唇,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安然,你的嘴巴在流血!”黛初厦惊呼一声,急急忙忙扑到他身边,“无论如何生气,都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来撒气啊!”
“黛黛,”他舔了舔咸腥的唇瓣,声音如滚轮擦过砂纸般粗糙暗哑,“我不甘心。”
白贤礼方才所说,黛初厦都听见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好友冰冷的手背:“我也不甘心,可你我又能怎样?白檀溪现在如日中天,我们二人却前科满满,根本动不了他。”
白安然眼神游移了一会儿,忽然凑到黛初厦耳边。
“要不……我们这样……”
黛初厦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她猛然直起身,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盯着白安然好一会儿,吞吞吐吐半天:“这样……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白安然冷笑起来,清秀的面容骤然扭曲,“他好,我就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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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红不仅是非多,事儿更多。”
白檀溪死狗一样趴在桌上,包着一嘴盐水豌豆含糊不清地同系统抱怨。
“开会演讲,接受采访,一段台词念十遍——我可能是个假学生,实际个我应该是个演员才对。”
“谁知道omega协会又想什么?竟然搞什么‘联盟十佳omega’选拔赛――光听这名字就觉得很羞耻好伐?方院长居然二话不说就帮我报上去了,啊啊啊啊,我想死啊!”
听着宿主的埋怨,系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