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表示,虽然这个方法也略奇葩略蛋疼,但只要能孕育后代,这也是个好办法啊,但偏偏这个办法是有漏洞的,或者说,它并不是完美的。
因为通过这个办法孕育出来的孩子有五分之一的概率是畸形儿。
五分之一这个概率实在是太高了,无数家庭为此而破碎,无数父母(?)为此而崩溃,无数家庭被残疾的孩子拖垮,社会停滞不前,人们心里充满了悲观、消沉、绝望、茫然。
直到一百多年,有位科学家提出,之所以畸形儿概率居高不下,是因为他们的培育过程中,缺少了某些营养成分,某些很重要的元素。
而这种元素,在“贪食者”的身上能够检测到,也惟有在他们身上被发现。
所谓贪食者,是一定年龄可能会发生的一种病,大约二十到三十岁这个阶段,人们有十万分之一的概率会犯病,犯病的人胃口大到出奇,他们拼命地吃拼命地吃,身体却不见变大,他们的肌肉、血液、骨骼都在浓缩,慢慢地被自己打磨成最精华的存在,如果他们受伤,即便是断手断腿,但只要重要脏器还存在,他们就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恢复,恢复的程度依据身体被磨练的程度来决定。
而这些人的血肉里,就含有一种物质,当胎儿时期的蛋能都得到这种物质的温养,它们就会发育得很好。
因此贪食者的社会地位立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扭转,先是抽血,然后是割肉,反正马上就能长回去的,就好像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贪食者吃得那么多,长得那么好,还很难死掉,不为社会做贡献实在太浪费太无情太不顾全大局了,所以“贪食者”变成了“被分食者”,也被称为“祭品”。
每年全世界有多少蛋产生,有多少蛋要孵化,对“被分食者”的需求实在太高太高,于是自然就衍生了一个行业——一旦某人被确诊成为“贪食者”,就立即会有相关机构上门,“贪食者”所需的食物和营养有他们完全提供,但这个“贪食者”的人生自由也被限制,他将成为货物一般的存在,而出售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他们割了一茬就立即会长出一茬的血肉。(未完待续。)
被分食的男人(二)
这个行业被人权组织深深诟病过,甚至一开始也遭到过来自社会各方面的打击,但市场需求在那里,这种“血肉”生意是非做不可的,是大势所趋。
于是双方各让一步,“贪食者”在工作满一定年限,譬如十年之后之后,必须能够重获自由,而在此期间用他的身体材料所赚取的钱,必须由他抽成三到五成,作为他自由后的生活资本。
“贪食者”没有足够的食物和营养根本活不下去,可怕的饥饿感会让他们连泥土和木头都愿意吞下去,死去的贪食者无一不是身体内的脏器融化得快没有了,就是扭曲纠结成团,因为饥饿使他们不得不消化自己来填补那令人崩溃的饥饿感。
而得了这种病的人,除了家境足够富裕的,不然根本无法维持这种惊人的消耗,所以贪食者去工作、机构喂养他,这本是互利互惠的事,如果工作满十年就可以重获自由,根本没有人会反对这种事。
但表面的和气美满不代表私底下没有脏污。
贪食者数量太少,而想要得到健康的孩子的人太多,在供不应求的情况下,十个贪食者最后能有一个顺利在十年之后退休就不错了,队伍无权无势者来说,一脚踏进了这个地狱,就根本没有再重见天日之时。
魏初的这位委托人程如意就是这么可怜而又绝望存在。
他出生平凡,经历普通,因为家庭只是普通的小康家庭,根本买不起堪称天价的“被分食者”的血肉,哪怕是一滴血,他们都买不起,而程如意运气又不大好,他程如意出生就很不幸地带有残疾,他的右手是畸形的,特别地小,如同一只爪子蜷缩着,看上去很不雅观,但他一张脸长得特别好,所以从小到大依然挺受父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