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苍白,表情痛苦,这是她与定身符抗争的后果,她艰难地撑着马车站起来,抬起枪想要再给道士来一下,但这枪偏偏出问题了。
“什么破东西……”质量差成这样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她盯着半跪在那里喘气的道士,见他哆嗦着手想从褡裢里取出什么,她不敢靠近,感觉自己身上僵硬感越来越轻,就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鞭子似地一甩,缠住那褡裢往自己这边一扯。
道士大叫一声想要抓褡裢却顺势扑倒在地,面朝下微微抽搐,魏初那一枪太准,打到他脊髓了,他情况很坏。
魏初摸了摸褡裢,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扎紧口袋往旁边一扔,摇摇脖子,扭扭脚踝,走过去踩在道士后腰的枪口上,道士惨叫一声,魏初微微弯腰:“跟了我一路,嗯?想要我的命不说,还要我生生世世的运道,嗯?想行大运没那个命,就想抢人家的,你一个道士心肠怎么这么黑?”
她拿腰带当鞭子,把道士的脸打得啪啪作响:“小样儿,还敢给爷设陷阱,还敢定爷的身,本事不小嘛,可惜你道行还没到家……”
“呵呵……”忽然传来低低的笑声,魏初浑身一紧,竟然还有人?
但她猛地抬头,看到前方的人顿时就愣住了。(未完待续。)
被废的太子(二十九)
今日夜色沉沉,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可怜兮兮的几颗星星,人间就显得很昏暗,而前方空旷夜街上站着一个一身白衫的人,就成了这片昏暗中唯一的亮色。
那人真的好像能发光一样的,那雪白的衣衫那么醒目,还随风飘飘特别富有仙气。他墨发如云,面容俊美,即便其实隔了不近的距离,魏初仿佛还能细致看到那如同浓墨描绘的剑眉,还有那迤逦上扬的眼线。
那幽深如海的凤眸此刻正温柔而纵容地凝望着自己,眼神熟悉,仿佛他们不是分开了百多年,而是昨天才见过面。
魏初还保持着痞子一样的姿势,看得都傻了,连呼吸都抑住了。
赵无殊缓缓走进,看她一脸呆傻,忍不住偏头笑道:“傻了?不认识我了?”
魏初动了动嘴唇,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忽然就朝他扑去:“无殊,无殊!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
但她显然忘记了此刻她的体格,赵无殊被她冲撞得后退两步才站稳,怀里抱着对于男子来说尚算纤细,但对于记忆中的爱人而言,却明显大号好几倍的身材,赵无殊一脸复杂,悬在半空的手犹豫了一下才轻轻地落到她肩头,拍了拍:“乖。”
“呜呜……”魏初太激动了,抱着心心念念的人,这些年来的思念委屈全部就爆发了出来,她正想大哭一场,好好倾诉分别以开的种种,但眼泪正往人衣服上擦,却忽然发现不对劲。
以往……好吧,是近两百年前了,她往他怀里扑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就是恋人看着修长清瘦,但实际上胸膛好宽阔,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可以完整包容她,可是这会儿她的脸为什么是靠在他肩膀上的,为什么两个人的身高差仿佛一下子缩短了好多好多……
然后魏初才想起某件残酷的真相,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现在貌似是、个、男、人!
而且在重逢的那一刻,她正像一个疯子痞子一样,披散着头发,散着衣襟,手里抓着自己的腰带,脚下踩着敌人的腰板,一下一下抽人脸,还一口一个“爷”……
她的形象啊啊啊!!!
明明决定就算成了男人,至少也要保持美美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万一给他冲击太大印象太深,以后他想起自己就是一粗鲁汉纸怎么办,那画面太美好想去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