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散落下来的床帐,还有坐在床沿的陈言,那床帐朦胧的遮住了床帐里的女人,却也能隐约看到那女人半躺在床。想着容妃不俗的姿色,还有床帐散落下来的暧昧,楚离忧的脸色更加白了。
“一家三口在一起,想必陛下也是很欢乐吧。”
口中不自觉的吐露出嘲讽的话,极力忍耐也忍耐不了心中的怒火和妒意。
他想,为何当初要心软那么一时,让容妃肚子里的孩子活到了现在,若是……若是早在几个月前就把容妃肚子里的孩子除掉,他现在定不会对那孩子,连带着容妃那么上心。
“主子!”德叔不顾礼数的打断楚离忧的话,不断地给楚离忧使眼色,示意楚离忧不要再这么说下去,否则惹恼了帝王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离忧没反应,依旧那么用着森然的目光看着陈言,等着他解释。虽然理智还在,但是他现在只感觉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
他接受不了他后宫的那些女人,根本接受不了。
什么大度,什么大局,都是狗屁。
光是想想他会和其他女人滚在红尘被里,和其他女人做着他们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把这一切都毁了,把所有人都给弄死。
今天虽然没有看到他和容妃做了什么,但是他那明显刚从容妃的床上下来,那床帐都散了下来,真的什么都不会做?
他信他不假,但是他为人本就偏执,容不得自己所爱的人被别人染指分毫。又加上他的男儿身,他生不了孩子,他无法用血缘羁绊牵住他。他比不得那些女人,最起码可以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骨肉,因为孩子也可以获得他的几分温情。
他只剩他了,他愿意把自己干净的身子和整颗心都给他,他……他怎么可以对别人好?
“陛下!求您不要降罪于主子!”一个娇俏的女声响了起来,月如穿着宫中大宫女的服饰,面容妩媚动人,此刻跪在地上身子微微瑟缩,更显我见犹怜。
“陛下有所不知,主子他为了等您一直没有用膳,最后听说您在容妃娘娘这里,便不顾寒冷,急忙赶来。如今主子他出言过激,还请陛下不要降罪于主子,奴婢愿意替主子承过。”说完,月如在地上“邦邦”磕了两个响头,微微啜泣着,更显柔弱,让人疼惜。
如今这幅情形,她站出来,说是替主求情,但是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宫女,哪有资格让皇帝听她的话。她这么一站出来,在场的焦点显然就落在了她的身上,更何况皇帝又不是暴君,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对她怎么样,显然这小宫女不会不清楚这些。
陈言不傻,见到这小宫女明显精心打扮的模样,如今这不就是众目睽睽之下勾引他么。
他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有人先他一步说了出来。
楚离忧看着月如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眼底燃起嗜血的杀意和冰冷之气,“月如,我忍你已久,多次敲打,没想到依旧不能让你长记性。”他神色不变继续道:“掌嘴,五十个巴掌,一个也不许少。”
“主子!”月如抬头,不敢相信这是一贯温和的主子能说出的话。
“主子!我是为了你好啊!你为何要这么对月如!”月如跪在地上,拽住楚离忧衣摆,悲声哭求。
楚离忧狠狠将她踹开,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想要和我抢他,所以,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