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滚烫的药汁洒出,浇到少爷手背上,他的手背烫红一片,少爷却没有任何反应,房门一声巨响,在我面前合上。”
“少爷房间漆黑一片,没有点灯,我没敢多看,拿着托盘默默下了楼。”
“以前的少爷并不是这样的,他很爱笑,也很优秀,是从什么时候少爷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我也不太清楚,等夫人和先生发现少爷身体脑子出问题后,少爷好像已经这样很久了。”
“或许少爷的病会传染,我最近晚上也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看到楼下有扭曲的影子在爬行。”
“响了!又是那种声音!我真的听到了!”
“少爷好像也发现了,他又开始发了狂的尖叫,我们都被管家叫了起来。”
日记写到这里,中间停了好几天。
在动笔,日记主人留下的语言破碎不堪。
“他来了!它来了!它找到我了!”
“我看了医生,医生说让我好好吃药。”
“那个医生真奇怪,比我们多一只眼睛,总是用多出来那只眼睛,注视我,阴森冰冷。”
“救命!救命!最近晚上总是有东西敲门,我快要疯了!”
“七月七日,不是个好日,听说是中元节,今天确实不是个好日子,少爷死了。”
“我又看到了少爷!我见鬼了!”
“鬼!到处都是鬼!别墅里面好多鬼!”
日记的最后一句是——
“我怀疑,这栋别墅没有活人,我也是鬼吗?”
“光从这笔记上,看不出什么啊。”一位玩家听着聂瀛禹读完日记,烦躁的扯了扯头发。
其他人没有接话,而是低头看着聂瀛禹手指在地图上滑动
聂瀛禹手指移动,滑过一楼的大厅、二楼的客房、略过过道和书房主卧,停在一间狭小的杂物间上。
“这间屋子你们去过吗?”他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摇头。
沈烈回答:“我刚才去过三楼,三楼并没有这么一间屋子,这个地方是一堵墙,墙上挂着一张西洋画,西洋画旁边放着盆栽。”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幅西洋画实在恐怖,画上画的一只吸血鬼。
和平时所听到关于吸血鬼的优雅高贵不同,画里的吸血鬼左脸溃烂,右脸长满黑色的鳞片,没有头发,头顶也是鳞片。
要不是右下角关于这幅画的介绍与吸血鬼有关,沈烈都要以为画的什么变异怪物。
听着沈烈说完,聂瀛禹才开口。“从地图来看,三楼只有一间主卧和书房,以及这间杂物间。”
“主卧住的肯定别墅的男女主人,这种有钱人书房是办公的地方,肯定不会用来住人。”
“笔记的主人肯定是别墅的佣人,对方住在别墅,而从地图来看,三楼一间主卧,二楼全是客房,应该就是佣人们居住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