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香瓜收成的时刻,遍地绿色夹着金黄。
木屋分成四间,中间对门的是一件宽敞的客厅,摆设简单整齐明窗净几,一尘不染。
当明尘背着药篓回来时,老人正在客厅里坐着编织箩筐,见到他仅是点头示意,手上编的动作、仍然为停。
明尘自动坐在老人的对面。
“徒儿,抬起头来看着我。”声音温和慈祥却带着威严,师傅果然料事如神,可自个儿又不想服输,一想到筐中不知名的银蛋,心里就莫名一种奇怪的感觉,却不至于纠结,只是一种无奈而又空切的笑,这蛋来得突然,听到师傅的话语,明尘知道自己如若一直低下头,一曰对师傅不敬,二曰不孝,三曰不诚。
明尘从容的抬起头,一派坦然,仿佛刚才的人不是他,两眼注视着老人,像是被催眠了般,铁器遇到磁石一样,突觉师傅的圆脸小眼很是有趣,以前怎的没发现?
老小两个就这样四目相对,室内空气沉闷而又紧张,这时候筐内一阵抖动,老人睁大眼睛目光如炬,眼神像利刃让他的背脊发凉。
“一错与步错,千差万别。”
“师傅,你既知道为何要令徒儿走上一遭!”明尘放下背上的药筐,拿出筐中的银蛋,颇带些质问的语气。
“徒儿又错了,并非老夫而是天命必有一劫,徒儿你着相了,原谅你这次!”
“师傅徒儿知错了!”明尘拿起药筐起身向着自家师傅福了一个礼,转身向后院走去,“慢着!”
明尘不解的望着师父的面孔,老人并无言,仅是指了指于席上的银蛋,明尘虽不知天命如何,但劫已定,不试试怎磨知道呢,答案或许会很简单,静下心来,复又回席将银蛋抱在怀中,“徒儿告退!”
“老夫相信你的能力,徒儿莫要让为师失望呀!”
“我会的,师傅!”明尘语音发颤似带些哽咽。
望着发须皆白的师傅,心内又多了几分内疚,遥想当年,师傅还是年轻的先生,都是为了自己这不争气的的徒弟才变成入境这副模样,连师娘也追不回了,曾记得,师傅坐在梨花树下笑的飘渺确有几分不真,那仰首望天的平淡有几分凄凉“师傅你为何不把师娘追回来呢?”
“师傅把你师娘丢了,都怪你师父太过犹豫了,”
末了转头望向自己,那眸子中是自己所不懂的复杂,一丝未名的情绪“徒儿,你师娘累了,呐,徒儿以后师傅只对你好可好?”
“好,徒儿会一切听从师父的话,乖乖的做你的徒儿”
“师傅的乖徒儿,如若那天你遇见了此生特别的人,想与她亲近就莫要负她,你一定要谨记在心知道吗?”
“徒儿定会牢记在心”
“去吧,今日的功课还未完成吧,就不要打扰师傅我喝个梨花醉了”
“是,师傅!”
从回忆中清醒自觉刚刚的语气有些发冲,越发觉得没有脸面待下去了。
明尘急促转身,慌乱的步伐招式着主人内心的不平,老人终是起身,捋着胡须,摇头叹息,拿起锄头到田间除草,瓜季到了。
明尘回到卧处,将手中的银蛋放在床榻上,自个儿却坐在桌前拄着下巴,视线转向窗前,望得出神。
是何劫难令心如止水的师傅有如此大的反应且又是为常的行为,还是因为自己……
唉,感觉自己的人生挺废的,为何他人说自己是发光的金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