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云替他擦了擦脸,打理好了,才将他抱了出去。
走廊上灯壁辉煌,奢华无比,服务生站在两旁,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在感慨,常年不见老板和别人一起来吃饭,他们都以为老板要孤独终生了,哪知道一来就上了全垒,真是够劲爆!
走出门外,漆黑的夜幕还有寂静的街道,原来已经是凌晨了。
上了车,两人谁都没说话,好像又是之前来的路上时的景象。
可是两人的心境到底是不一样了。
褚秋默翻了个身,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今日耗费的精力太多,以至于现在脑子都昏昏沉沉的,顾景云的那张脸又不断的在他面前晃去,他不想再看了。
不管如何,等明早醒了再说吧。
顾景云见他不看自己了,心里气闷起来,刚刚还一副多稀罕自己的模样,现在就变心了?
车开到唐家,褚秋默下了车,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许,他嘴唇蠕动着,似想说些什么,可是到最后还是闭上了嘴,默默走了。
顾景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
褚秋默回到家,保姆给他开的门,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小声的安慰道,“今天大少爷不在家。”
褚秋默立马复活,“恩。”
他走回卧室,囫囵的冲了个澡,头发也没吹干,扑到床上就睡着了。
唐秉文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便见到这一幅糟心的景象。
弟弟躺在床上没盖被子,脸蛋红扑扑的,伸手一摸,果然发烧了。他扯过薄被给弟弟盖住,准备打电话叫家庭医生来。
盖被子时,少年无意识的偏了偏头,一瞬间,唐秉文的动作顿住了。
因为那瓷白的脖颈处,赫然有一枚鲜艳的吻痕。
唐秉文愣了有足足三秒。
才猛然爆发,他动作不停的给弟弟盖上薄被,给家庭医生打完电话后,又拨打了一个号码,“去给我查查昨晚嘉树干什么了?全部的细节都给我查清楚!”
说道最后,他已咬牙切齿。
少年尚且脸蛋儿通红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道,“令弟只是简单的感冒发烧,我给他开几服药,连喝三天就好。”
唐秉文放下了心。
医生走后,唐秉文又回到床前,掖了掖弟弟的被角。
他有些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开始思索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弟弟才去剧组几天?就被别有用心的女人盯上,继而还亲上了!
十八岁的少年,唐秉文很明白青春期的躁动是怎么回事,弟弟被他拘束着,从小也没谈过恋爱,哪能经受成熟女人的撩拨?
再加上他们唐家的家世,想要往上爬的女人只多不少。
越想越多,唐秉文的表情阴晴不定。
唔,头好痛。褚秋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水晶垂灯,他的眼皮似有千斤重,呼吸也不畅,喉咙干涩。
软趴趴的躺在床上半晌,褚秋默终于缓过神来,他感冒了。
想要挣扎的爬起来叫保姆,身后突然出现一双大手,支撑着他,还拿了个软枕垫在身后。
褚秋默回头一看,嘶哑问道,“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唐秉文:“你感冒了,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