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商鹤予的心情并不似他表现出的那么淡定。
在看到笑意从苏黛眼里消失时，他喉结忍不住动了动，握着苏黛腕子的力气更紧。
似乎在担心一松手，对方在拒绝后，就不会再给他任何靠近的机会。
“没有。”薄唇开合，商鹤予语气认真，一字一顿，“不是不擅长拒绝别人？那……现在，你要不要拒绝我？”
四目相对，有什么情绪暗涌。
过往路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对。
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然现实只是一瞬。
苏黛‘嗤’地笑出来，她语气调侃，神情得意。
“商鹤予，有你这么表白的吗？你这算表白吗？”
商鹤予心情七上八下。
他也是一时冲动说出的那番话，但说完，他就发现，他终于找到了一直困扰他情绪是什么。他对苏黛有好感，甚至在更早之前，两人还未正式见面的时候。
不然，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跟别人一起玩。
“你没拒绝，”天才就是天才，哪怕在这样的环境下，都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去分析利弊，“所以，你答应吗？”
苏黛哼笑，“没有鲜花，没有礼物，这算哪门子告白啊？”
不过语气却软了下来，笑意盈满了眼睛。
商城的暖气很足，熏得苏黛小脸粉扑扑的，她笑着，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
可了解她的商鹤予清楚，小姑娘心思多着呢，也聪明着呢。
他轻笑一声，“鲜花？礼物？”目光扫视四周，他很快锁定目标，“等着。”
接着，大步朝某个地方去了。
苏黛趴在栏杆上，看到商鹤予下了电梯。
“喂，你干嘛去？”
商鹤予背对着她摆了摆手。
商鹤予回来很快，手里抱着一大捧的鲜花。苏黛张了张嘴，已经注意到周围路人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这时候正是晚上人流量最高的时候，商鹤予这行为，很难不让人关注。
苏黛脸红，连忙掏出口罩戴上，接着以百米冲刺地速度朝商鹤予跑去。
“商鹤予，你别——”
话音未落，商鹤予已经张开手臂，把苏黛接进了怀里。
顺手把鲜花塞进了苏黛手里。
“鲜花有了。”
苏黛：“你……”她咬了咬牙，“你是真有毒啊。”
她说要花，他居然真的给她弄来了一束花。
商鹤予勾唇，垂眸跟她对视，“答不答应？礼物现在去买。”
玫瑰花的香气弥漫在鼻息，苏黛：“……”
商鹤予：“或者你还需要一点仪式感？”他绞尽脑汁，想到了看到的那些电影里，男女主告白时的画面，问：“要下跪？”
他神情坦然，丝毫不觉得在这种地方下跪，有什么丢脸的。
苏黛敢打赌，只要她点头，这家伙是真的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