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2)

<p>[快穿]一拆一个准作者:贱先森

第13节

身上没有什么照明工具,荣琤只能凭着本能朝前走。

双臂小心翼翼的测量着四周,荣琤能感觉到,这密道不是很宽,恰好容一个人通过。四周的黑暗比之前在山洞里见到的更让人可怕,荣琤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朝前走。

拐过一个弯之后,前方竟然有了隐隐的亮光。

荣琤一见这诡异的亮光,心中就有些犹豫。下意识的,脑海里的声音又响起来,“看样子那不过是墓道中常用的长明灯罢了,说不定这一次能发现什么大墓。”

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果不其然,发亮的正是做成鲛人献珠模样的长明灯。

奇怪了,难道这里真的是个墓?

“这里本来就是绝佳的好风水,四周环山,前方还有水环绕而过,这里恰好就是莲心……”

荣琤无意‘听’自己脑海里蹦出来的这声音,四下看了看这鲛人的右臂都指着一个方向。

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个分岔路。荣琤回头看了看鲛人,决定朝他们胳膊所指的方向前进。

在地下虽然不辨方向,荣琤大致也能感觉出来那是北方,正是村子的方向。

通道越来越宽,荣琤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厉害。

如果真的像那个声音所说,这里是个墓,那如此看来,这墓绝对不会比村子的规模小。如此大规模的墓,葬的到底是什么人?

难不成自己下来的那个通道,恰好是个隐秘的盗洞?

可如此大类型的墓,应该是有殉葬坑才对……

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涌入荣琤的脑海之中,让他的思绪越发的烦乱。看来之前的这个‘荣琤’占据的空间太大,连他的思维都开始影响了。

不过这种先入为主的看法很有可能是错误的,荣琤越往前走越觉得如此。

如果真的是个墓,不可能一丝阴森之气都没有。

果不其然,拐过一个弯之后,荣琤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雕像,荣琤一见就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走近了看才发现,这座雕像竟然跟桥边看见的那座一模一样。

这又是怎么回事?

荣琤本来以为到了地下之后会看出来几分端倪,却没想到走到这里之后,疑问会越发的多。

原本以为的大墓没有出现,反而是这么一个大广场。

更让人摸不透的是,这偌大的广场上,只有这一座雕像。

荣琤走了许久,腿早已经酸疼不已,本来想要蹲下身休息,一低头就发现了这雕像的底座有些不对劲。

这广场上的雕像,无论是素材还是模样,看起来都跟桥边的那个‘绾如’一模一样,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底座。

广场上的这座雕像底座上并没有刻字,但是它的周围也摆着些许祭品。

盛放祭品的篮子已经有些腐朽,看起来已经有段时间,想来这篮子里放的贡品也已经腐坏,但是这四周却没有闻到任何异味。

难道是因为这里温度低的缘故?

“现在倒是能确定一件事,这个雕像跟河边的那座性质一样,都是镇压邪祟,所以才会有人来供奉,”荣琤扫视了一眼广场四周,这一看却让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刚才没有仔细观察,这一下他才发现广场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上都摆放了一个绞刑架。

这四个绞刑架的方位过于奇怪,仿佛在上面吊死的人在朝着这副雕像朝拜一样。

这心念一动,荣琤就急忙直起身来,后背也泛上来一丝凉意。

因为与绞刑架相隔甚远,荣琤只能模糊的看到绞刑架背后的石壁上有不甚清晰的画。“绞刑架背后的画?”荣琤嘴里念叨着,就朝其中一个绞刑架走去。

绞刑架上已经落了些灰尘,看来已经有些时日。

凑近了看,才发现绞刑架的背后不是自然形成的山壁,是经过人力堆砌而成的墙壁。这画看起来年头更久,已经有些掉色,大概可以分辨出来画中是个妙龄女子,身穿大红色嫁衣,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勾勒,却是第一眼就让人觉得这是个绝世美人。

而在这个美丽新娘的背后,就站着一个浑身白衣的人,看身材和勾勒的方法,应当就是这个新娘本人‘死’后成为的鬼。

这一人一‘鬼’脚下,还有一个漆黑的棺材,棺材上画着符咒一样的东西,整个棺材被锁链紧紧缠绕着。

这样的场景下,莫名的就看到这样的一幅图画,荣琤显然被吓了一跳。

这画虽然简单,其中传达出来的阴森气息却是经年不退。

荣琤皱眉,脑海里那个声音复又响起,“看来这确实是个镇压邪祟的所在。”

荣成闻言,心念一动,继续朝着下一个绞刑架走去。

这绞刑架背后的影壁上也有一幅画。

画中间也有个女子,只不过她身着的却是一袭白衣,也没有遮住脸庞,侧着身子,面目虽然有些不清晰,荣琤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她是在‘看’着自己。

这个认识让荣琤有些惊惧。

“不过是一幅画罢了,”荣琤安慰自己,随后又定睛开始看。

这幅画的中间是这个白衣诡异女子,身边围绕的是湍急的流水,她的身后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这样整体看来,仿佛这女子是从山洞中走出来的一般。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脚下还有一个半开的棺材,看模样正是第一幅画中的那具。

“这是古书中所讲的山息精怪,看来是这女子在大婚的时候猝死,死后怨气不化,就成了怨鬼。”

荣琤回身看了看这幅画正对着的绞刑架,意外的发现,这绞刑架上的麻绳竟然如同新的一般,连上面坠落的灰尘都不如第一个多。

继续朝着下一幅画走去,荣琤的心猛的一跳。

倒不是因为这幅画比前两幅更害怕,而是这座绞刑架看起来更新,上面竟然还沾染这几丝血迹,看起来仿佛不久之前就有人在这里被吊死了一般。

荣琤回头看向身后的壁画。

这幅画的内容更加让人咋舌,那白衣女子看起来修为暴涨,变成了为祸一方的鬼怪,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在跟她斗法,地上有两座半成型的雕像。

女鬼敌不过这道士,精气一分为二,各自朝着雕像飞去。

荣琤咋舌,刚才他就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如此看来,这画中的主人公,分明就是绾如。如果这画所言非虚,那就是说,绾如说的话都是假的,都是在哄骗自己。

但是这三幅图里虽然没有提到绾如所谓的“文公子”,答案恐怕就在第四幅图里了。

第四幅图正对的这个绞刑架看起来最腐朽不堪,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而它正对着的壁画却格外的鲜艳,仿佛跟那几幅不是作于同一个时期一般。

这幅图所画的内容正是绾如精气一分为二之后,一个矗立在河岸边,一个就被埋到了地下。

从这图看来,河岸恰好就是绾如变成精怪的那座山,而这地下的背景,看来颇像是第一幅图里那个棺材停放的地方。

这个道士真是厉害,知道这样来镇压她的戾气。

不过更引人注目的就是,这幅画与前几幅不同,是因为它上面题了字。

整幅图看起来鲜艳异常,偏巧就这几个字剥落得看不清原本面貌。

荣琤本想凑近了仔细查看,结果脚下一沉,竟然掉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幻境迷踪

这次掉下来有些猝不及防,荣琤还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头,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真疼啊,”荣琤揉着仿佛摔碎的四肢,龇牙咧嘴的说道。此刻的他甚至有股想笑的冲动,这近一个小时来摔的跟头,只怕比他前二十七年摔的都要多。

艰难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荣琤才发现自掉下来的地方离上面不是特别远,抬头就能看到上方昏暗的灯光。

只是地穴四周的墙壁都近乎垂直,也没有梯子可以攀爬上去。虽然看起来不是特别高,但是要想爬上去,肯定还是要费一番力气。

荣琤正在想着找个什么办法爬上去,突然间听到一声怪笑,仿佛是那只在祠堂里作恶的鸟。

他心里一凛,手恰好摸到身边一截木头,紧紧的攥在手中,警觉的看着头顶,生怕那只怪鸟猛然间冲着自己袭击过来。

然而他紧张戒备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就在他稍微放下心的时候,那股怪笑又响起来。

猛然间感觉头顶一黑,荣琤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冲着自己笑了笑,他的手中拿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昏暗的灯光下看得一点都不真切。

荣琤感觉后背一瞬间就被冷汗沁湿,自从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之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他的这股感觉更是更上一层楼。

这个世界里存在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刚才那个黑影是什么,是人?还是鬼怪?

那个模糊人影只是盯着荣琤,许久没有什么动静,荣琤握紧手中的木棍,心想,不管它是什么东西,现在要紧的还是找到地方爬上去。

索性手里的木棍有些锋利,恰好可以当成匕首,四周的墙壁也不是特别坚硬,荣琤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去。

就在荣琤力气殆尽,眼看要爬上地面的瞬间,猛然间听到吱嘎一声响,地穴里能透进来的光猛然变少。

此刻他能清楚的看见那个模糊鬼笑的人影手里拿着一个机关一样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地穴的“门”被渐渐合上。

荣琤急忙加快速度,手脚并用的开始朝上攀爬起来。无奈越是着急,动作越是凌乱,他本来就是靠这根木棍才能找到下脚点,现在一着急,没等到木棍插|入就急切的朝上爬,结果只能是掉落下来。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荣琤干脆躺平在地面上,无动于衷的看着渐渐闭合的“门”。

他虽然不想死在这样的地方,可是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他已经努力过,不管结局怎么样,他都不会后悔……

此刻的他忘记了李一白,忘记了任务,整个天地间似乎就剩下了一个将死的他。

这样消极的想法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荣琤的脑海中,他本来想要把这个想法驱逐出脑海中,但是这等死的想法一经出现就根深蒂固,他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机会冷静下来。

黑暗越发得厉害,荣琤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如同擂鼓的心跳。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刻,猛然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有人在吗?”

荣琤心一跳,这是一白的声音!

“有,有!一白,我在呢!”荣琤几乎是狂吼出来的这几个字,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强烈的渴望活着,渴望见到李一白!

他为自己刚才的放弃感到羞愧,他怎么能忘记,自己还有一白,还有任务要完成!

地穴的门重新被打开,昏暗的光又招进来。只是一眼,荣琤就确定这个人影是李一白没错。

李一白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今天在河边碰到的那个人时有些吃惊,随即还是礼貌性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荣琤几乎要喜极而泣,说道,“麻烦你把我拽上去吧。”

李一白虽然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但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甩下来一根麻绳,说,“我把它绑在石墩上,等会我告诉你好了的时候,你就拽着它往上爬。”

荣琤看了一眼这麻绳,心中一动,免不了的想到了刚才看见的绞刑架。随即又听到李一白说石墩,这里光秃秃的,哪里来的石墩?

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荣琤感觉手里的绳子一紧,随后就听到李一白说,“好了,你上来吧。”

荣琤拽着绳子,很轻松的就爬了上来,结果这一下,他就发现外面已经是“物是人非”。

这四周哪里还有什么绞刑架,刚才看到的瘆人壁画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窖。

地窖里泛着淡淡的清气味,靠着墙堆着的,是一堆白菜。

李一白见他一直发愣,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是怎么来到我家地窖的?刚才要不是我听见奇怪的声响下来看看,只怕你就要自己在这过一晚上了。”

“我……”荣琤此刻头脑也是一片空白,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古怪离奇的事,更别提要跟李一白解释了。

“看来那个是那个绾如搞的鬼,”脑海里的声音又想起来,“既然桥上面见到的那个雕像有让人坠入梦境的能力,这个被埋在地下的肯定也会有相应的能力。只不过这个雕像的能力显然比桥边的那个要强得多,她能在现实世界里幻化。如果刚才不是这小子救了咱们,只怕你自己就被自己吓死了。以后要小心这个家伙。”

荣琤安静的听完了这番话,没有再选择无视。他已经没什么脸面来辩驳,毕竟对这个世界,这个‘荣琤’比他了解的要多得多。

“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跑到我家地窖里来的呢。”李一白显然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看荣琤没回答,就又问了一次。

“我……也是因缘际会,本来我是要去你们村子的祠堂过一晚上,但是阴差阳错的,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这里。”

“祠堂?”李一白的脸色变了变,说,“肯定是里二叔让你去的吧?他心眼真是坏,明明知道祠堂里闹鬼,还把你支到那里。幸亏你没事,要是你出个什么毛病,看我不去找他算账。”

荣琤心里一热,但是转念又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对于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就算自己真的出了事,他也不会知道,心里又有些不大痛快。“一白,你刚才说,祠堂里闹鬼,是怎么回事?”

李一白看了他几眼,似乎是在斟酌着到底该不该说给他听,随后又忍不住说道,“祠堂原本已经荒废了好久,最近村子里一直不太平,有人说是因为我们没有给老祖宗上香的原因,所以祠堂又开始投入使用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有人去上香,回家之后肯定会大病一场,甚至有的人回了家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有活的久的老人说,他变成的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已经故去的某某某……”

“难不成祠堂里是有什么蹊跷,所以祖先们才会无法安歇,这样出来闹事么?”荣琤沉吟道。

李一白咳嗽了一声,说,“怪不得李二叔会想让你去祠堂,一看你就是练家子。”

荣琤脸一红,说,“见笑了。不过现在让我纳闷的一点就是,为什么我刚才还在祠堂里,转眼间就到了你们家地窖中?难不成,你们家跟祠堂之间是有什么密道?”

李一白拍了拍嘴,打着哈欠说道,“密道什么的,反正我是不知道。要查等到明天天亮了再看不是更清楚吗,现在大半夜的……你刚才都已经吓到我了,现在还是安安稳稳的睡一觉,明天再说吧。”

荣琤本来想要一查究竟,听李一白这么说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一白起身要出地窖,看荣琤还是坐在地上,诧异的说,“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阴凉的地方睡一晚上啊?跟我上去吧,我家里正好有空的房间。”

荣琤心说我更想跟你住一个屋,但是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只能乖乖的应了声好,跟着他朝外面走去。

现在更重要的是要先弄清楚这两个雕像之间的关系,还有那个绾如所谓的文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二人出了地窖,荣琤一看到满院的星光竟然有股恍如隔世的感觉。

李一白指了指院子东面的屋子,说,“你先去那个屋子里凑合一晚上吧,我平时都有收拾,屋子里也不脏。要是洗脸的话,就自己打水吧,我好困,先去睡了。”

荣琤本来想要点头说好,在李一白转身的瞬间,竟然看到了他的背后一片不甚清晰的白色。

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地方隐藏的秘密太多,而这次的任务又是如此的让人摸不到头脑……

【请注意李一白的性命。】

提醒刚过,荣琤就听到李一白一声大叫,随后李一白就直挺挺的在他面前昏了过去。

而那团白影,如同烟雾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临行书信

自从执行拆散任务以来,荣琤从来还没有害怕到这种地步,也没有经历过让他如此心慌的绝望。

就算之前两个人在执行拆散王爷和将军的任务时,他知道稍有不慎李一白就会丧命,可是那时候的他有权;即使他面对的是散仙之列的人,也没有如此胆怯,因为那时的他有的是修为来护李一白周全。

可是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李一白受难。

“一白,一白?”荣琤心焦的呼唤了许久,李一白仍旧处在昏迷的状态中。

就在荣琤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猛然间他的灵光一闪,‘问’自己脑海里的另一个‘荣琤’,“他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那声音沉吟了许久,才说道,“我也拿不准。不过看起来,这小子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所以才会这样。盯上的他东西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古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不定这小子身上是带了什么东西,我看他也不像是什么有灵根的人……”

这番话倒是提醒了荣琤,他急忙开始在李一白身上翻找,希望能发现什么。翻遍了李一白的口袋,甚至连亵衣都仔细检查过,不仅连可疑之处没有发现,反而点燃了荣琤对李一白的渴望。

不行,这可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荣琤强压下心里的冲动,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个家伙想错了。

“你看看这家伙的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那声音又说道。

荣琤把李一白抱到床上,这才发现靠着床有一个不甚显眼的小桌,桌子上供着一幅图,图下的香炉上正插着几支香,此刻正袅袅的飘着烟。

荣琤心里一动,急忙凑近了去看。果不其然,那图里的人分明跟桥上的和地底的那尊雕像一样,或者说,她就是绾如。

看来这次的事情,又跟她脱不了干系了。

荣琤越发觉得疑惑,既然她想要荣琤伸手帮助她,为什么又要三番五次的弄出来这些幺蛾子呢。先是在祠堂的秘密通道里想要把自己关起来,然后黑手又伸向了李一白。

“你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荣琤对着这幅图喃喃说道,“有什么事你当面说清楚不就好了么,为什么非要通过这样的方式。”

然而那幅画还是静静的接受着李一白的供奉,没有回答他的自言自语。

荣琤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犯傻,苦笑了几声之后,还是决定坐到李一白床边。

李一白呼吸微弱,满脸都是冷汗,看起来比之前任何一个时期的他都要瘦弱。尽管如此,还是不难看出来他身上的出尘气质。

荣琤轻柔的擦拭着李一白身上的汗,有些心疼又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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