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声,“凤子,不可!”
“以新一代凤皇轻染之名,退下!”轻染下巴下巴微扬,神情十分倨傲,“密辛不与人说,不过是见不得人!我便要此陋习,从此断绝!”
“景颜从未害过我,我在涅槃之时已经知晓所有,”轻染的喉头动了动,接着道,“父皇在我涅槃之火上下了封印,在涅槃成功之时触发,父皇的一线命火现身,对我道出的一切真相,对我的期许和嘱咐。”
“景颜是我同胞双生兄弟,天界众人皆知我为灵凤,生带五彩,若说我是璀璨明珠,他便是泥搓的丸子,身上还有着厄运的传说,本应生下来就要被杀死,此为我凤族噩凤的传说!噩凤,生来为恶,可笑,简直可笑!我凤族修涅槃之道,内部竟还奉行如此陋习,父皇于我五岁之时去世,此前此后我竟不知我还有一个亲生兄弟。”轻染的声音清晰的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小小稚子,我不知他是如何艰难的长大……”
“两千年前,我虽帝君剿灭魔神,重伤而归。昏迷之中元神被挤除体外,拉扯着往一个方向而去,没有绞杀而是束缚着我的灵魂,于是我奋力而逃,因着损耗太大,我丢失了所有记忆,到人间入了轮回,转生数百次,灵魂与气息早与之前的我截然不同——如果说景颜做错了事情,有且仅有这一桩。”
“之后景颜做了两千多年上神凤子,可作出罪恶滔天的事情了?不,没有——他尽职尽责,你们还能说他有罪他是恶吗?景颜对得起你们神庭每一个人!至于此次的事,也不是景颜做的,景颜要害我,他多的是机会,二十年来我这么信任他,还有在凤族住的那几天,他完全有机会让我死的不知不觉,为何舍近求远,让玄予动手还把自己拖下水?”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的话,轻染微微有些气喘,这番话完全震惊了众仙,轻染作为这个事件之中完全的受害者,若不是景颜真的是冤枉,再深的交情也不该是现在这个表现,而轻染说的也很有道理,景颜如果真如玄予所说,因为恨要对轻染动手,时间与机会都不应选在今天……
但是。
“若景颜没有入魔,如何会有戚千寻的分身!他既已经坠入魔道,不论他之前怎么生活做了什么,我们都应该分清敌我,除魔卫道!万不可感情用事,以失大局!”有仙人如是回到,他的回答也得到一片赞同之声。
轻染听到戚千寻的名字,心中晦涩难言,尽管戚千寻折辱景颜,但到底还是……也许在景颜心中,这些人的作为还比不得戚千寻更能让他感觉到温暖吧。与戚千寻那段往事,轻染是打算让其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秘密,他不会说,哪怕景颜是为了他,可他清楚神庭、清楚天界、清楚人言,他不会说出来让这些人多一些攻讦景颜的理由,更不愿因此让景颜蒙受更加不堪的骂名。对于这位仙人正气浩然的回答,轻染不屑的一讪,“就是因为天界到处都是你这种人,才会把一个好人,逼的远离天界、远离神庭。指责别人倒是在行,难道你敢说自己从来不曾犯错?我还记得,文宇上神曾在人间风流一度,留下孤儿寡母艰难求存,跟招摇撞骗有何区别?现在与文译神人依旧关系感人,是如此吧?敢问文宇上神可曾有一刻,因为自己的过错有过不安?而不是怪罪文译神人不懂孝道?可曾为自己的错做过一点点补偿,又没有一点点羞愧之心?”
“而最应该羞愧的是你,帝舜!这个世界上,景颜第一对得起的人是我,第二就是你!”将那仙人说的哑口无言,轻染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帝舜,“我从未见过一人,可以无情至此!你可以说你不喜欢景颜没有错,可你给过他尊重吗?就论你我关系,虽未行成亲之礼,却与夫妻不差。这么多年,景颜对我如何,为我做了多少,你从未感谢过他,明知我与他亲如兄弟,还处处怀疑他不怀好意,就算是个陌生人,对我帮助这么多,这就是你对他的反馈和回报吗……过去的事我都不再说了,现在你的命令让我的兄弟生死未卜,你还奢望你我能如从前一样吗?”
摸着腰间,轻染神色冰冷,一把扯下什么东西掼在地上,帝舜一看只觉得血液都结了冰,那是他给轻染的定情信物,而紧接着轻染的话,更是让帝舜如坠悬崖,“还你!我不会原谅你,就像不会原谅我自己!”
现在轮到我了。轻染转回目光,看着那涅槃之火,嘴角微勾,眼中却留下泪来,以往你为你的过错愧疚两千多年想法设法弥补我,现在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