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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官唱赋无疑是无趣的,景颜却不觉得,他站在边上,看的比谁都要认真,哪怕只是多一眼,他也想亲自确认,轻染获得幸福的过程。而现在时间每向前推进一刻,他的时间也就少一刻……不得不珍惜,也不能不去珍惜,从今天后,他与轻染怕是永无再见之日,即便见了,纵不是拔剑相向大抵也是形同陌路吧?
景颜的心无端的痛了一下,到最后不舍的反而是自己,他现在才明白戚千寻的深意,原来把轻染当成兄弟,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这么痛,比当年还痛一万倍,只要一想到轻染厌恶他的样子,就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景颜连忙垂下眼调整呼吸,想让吸进的气体不再带着灼伤喉咙和心扉的热度。
然而变故也出现在这一瞬间!
一道漆黑的光芒向堂中毫无防备的轻染打去,轻染的喜服弹出一个保护罩,却不知那道黑芒是怎么回事,那保护罩根本不起作用,黑芒利箭一般没入了轻染身体,轻染捂着胸口,痛苦的浑身颤抖,不过瞬时脸色便已苍白如纸,额上更是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帝舜一瞬间是懵的。
只觉得眼前似乎黑了一瞬,他颤抖着扶着无力的轻染缓缓的滑到地上,轻染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出来,那鲜血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紫色,见血色闻血气的瞬间,帝舜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不!轻染、怎么会……明明,明明有防护罩的,轻染怎么可能……
竟有人敢在婚礼之上行刺!天帝震怒,纵使他心中不满,那轻染也是他儿媳妇,已经得了他的首肯和祝福,岂能被他人行刺,挥手见便有天罗地网将那行刺之人困在其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那人似乎也只自己逃不掉,看到如此场景竟是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眼神淬了毒一般的阴狠,“哈哈哈,上古诡毒无药可解!滋味可还不错?一报还一报,轻染贱人!当年你侮辱我的时候,可曾想到了今天?”
说罢又是一阵狂乱的大笑。
天帝这才认出此人是狐族圣女的小女儿玄予,当初景颜与帝舜有口头婚约时,她就是最爱找景颜不快的一个人,偏生身份高贵骄傲跋扈,轻易打发不得,多年来,对帝舜的心思口上虽不承认,却谁都知晓,后来轻染取代了景颜成为了帝舜的恋人,玄予没少找轻染麻烦,常被轻染其人道还其身,要说羞辱也却有其事。
听到诡毒的一瞬间,天帝的面色也是一肃,如果是真,那此时牵扯不定不小。
他一跃到了轻染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