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墨觉得这人实在有趣的紧,赔罪不像赔罪的,倒像是犟嘴的学生被老师带到了办公室训话,的确有几分风骨。
她就爱他这份特别。
眼前,只想逗逗他。
“干嘛,大清早上来收买我的人心?”
曾书言抬头看她,眼中似有笑意。
“怎么?不生我气了。”
陈子墨将椅子拉开,盘腿坐在上面,随手拿起烧饼就开啃:
“我有生过你气吗?”
“昨晚为什么后来就关机了?我担心你生气,一夜都没睡好。”
“是吗?那托你的福。我昨晚睡得特别好。”
曾书言看着她大口大口吃着烧饼,心中觉得好笑,没见过这般没心没肺的女子。
“早知道你不生我的气,就不用这么劳心劳力起大早给你买早餐了。”
陈子墨斜眼飞了他一眼:
“东西已经下肚了,讨不回去。”
“这家店人太多了,排了半个小时才买到呢。足足等了三轮,真是奇怪,不就是烧饼吗?有这么好吃?”
“你没吃过?”
“我早上不爱吃这油腻腻的东西。”
“难怪,你要是自己尝过就知道了。外酥里嫩,特别好吃。”
陈子墨顿了顿,又说道:
“不去接你父母吗?让老人家等不好。”
曾书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温柔言道:
“没事的,时间还早,我安顿好你再过去。”
陈子墨放下手中的烧饼,拿起餐巾纸擦了擦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话说了出来: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我知道你一定是有理由才会不让我见你父母的,但是这个理由不能让我知道吗?”
曾书言眼神微微一摄,面有难色,他的神情在闪避。
“我们今天不说这件事好不好。我怕又吵架。”
“你信我这一次,我将来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陈子墨望着他,他静静的倚在客厅与餐厅的隔断处,光影在他的身躯后散落在地上。他是那样稳落,世间诸力仿佛都伤不得。
她听见自己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吧,你说要怎样就怎样。”
曾书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对你是真心,绝无二意。”
陈子墨复又抬头望着他。
这是她心心念念爱着的男子,她没有理由不信他。
她突然想起还未与曾书言相识的日子,整日没心没肺,活得像个傻瓜,哪像如今这样,患得患失,面目沮丧,可是一想到他,满心欢喜,甘之若饴。
爱情究竟有多大的魔力,竟能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她聚精会神,睁大眼睛看着曾书言。
初见他时,她只觉得他平平无奇,虽然清秀脱俗了一些,可是也不是什么翘楚人间的绝色,不过是中人之姿。
可如今,她却为了这中人之姿彻底陷落了下去。
如坠云底,俯首帖耳,踩不动也踩不稳。
世间女子,大抵如此。
说好听点,叫缘;说难听点,叫劫。
陈子墨突然觉得头痛起来,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装作轻松的劝说曾书言:
“你放心,我没事的。你肯定有难处,没事,我体谅。你快去接你爸妈吧,别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