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洞中，镇压人族气运的几位人皇也得了消息。
地皇神农站在洞口遥望东海方向，思绪飘远了。
天皇伏羲见此，走到了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你若是想出去，我们几个合力送你出去一趟。”
“不了，我跟她的差距越来越远。”神农摇着头，神色难掩低落。
“那不妨跟我们说说，说出口会轻松一些。”
轩辕走上前，“我也很好奇，你心里藏着的人究竟是谁。”
神农先看了看伏羲，又看了看轩辕；笑了笑，笑里尽是苦涩。
“知道了又能如何，我跟她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她化身为样貌普通的女子时他就喜欢，这么多年了依旧喜欢；即便知道她的真身，也从未变心过。
经历过轮回，走过世事沧桑，人间沧海桑田，他依旧喜欢她；不，如今，是喜欢到爱，皆是他一厢情愿。
伏羲不由想起了女娲，神色跟神农倒是越发接近了。
“你这么说倒也是，我跟女娲何尝不是。”一个被困混沌，一个被困火云洞，谁也无法出来找对方。
神农即便心里再难过也在笑，看着伏羲道：“你们心意相许，也许更苦涩一些；这么看来，当年没能和她成一对儿倒是好事，不然，我们也会跟你们一样。”
这么想想，他又觉得没那么苦涩了。
终究是天意弄人。
如今的明婳早已证道混元，嫁给了通天教主；而他永世困守火云洞，不老不死，却也受着心灵上的煎熬。
若是有可能，他不想忘记她。
前世的他是首领，一生只愿守着她；今生，他是地皇，却再也没有机会守护她。
“说说嘛，让我们也知道你喜欢的是哪一位仙女；看你时不时走神，一看就是在想她。”轩辕笑眯眯的继续追问。
伏羲没有追问，而是理解他。
神农转身走回原位坐下，他面前是一尊丹炉；无事可做的时候，只有炼丹打发时间。
轩辕追上去往他身边一坐，那架势好似在表达，不说他就不走了。
“神农，说说呗，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仙女能让你念念不忘至今。”
从神农成道，到如今也是万万年了。
神农叹气，“伏羲应该还记得上元部落。”
“记得。”伏羲点头，见他愿意说也坐了过去。
“我的前世是上元部落，凛。”
伏羲瞳孔微震，“你是凛？那你和那位叫婳的阿嬷是真的？”
“真的，她一生未嫁，我一生未娶；她一心发展部落，我就陪她一起。”神农垂眸而笑。
轩辕将目光转向伏羲，“伏羲，婳就是神农喜欢的那个女子？不是仙女吗？”
伏羲乜他一眼，为他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