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无官职,现任胥吏一职,名霍一执,三十有二,一妻,二女,下人一人。」
六名官员介绍完毕,王嬷嬷也记录完毕,将东西递送到了明婳面前;明婳只淡淡扫了一眼,便颔首道。
「本官到朝阳县一路看过来,发现朝阳县的民生十分糟糕;想问问诸位同僚,可有治理之法,如何才能真实有效的改善百姓们的生活,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县丞皱眉,主薄却道:「百姓们之所以生活过的如此艰难,皆因上一任县令在县里搜刮民脂民膏;只要让百姓们休养生息两年,能恢复过来的。」新
明婳没说这话对,也没说不对;示意下一个人继续说。
南明道:「百姓们的日子苦,是因为朝阳县本身困苦,若是想改善民生,还是得从根源上入手;朝阳县不如旁的县水资源充足,我们这边的水源全靠一条大河,离的远了,根本
无法供给。」
「还有吗?」
「没了,下官只有这些话想说。」南明作揖。
「你们三位同僚呢?」抬头又问其他三个没开口的人,也没表态的人。
罗浮生和林钊纷纷摇头,他们在县里跟着上官走;能给他们多少好处,他们也挑,总之能保全自家就不错了。
明婳又看向霍一执。
前面两位上官已经无话可说,到他了,不能一句话没有;霍一执硬着头皮道:「百姓们需要开拓更多的经济来源,同时,水源也是重中之重;朝阳县进出困难,很大程度上遏制了县城的发展。此外,上一任县令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最大的原因。」
能在朝阳县活下来的人都不可能是懒骨头,否则,只能等着饿死;这么多年,那些百姓们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了,到上一任县令来后,百姓们的日子越发困苦。
「嗯。」明婳微微颔首,道:「本官来了,县里之前收的沉重赋税不得再收,百姓们已是强弩之末,你们当明白,逼上绝路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稍后你们的拟一封公告,告知朝阳县的百姓们。从今年开始,只需上交她朝廷要交的赋税即可,也就是田地里三成的收成;县衙里的官差和官员们也不得以任何理由朝百姓们伸手。」
「我们是一方父母官,要做的是为百姓生活发展而努力;而不是欺压他们,压榨他们所有的家底,那不是人干的事儿,是畜生才能干的出来的事儿。」
「我在这里撂下话,也把丑话说在前面;不要想着在我面前耍花样,也不要欺我年纪小,想着欺上瞒下。朝阳县在本官的手中,必须朝着经济富裕,粮食丰裕的方向发展。」
「本官是新上任的父母官,希望大家不要让我将诸位当成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六名官员齐齐作揖,低眉顺眼,各有心思。
遣散他们后,明婳坐在椅子上沉思,王嬷嬷上来问,「县主,可要排出人调查一下他们?」
「查一查,也顺便查一下他们往日里的作风。」只希望她及时插手,今年能让百姓们喘一口气;这些官员,她不知底细,唯一能用的是与生俱来的气势和本身的官职。
罗嬷嬷道:「是该查一查,我仔细观察过他们,其中只有霍一执和南明对县主没有恶意;也只能算是观望状态,另外几个人各有各的心思,眼神活络的很。调查清楚,搜集到了证据,不管是拿捏他们办事,还是把他们拉下去重新扶持人上来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