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鸿康的三观和认知震荡,妹妹说的这些,他都还没亲身感受过;但,他觉得妹妹说的是对的,人和人不一样,为什么要所有人都成一个模样呢?
「大哥,你好好想想,咱们活一生为的是什么?庸庸碌碌,浑浑噩噩的过吗?你读书的初衷是什么,未来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
人。」
不,她认为,人活一世,贵在修;修心,修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修正自己不当的言行,当做到吾性自足。
修心,修的也是各种各样的经历。
要不怎么说,人生在世就是一场修行呢。
她倒是觉得,人生在世确实是一场修行;可,在经历各种各样事情的时候,不会去思考一个事件后面的真相,那不是修行;而是在按照别人拟定好的剧本浑浑噩噩过着,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在哪儿,不知自己未来该怎么走。
等到老了,濒死之际,回想一生;有的人恍然大悟,从未修正过自己的心;有的人依旧混沌愚昧,贪嗔痴具足。
肖鸿康神思恍惚,走出明婳的房间后,他回到屋里独自思虑妹妹说过的话;他读书是为了什么?为了让家人过的好,为了给家人撑起一片天,为了自己和子孙后代。
那么,这些是他真正想要的吗?
他又能活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种种思绪交替,让他头疼又纠结;却止不住的去想,又解不开这个头绪疙瘩。
如此,在怀疑人生中度过了两天,这一天到了秀才试放榜的日子;肖鸿康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纠结,田嬷嬷也暂停一天义诊,一道去县城。
马车坐不了六个人,最后是田嬷嬷、陈嬷嬷、罗嬷嬷跟随明婳去;肖鸿康同坐一辆马车,肖平福带着肖麦冬赶车,坐在车辕上。
路上,马车走了一段平坦的水泥路,又走了一段坎坷不平的泥路;总算到了县城,在城门口,肖平福掏出了明婳的县主令牌,顺利进了县城。
今日的县城,人声鼎沸,路过皆能看见考生。
「好热闹。」明婳从帘子缝隙往外看,因为人多,马车行走的十分缓慢。
「人是挺多的,县主,马车通行困难了;不如下马车找个酒楼,您和大少爷歇歇,让管家和麦冬去看榜。」陈嬷嬷提议道。
肖鸿康率先点头,「我带麦冬去看,让管家跟着你们伺候着;妹妹确实不太合适去人挤人。」
太矮了!
挤进去都找不到人在哪儿!
明婳似乎在这一秒连接到了肖鸿康的频率,送他对白眼;孩子气的模样,惹的肖鸿康忍俊不禁,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