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不宽裕是一回事,有没有那份心思去准备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不要想着我穷,我没钱就能随意收别人的东西而不回礼,在关键时候,人家拿出来说嘴两句丢脸的是自己。
“别管他们,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有数。”他都怀疑,当初师祖没给玉牌是真没有,还是看穿了四师叔家的两个是什么样的人;大师伯家的两位当初就没送。
人家师祖家底丰厚,不差这点东西;看的是那份心意。
这些年下来,他们两人也算有出息了吧?一个在国子监,一个在书院,油水都不少;也没见他们补上礼物,或是送些年节礼过来。
“以后别跟他们走的太近,这俩精着呢,你一个没心眼子的小丫头可算计不赢人家。”季瑾心里冷笑,这可不是他主动说的;是小师妹问道了他这里,也是小师妹观察仔细。
明婳佯作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那我要是让哥哥们也到京中读书怎么办?师傅说他们俩一个在国子监,一个在名山书院呢。”
“你哥哥们要来京都?”
“有这个打算。”
季瑾略一思索,挤眉弄眼道:“京都郊外不止名山书院,还有行止书院,锦绣书院;大师伯家的严师兄家有亲戚在行止书院,你要是真想让你哥哥们过来读书,大师兄带你摆放他去。”
意思再明显不过。
给你走后门。
明婳被逗笑了,“我先跟家里人商量一下,谢谢大师兄。”
“谢什么,师父门下就咱们三儿,不像别的师伯师叔门下弟子众多;咱们得团结起来,面对外人的时候,咱们得和几位师伯师叔家的师兄团结,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得咱们三儿团结。”
“大师兄,到你嘴里成拉帮结派了。”
季瑾啧笑,“在京城想过的好,做孤臣是行不通的;学着点。”
明婳眸光微动,点点头没再说话;而后是听师傅和师伯师叔们闲聊,有说朝中事,也有说各自所在职位的事情。明婳简单听了一耳朵,大致知道,曲三七这位师兄在翰林院混的很好;人脉广,吃的开,关键是做人能屈能伸。
晌午用过午食,一行人各自告辞。
走出威远公府,门外停了九俩马车,排了长长一队。
“大师兄,四师弟,告辞。”
“三师弟慢走。”
季瑾三人朝两位长辈见礼后,随徐首辅往马车方向走,季瑾出言道,“师父,我来送小师妹回家吧?”
徐首辅看了看季瑾,又看向明婳。
明婳点点头,“师傅,我和大师兄说说话本的事儿。”
“嗯,安全送到家。”后面一句是对季瑾说的。
季瑾忙作揖应是,三人送了徐首辅上马车,而后崔长河也跟着季瑾、明婳二人上了季家马车。
三两马车远去,宁放也喊上徒弟走了,罗铭生和两名弟子才各自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