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出门,给设门禁不算什么;但是,明明二师弟天未黑便回了,她还找事儿,这事儿就说不过去了。而且,七岁之后的男嗣是子前院安顿的,后院的手伸不到那么场;崔家那个当家主母是个糊涂的,总想拿捏庶出子女和小妾,看不清形势。当时二师弟已经拜师了,连崔家家主都不敢像之前那样慢待他。但崔家那个主母就敢,甚至因为气不过,更嚣张了。”
“二师弟闹了一回大的,有崔家家主约束着,她才少有出后院了;二师弟这才算是自由了一些,身边的人该赶的赶,该遣的遣。那些人都是崔家那个当家夫人给的人,二师弟怎么敢用;而且,二师弟那身子骨,多半有他们一份功劳。”
按他的想法,就该把人往死里打,乱棍打死也活该;亏待家中少爷,再不受宠也是少爷,不是下人能作践的。
可是,崔长河那身子骨满身暗疾,全是人给作践出来的。
“那二师兄.......”
“不用担心他,崔家到他这一代,嫡支只有他一个出息的;其他人都被养废了,说来还要感谢崔家那个无知妇人。嫡亲的儿子不好好养,被下人教歪了;庶子也被她让人给带歪了,或残废,或废物。”
“她儿子变成一个嚣张跋扈的人,也算是报应吧;她那儿子仗着是崔家的嫡子,以前可没少作践二师弟,现在看到二师弟就绕道走。我想着肯定是二师弟私底下整治过他,不然,不能成这样儿。”想着当时在宴会上看到的画面,他绝对不会看出。
明婳稍稍安心了点儿,“那二师兄在家里的境况是还不错咯?”
“比以前好很多了,要说好多少也不见得;至少在银钱方面没有我这么随心所欲,他爹也只是看他现在有用了,不想把人彻底整的跟他离心才会私底下补贴一些。”季瑾笑眯眯的说道:“别看你二师兄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一肚子坏水儿;好几次下套子整他那个嫡兄。”
“怎么整的?”
季瑾斜睨她一眼,含笑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大师兄。”
“喊大师兄也没用,我又不在场;只是听人说的,二师弟也没解释。不过,你二师兄手里有一笔钱,被他攒着了。”这笔钱就是从崔家嫡子手里套的。
别人不知道,他和师傅是知道的。
明婳好奇问道:“谁跟你说的?”
“师父......”顺嘴一秃噜,季瑾才反应过来,他对小师妹是没有戒心的;虚点着她的额头,“你个小丫头,居然会套我的话了;算了,跟你说了没事,你可别拿出去说。”
“崔家那个没脑子的东西,仗着身份地位,要是知道了你二师兄的事情,还不得闹翻天;崔家下一代只看你二师兄了,她还不知道笼络着点,等崔家老东西死了,看她以后能过什么好日子。”
明婳无语送他白眼,“明面上肯定是好过的,二师兄是要走仕途的人;嫡母不好,多的是人往他身上扯。只是,有嫡子在的情况下,二师兄能继承多少东西?继承那点东西还要承担起照顾嫡母的责任?那还不如不继承呢。”
“瞎说什么。”季瑾往她脑袋上薅一把,脑子却不由顺着她提的事儿去想,“不过,你说的也对,继承要继承;该分家也要分家,崔家那东西不是个好东西。不分家迟早连累你二师兄,行,明天咱们私底下和你二师兄说说;要是你二师兄继承崔家,一定先办法让他爹先分家。”
“能行吗?”都说了,只有二师兄能继承崔家了,崔家主为了其他的子嗣能答应分家?不死死拖住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