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抱住少年的肩膀,弓起腰弯下头,将自己送到了少年的怀里。谢容楚抱紧她,二人脖颈相交,下体相连,又重重地百来抽,才让她夹着他的腰肢,在他怀里高潮得浑身发抖。
这场高潮持续了很久,交合处仍在撕扯着快感,让其在身体里迟迟不散。少年已经射了精,却依旧没有拔出来,被她的小穴紧紧吮着不放。
两个人都面带潮红,杂乱地呼吸着,看着彼此汗津津的样子,突然间对视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和你分开。”
她眨眨眼睛,湿润的睫毛上挂着些许泪珠,像极了某种可怜兮兮的小动物。谢容楚呼吸一重,心头松软得不成样子,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哑声道:“那便多呆一会儿。”
两人交合的地方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的液体溜的满腿都是,黏糊糊的并不舒服。
可是一时间谁也不想分离。
那种酸痛的、饱胀的感觉再次充盈着心房,可这下谢容楚总算明白,原来这种感觉是爱意——带着一丝丝的甜,一丝丝的酸涩,有点让人慌乱的爱意。
想占有,想掠夺,想将那只云雀抓在掌心,又生怕弄伤她娇嫩的尾羽,想为她长长久久地生,又可以为了她慷慨英勇地死,这原来就是爱意,让少年心乱如麻,又顿然恍然大悟,天地四方一片通透。
一片雪花飘过湖面,悠然落在了谢容楚的睫上,是冰冷湿凉的触感。
少年心头一动,那个声音震耳欲聋,以摧枯拉朽之势漫上尘封的心头。
——他想娶她。
——他想看她凤冠霞披,明媚而娇艳的模样。
……
冬至一过,气温很快便渐渐回暖。
质子府门前的青石板终于不再结冰,野草渐渐从缝隙中冒出头来,绿油油的一片盎然的生机。
书房内,小厮又将刚借来的古书送了过来。谢容楚看了眼,满意地点点头。
那小厮眼睛尖,瞄了桌子上摊开的书页,上面正在讲大绍的婚嫁之礼,内容和自己找来的这几本册子差不多。
“殿下,您近日怎么突然有兴致,开始研究大绍的礼制了?”他嘟囔道:“那些宗亲嫁娶的场合,从来都不让咱们去嘛……”
谢容楚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把书放下便可,那么多话做甚。”
小厮也意识到自己多了嘴,赶紧欠了欠身,打算溜走。就在这时,窗外飞来一只信鸽。
那鸽子看起来筋疲力尽,飞到桌前便晃了晃身子,断气了。
“殿下,纸条上有血!”
谢容楚面色一凛,迅速道:“关闭门窗!”
小厮应了声是,立刻转身,利索地将书房的大门、窗户统统关上。
再回过头,便看到自家殿下已经缓缓展开沾染了血迹的纸条,一行一行读了起来。
「昨日清晨,皇后暴毙于宫中,七窍流血,恐为毒杀。皇室脉系,皆遭毒手,无一幸存,惨不忍睹!今庆国无首,飘摇欲散,此血书执笔恳求,盼殿下,速回!」
短短数十字,谢容楚读了数遍,直到小厮惊恐的声音传来,他才微微回过神来。
“殿下,您、您的手……”
少年面无血色,双拳紧握,眼角泛着猩红。
指甲深深刺进肉中,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他却置若罔闻。小厮见状慌忙要去拿药箱,却听他道:“收拾下东西,备车。”
“殿下?备车……去哪儿?”
谢容楚没有说话,他冷静地焚掉了纸条,鲜血从掌心滴滴答答地流下。
“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