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清尘也是我应该做的。”沧陵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夜清尘见两人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说道:“姚婶张婶你们就收下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全当是我们做晚辈的出门一趟带回来的特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收的话就有些见外了。
姚婶和张婶接过后就说要先回去了,一是酉时快到了,二来姚婶的儿子也快回家了。
夜清尘和沧陵将两人送到门口,沧陵从袖中取出几张符纸给了她们:“这些符纸你们拿回家一人一张贴身带着。”
“欸,好好好,多谢道长!”姚婶笑眯眯地接过,最近的事离奇得紧,她总是担心自己儿子遇到些不干净的东西。
眼下有些清虚观道长的符纸,多少能安心一些。
两人走远了一些后,姚婶拍了拍张婶的手臂,语重心长地说:“妹子啊,这缘分是强求不来的,你回去可得好好劝劝你们家幺妹,你刚刚也瞧见了,小尘家那位道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小尘这孩子命不好,遇到这样的人好歹能过上好日子。”
她其实还想说,若是小尘和张婶家的幺妹成亲,这以后的日子可就说不准了。
可即便她不说,张婶也是明白的。
她们和红娟关系极好,刚认识那会儿她们三人去给自家孩子算命。
算命先生说姚婶家的儿子孔武有力,将来能当个差爷;她家儿子是做生意的料,如今开了个酒楼,女儿则嫁个有缘人幸福美满;红娟家的...
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算命先生的表情。
纠结又惋惜。
说红娟家的儿子未来难料,有可能活不过二十岁,也有可能有仙缘,全看命了。
看命?那孤儿寡母的当然只能看命了。
好在小尘是个争气的,小小年纪就考上举人,可没多久红娟就病逝,从此孤苦一人,这命又怎么好得起来呢?
张婶回头看了一眼停在胡同里的马车,又低下头看了看手里一大包的东西和那几张符纸,叹了口气:
“唉,这命算是好起来了。”
“可不是吗,红娟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姚婶挥了挥手:“好了,回去吧。”
两人各自回了家。
而她们嘴里的命好起来了的人,此时却面临着新的“危机”。
卧房的木床并不大,躺上去时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