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快穿]男配要逆袭作者:上汐陌
第4节
徐子晨背着两个大包裹,弯着腰靠着铁皮箱站着。人群渐渐朝包厢门口涌去,徐子晨朝他们的反方向默默地走着,眼睛的余光扫向刚才的座位。
沈燃在座位上消失了。
同一时间,沈燃拎着徐子晨瞬移到了林木葱郁的小山坡上。
沈燃松开徐子晨的领子,徐子晨立马呈大字型摔在了地上。不过徐子晨也没有恼怒,还没缓过神来似的,直到沈燃踢了他一脚,徐子晨才傻傻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
“这是哪里?”徐子晨看着沈燃,有些疑惑地问道。
沈燃没有回答,抬起脚向前走去,徐子晨赶紧小跑着跟上。
这是一段向上的山坡,可能刚下过雨,地面有些泥泞,不时有几根树枝落下来。偶尔有几只鸟扑闪着翅膀快速飞过,在天空中留下黑色的残影。
沈燃走得洒脱,衣袖翩翩,而徐子晨则颇有些狼狈,鞋子上沾满了泥土和树叶,脸上汗水和泥土混在一起,黑乎乎地糊成一片。
“水!”大约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徐子晨突然看见了蜿蜒在陡坡上的小水流。徐子晨迈开大步子向小溪跑去,整个头栽在了水中,尽情地喝着水。
“喝够了?”等徐子晨喝够了水蹲坐在旁,沈燃才淡淡地开口。
“恩恩。”徐子晨点了点头。
沈燃勾起了嘴角,慢慢地走向徐子晨。看到徐子晨有些畏缩地闭上眼,沈燃把他提了起来扔到一旁。
沿着溪流又走了几步,沈燃终于找到了溪流的源头,果然是个泉眼。沈燃捏了个诀,白色晶亮的粉末顿时撒在泉眼上。
沈燃摸了摸眼下的痣,轻轻一笑。
☆、28
民国十六年,二十二日夜晚,一队提着火|枪的盗匪趁着夜色攻进了龙塘山村。一时间,火光通明,狗吠人声不绝于耳。
十来人的村民团和县兵扛着土|枪锄头顽强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村民和县兵都战死了。盗匪头子周成娃提着枪闯入了一家贴着喜字的小土房,一个穿着红衣服十三四岁的小女娃窝在炕上发抖,一个穿着花布衣服的老婆子紧紧地抱住那女娃。
周成娃一把掀翻了那老婆子,把女娃摁在了炕上,奸|污了她。那女孩趁着周成娃将头埋在她脖颈的时候,用尽自己的力气发狠往周成娃的耳朵上一咬,咬下半只耳朵来。
摸到耳朵的一手血,周成娃气得拿起枪把女孩的脑袋瓜蹦了。
从小土房里出来,还没泻火的周成娃正巧看到一个白白嫩嫩的少年畏畏缩缩地躲在墙根后面,冲过去把少年捉进旁边紧邻的屋子里。
这少年,就是下山觅食的徐子晨。
这两天,徐子晨光吃野果子早就饿得不行了,沈燃又不许他喝溪水,面对着山里的兔子山鸡,徐子晨又下不了手去捉。问过了沈燃过后,徐子晨干脆下了山寻找吃的。
谁知道在一户人家偷偷摸摸吃了些东西后,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阵的炮火声,徐子晨急忙贴着墙根藏了起来。
还没躲过这阵风波,他就被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捉了起来。
被压在柴火上的时候,徐子晨用力地挣扎起来,男人干脆拿起枪打进了徐子晨的手腕。
“好小子,白嫩得跟个水煮蛋,比那些个婆娘味道还好。”徐子晨只觉得男人在自己的胸膛上乱啃,混合着一股血腥气。
手腕被打穿了,疼得要命,但是徐子晨仍然没有放弃,他弓起膝盖朝男人的下面踢去,却被硬生生踢碎了膝盖骨。
“狗杂种,还敢打老子。”男人将徐子晨掀翻在柴火堆里,褪下裤子往徐子晨的后面插去。粗鲁凶猛的动作让透明的液体混着血液流了一地。
徐子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身体的疼痛也比不过内心的屈辱感,他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俯在身上的男人动作越来越快,徐子晨强撑着眼皮看向地面,只见原先的枪被放在了柴火上。徐子晨趁着男人快要发泄的瞬间,忍着剧痛一把抢过枪朝后面的男人开火,一连打了好几发子弹,直到枪“突突”地再也打不出子弹为止。
男人死了,躺在柴火上,眼睛还睁得大大的,腹上满是浊液。
沈燃透过附在徐子晨身上的神识,看见徐子晨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把裤子穿好,然后狂笑着用胳膊夹起地上的大石块,向男人的身上砸去。
是时候下山了。
沈燃捏了个气诀,一阵微风夹杂着似有似无的香气席卷了整座村庄。
吵闹的村庄瞬间没了声息。
安宁香和十三粉,安宁香能让人昏睡,两者混合起来则能让人在昏睡中失了记忆。
沈燃原本是想在这龙塘村为自己和徐子晨二人造个新身份,没有料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个意外,倒让沈燃有些警醒,因果孽障,确实不是自己能够掌控得了的。
越来越靠近那间柴房,沈燃的步子也迈得越来越轻。
沈燃站在门口,捏了个火诀,微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柴房。
徐子晨颓然地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对着地上男人的尸体,手腕上的血已经凝结了,脸上都是干了的乌黑的血迹,早已没有刚下山的洁净。
看见沈燃出现在门口,徐子晨凄然地笑了,什么话也没有说。
沈燃将徐子晨抱了起来,走出了柴房。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入真气,沈燃却皱了皱眉头,没有之前的真气精纯了。
沈燃抱着徐子晨进了村长的屋子,这是全村落最亮堂整洁的房间。
将徐子晨放在床上后,沈燃拿了粒丹药喂入他的口中。
“睡吧。”沈燃开口。
徐子晨咽下丹药,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就觉得全身的筋骨仿佛重塑了一番,手腕和膝盖好像被火灼烧一样。徐子晨强忍住疼痛,咬紧了牙关,没有什么疼痛比得过刚才的屈辱了。
沈燃走在村落间,使了清尘诀除了方才经历的争斗留下的血污,又使了个土诀挖了个大坑,将所有昏睡的土匪丢了进去。发现这些土匪的时候,他们不是在奸|□□女,就是在放火杀人,将他们瞬移至此沈燃还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火诀一出,大火滚滚燃烧,土坑瞬间被三味真火淹没,滚滚浓烟在村落的上空飘荡。
五日后,龙塘村的村民们在安详的氛围中醒来。
他们不记得自己是谁,身处何处,不会说话,不明白世间的万事万物,懵懂得像刚出生的婴儿。
他们在悠悠扬扬的笛声中自觉来到了龙塘村村社的大空地上。
空地上站着两个穿着白色长衫如同仙人一般的人物,其中一个举着笛子吹奏着,另一个痴痴地望着吹笛的人。
他们说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他们有着不同寻常的气场,和这个世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桃花源,你们是桃花源里的人。”徐子晨看沈燃把笛子放下后,笑着对聚集起来的村民们说道,“而你们的名字,我等下会一一告诉你们。”
“晨哥哥,为什么我有小宝贝而小蟋蟀没有呀?”那日同遭周成娃毒手的小女孩两个月后肚子鼓了起来,徐子晨告诉这个老爱缠着自己的妹妹,她几个月后就会有小宝贝了。
小女孩的新名字是“流月”,她的脸上还是孩子似的懵懂和天真。徐子晨每次看到流月,内心总会冒出阴暗的想法,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因为流月是特别的呀,有福气才会被上天赐予小宝贝哦。”徐子晨微笑着回答,但笑却不到心底。
“这样呀,流月是特别的,嘻嘻嘻。”流月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福气就要好好爱惜哦,流月要好好保护好肚子哦。”徐子晨轻轻地摸着流月的头。
“晨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爱惜小宝贝的!”流月认真地回答,眼睛里好像藏着星星。
徐子晨点了点头,朝村社走去,每到这个时候就是给村民们上课的时间。只有在给村民们上课的过程中,徐子晨才能感觉自己又拾回了现代的感觉。
是的,他之前太想融入这个时代了,从写,到开化妆厂,他都努力想在这个时代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但是实际上自己永远和这个时代有着隔阂。
只有那个人,才是值得自己珍惜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徐子晨带领着村民们读着《三字经》,朗朗的读书声在村落上空回响。
沈燃坐在村里最高的槐树上,望向远方,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29
“晨哥哥,就是这个大坏蛋,偷偷摸摸地从后山树林里溜进来!”流月和几个小伙伴用麻绳扭着一个衣衫破烂的瘦弱男人走到村社。
“你们最棒了,接下来就交给晨哥哥,你们继续去玩好不好?”徐子晨将男人绑在屋内的木头柱子上,眯着眼笑着说道。
“好!要把大坏蛋赶跑哦!”流月虽然已经是五岁小孩的母亲了,说话仍是小孩子似的,奶声奶气的。
“一定,和小流月勾勾指头约定好不好?”徐子晨伸出小拇指,流月立马勾着小拇指贴了上来。约定完成,流月才和小伙伴们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目送着流月和其他的小孩子离开,徐子晨才悠悠地转过头来,望向柱子上的男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徐子晨扯着嘴笑着问,一步步地踱向柱子。
“我在村子里快饿死了,跑来这里找吃的。”男人小声地回答道,肩膀向下抖了一下。
徐子晨听到“找吃的”三个字的时候,瞳孔一缩,从身上抽出一条藤条编制的长鞭。每次心情不顺的时候,徐子晨都会偷偷跑到稻田上抽打木头人,而现在他似乎可以正大光明地使用鞭子了。
长鞭重重地落在男人的身上,“说不说!”
“我,我真的是来找吃的。”男人的声音从牙缝中传出。
徐子晨魔障似的掀翻了身边的长凳,发泄似的鞭打男人,听到男人的惨叫声,他感觉到从心底生发出的些许快感,抽打地更用力了。
男人原本就破烂的衣衫现在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被抽得皮开肉绽,鲜血不停地渗出来。
“我招,我招!”男人喊得声嘶力竭,徐子晨听到这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果然是有目的,对吧?”徐子晨放下鞭子,从地上拾起几片瓷杯碎片,用力地划过男人的脸颊。男人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极深的疤痕。
男人吃痛,愤怒地瞪着徐子晨,身体不断地挣扎着绳子,想要反抗徐子晨。
“根本反抗不了呢,实在是太弱了呀。”徐子晨嗤笑了一声,拿起瓷片要朝男人的脖颈刺去。
突然间,瓷片被弹飞了,落在地上发出“兹——”的声音。
徐子晨的指尖被碎瓷划出了轻轻的一道血痕,滴下几滴血珠。
“够了。”沈燃慢慢地从院子走进了屋内,淡然地开口。
“好。”徐子晨看到沈燃立马变了神色,眼里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我招,我招,是沈元帅要我们每个镇都要上交村落地图的,这个龙塘村隔得最远,我翻了两座山才到这里。”男人看见沈燃觉得他是主事的,立马一股脑地招了出来。
“沈元帅?沈青松?”沈燃皱了皱眉头,这屋子里的血腥气太重了。
“对对,沈元帅得到了日本人的支持,是现在最大的军阀了!”男人很会看人脸色,立马解释道。
“那你绘制地图了。”沈燃向徐子晨使了个眼色,徐子晨立马过去搜查男人全身。
摸到男人裤裆,徐子晨才摸到一块揉成一团的麻布,张开一看,上面果然画着一些东西,旁边还标记了一些符号。
“这些符号什么意思?”
“这是日本人要求写的,说最高的地方就标‘▲’,人最多的地方就标‘の’,也不知道这些日本人要干什么。”
沈燃再看了一遍地图,发现龙塘村被重点标记的就是自己常去的那棵槐树,眉毛挑了挑。
“天上有大鸟飞过咯!去田里撒它两把谷子,看它不下来。”龙塘村的原村长唐大爷听到小孩子嚷嚷着空中有大鸟飞过,急急忙忙跑回家要带上一袋谷子去田里。
“唐爷爷是笨蛋,晨哥哥说过那是飞机,才不是什么大鸟呢!”流月看着唐爷爷一跛一跛地念叨着走向稻田,扮成鬼脸嘲笑他。
“唬,小丫头片子别乱说,看你唐爷爷怎么把那大鸟捉下来,那大鸟声音大体型大,说不准就是书上的鲲鹏鸟哩。”唐大爷从鼻孔哼了大气,继续走着。
沈燃站在槐树梢上,听着树下唐大爷的声音,若有所思地摘下一把槐蚕,眼神里光华流转。
战争,似乎快要到了。
早上七点半,听到几公里外低空“嗡嗡”的轰鸣声,沈燃睁开了双眼。
是时候了。
“阿晨,你还记得我们初到北平在四合院的日子么?”一向沉默不言的沈燃突然向徐子晨说道。
徐子晨听到沈燃叫自己“阿晨”的时候,惊喜地看着沈燃,眼中满是笑意。“当然了,你那时候是故意要锻炼我的吧,亏我还傻乎乎地照做呢。”
“那你还愿意听我的话照做吗?”沈燃轻笑,陡然换了气势,瞬间就变成了那个放浪不羁的贵族公子,眼睛像是一汪深沉的潭水。
徐子晨被这眼神深深吸引,下意识地开口说道,“愿意。”
“那你就到我常去的那棵槐树摘两把槐蚕吧,我馋了。”
“好。”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后半句,徐子晨在心底默默地说道。
“轰隆。”一声巨响,地面好像都在颤抖,紧随其后的,是惊叫和呼喊。
“晨哥哥!”流月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灼热的气流将她的皮肤烤得通红。她看着子晨哥哥被炸飞的半个身子飞到了地上,像是要把地上扒出一个洞似的。
流月瞬时间听不到所有的声音,只会痴痴地喊着“晨哥哥”,叫得一声比一声凄厉。她傻傻地跑到树下,只看见了一只握成拳头的手臂。
用力掰开手掌,里面是一小撮烧焦的槐蚕。
流月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一块地方破掉了。
她的脑海里一时间闪现过很多东西,直到最后定格在那一刻——子晨哥哥跳下槐树,一脸幸福地看着手中的东西,直到那个黑色的圆球落在他的头上,血肉四溅。
同一时间。
沈燃看着空中浮现出来的散发出流光的玉石书,轻轻闭上了眼睛,捏了个诀,将体内源源不断涌入的真气输出体外,在龙塘村的外围布下一层透明的结界。
就让龙塘村永远成为桃花源吧。
沈燃皱了皱眉头,声影渐渐没入了玉石书中。
作者有话要说:沈元帅这个前两章有伏笔了。
下一个世界是末世文。
☆、210
很长的时间里,我都觉得自己身处混沌之中,四周都是灰蒙蒙的雾气,没有消散的时候。一开始,我的脑海中只有那场爆炸,闭上眼就是黑色的物体裹挟着热浪向我袭来,视网膜瞬间被红色所充斥。疼痛?难受?我已经很难回忆起那一瞬间的感觉。
寂静,有时候确实让人懂得沉思。我开始怀疑,为什么那炸|弹恰巧砸中了那棵槐树?那个满脸恶意的瘦弱男人的脸突然在我的脑海浮现,甚至那张标有槐树“▲”的地图也在记忆中变得异常清晰。
如果没有放那个人回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灾难呢?
“让他回去吧,不然会有更多麻烦。”燃的声音那么近又那么远。我不想怪罪燃,甚至觉得自己对他的一点怀疑都是对他的亵渎,毕竟他是我生命唯一的光。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那天我平安回去了呢?燃对我会有什么不同吗?他叫我取槐蚕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呢?
不过我已经脏了,我只要默默地看着他也就足够了。
我常想起稻田边的那道田埂,坐在那里可以清楚地看见站在槐树上的燃。岁月静好,大概就是那样吧?那时候,也想过平静的日子能否持续呢,已经一九三二年了,如果遵循历史的轨迹,是不是五年后那场战争就会正式拉开序幕呢?战火会蔓延到龙塘村吗?该站出来为国难出一份力吗?可是现实还是历史里的那样吗?
我想过组织龙塘村的大家成为民兵队伍,可是又被之前的经历弄得惴惴不安,是否要参与到这个时代呢?心中常常充满了纠结。
但现在,却想如果死在战场也比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好得多吧。
灰暗,还是灰暗,永远也看不清眼前是什么。
难道这就是生命走到尽头的真相?我会不会在这好像静止的地方逐渐忘记自己是谁?忘记经历过什么?忘记了一切之后,是灰飞烟灭还是转世重生呢?
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重生多好,我一定不会像之前那么软弱,我一定会像燃表白心意的,不,我会默默地守护着他,只要呆在他的附近我就满足了。
在我静静默念闭眼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远处发出耀眼的光芒,而我被那强烈的光圈吸引了进去。
再次睁开眼,我看到的是家徒四壁的场景,熟悉的床,熟悉的黑暗的屋子,小小的手掌,短短的胳膊,难道,我又回到了初穿越的那个时候?
只是我等来的不是燃,而是一个黝黑的跛脚汉子,他自称是我的哥哥沈燃,呵,他根本不配和燃拥有一样的名字。
燃,你去了哪里?你到底是谁?
这么多年,没有放弃过寻找燃,可是燃好像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也许,这个重生的世界根本就是我的幻想吧?
或许再死一次,就能回到混沌里重温最初的时光了吧?
我割开手腕,看着缓缓流出来的血,感到一种解脱。